2.恍如隔世(2/2)
还很长,我会慢慢的,慢慢的,让你好好享受你千辛万苦,不择手段争夺来的富贵荣华。”牧落没有再挣扎,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白皙的手腕上。仿佛所有的疼痛和惊恐都淡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迷茫。那是一双冰骨玉肌的少女手腕,但,不是她自己的。
莫非我……穿越了,她想。
经过了几日的调养,牧落的伤口幸运的没有感染发炎,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她将长褂披在身上,正倚在窗边出神。
“恭喜熙后贺喜熙后,奴婢打探过了,皇后册封大典定在了下月初八,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只等娘娘痊愈”,身边伺候幕凌落的一个伶俐小丫鬟为牧落续上一杯碧螺春,眉飞色舞地说。
“奴婢早就说过,以我家姑娘的相貌心智,这后宫之主的位置,岂是他人容易染指的!等娘娘封了后,早晚要给那些个瑾妃、丽嫔、婉贵人点颜色瞧瞧,娘娘不过卧床几天,推迟了册封大典,瞧她们一个个幸灾乐祸的样子,背地里不知使些什么坏主意!”
牧落没搭腔,心里苦笑:无论是哄男人开心还是害女人伤心,她都不在行,这位人缘人品看来都不怎么样的慕凌落苦心经营的身份如今换了她上阵,恐怕是要前功尽弃了。
她这个整天“手起刀落”的拼命三郎,做梦也没想到,这辈子居然也能做一个养在深宫里的准娘娘,哦,不对,也许已经不能算这辈子了,如今她占据着一副陌生的身体,苟延残喘在这陌生的世界,只有灵魂还属于自己。如果真的是灵魂的话,那么,她算是死了吗?这算是来生吗?
我是怎么穿越的?牧落这些天绞尽脑汁也想不清楚。这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场梦,而牧落希望赶紧醒过来。
封后大典近在咫尺,“先太子妃手段上位”的议论在宫中上下传得沸沸扬扬,凭着些闲言碎语,她对这个异世有了大致推断。
她所在的郡国称作熙昌国,是当下中原最强大的郡国,其下有十六小郡,都要对其年年上供,岁岁称臣。到如今年号圣武三年。牧落当然知道,中国历史上不曾有过这段熙国雄霸天下的日子,更不曾有一位名叫彦天冷傲暴虐的年轻天子,这是一个牧落一无所知的时空。
然而与这异世最最无关的牧落,却有了一个尊贵险恶的身份:镇国将军之女,先储君未过门的妻子,惟利是图蛇蝎心肠的美人。先储君去世后,她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哄得当今皇上也忽而为她癫狂,不久之后就要成为母仪天下的熙后。
牧落托起茶杯准备润润喉咙,可惜茶还未递到嘴边,手腕上的玉镯环佩就碰得茶杯叮叮作响。这个娇美动人的身体她用着还真不习惯,她叹了口气,又将茶杯放了回去。
小丫鬟眼疾手快,将茶杯递到牧落唇边,“怎么能让娘娘自己动手,翠衣伺候娘娘。”
牧落不好意思,慌忙接过茶杯,“我自己来,谢谢你”。
翠衣怔住了,愣愣看着幕凌落抿了一口茶,才缓缓蹲下来,执起牧落的手。
“娘娘怎么自从醒过来就闷闷不乐的,还总是说些让翠衣害怕的话。翠衣知道娘娘为了君上而伤心,但是您不要折磨自己呀,您有什么怨气就朝奴婢发火,奴婢什么都不怕,但是娘娘您不要吓唬奴婢呀!”
牧落听到“君上”两个字,心里一揪。她想起了那天晚上彦天对她噩梦一般的折磨,打了个哆嗦。
不过还好还好,那晚过后彦天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让牧落稍微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只要能活着,也许就有回去的希望。
“君上也许只是因为这几日朝中太忙了,翠衣听说,最近朝上朝下都不知道为了什么紧张兮兮的,君上经常到深夜,所以才一时顾不得娘娘,娘娘您一定要放宽心……”,翠衣还在安慰着。
可翠衣不会知道,她目前最最不能放宽心的,正是幕凌落与这位准夫君真正的关系。外界都道君上对慕凌落痴宠无比,但她心里明白,彦天对她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仇恨”和“纠葛”,宠爱可是半点没有,至于君上对外放出这宠溺的口风是为什么,她现在还不太清楚。
牧落曾经旁敲侧击地打听过几次,所有的宫人都对那晚彦天的突然发狂讳莫如深。
“要是依着奴婢说,那晚在君上的书房,娘娘就应该依了奴婢的计策”,翠衣还在滔滔不觉地安慰着主子,“要是那晚君上就临幸了娘娘,娘娘还哪用再受着如今的相思之苦?奴婢听有经验的姑姑们说,这一旦成了真夫妻呀,什么结什么怨就都消了。”
牧落茶到嘴边,差点呛到。
“对了!”,翠衣突然站起来跑到外间的一株花架处,翻腾了一会儿,又神秘兮兮地跑回来,将藏在衣襟下的东西端给牧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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