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说重点(1/2)
秦云阳有点神游天外地回到座位上,把脑袋砸到桌面上,叹了口气,等意识到自己叹了气,更想叹气了,她最近的霉运肯定都是叹气叹多了,又或者因为能进严氏集团花光了她近期所有的好运?
她不想换岗位,如果在这件事上做了逃兵,工作岗位不适合就换下一个,或许下一个会适合,但或许因为习惯逃避而永远找不到适合的。
她不想这样。
妈妈说得对,困难是需要面对的,不是用来逃避的。消极逃避掉的困难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她牢牢铭记,一刻都不曾忘记。
严总大人答应了不换秘书。
秦云阳并不知道严晗从上个星期就改变了主意,她从原来的以为会被辞退到后来的虚惊一场,等踏进宿舍的时候,才舒出一口气,稍微放松下来。
她以为自己放松了,没想到晚上就开始做起了很久没做过的梦。
梦里。
小小的她哭得声嘶力竭,拼命拉着妈妈的手,可妈妈用力扯开了她,把她推向眼睛神情都对她透着不善的秦父秦母,她惊恐地看着妈妈的身影越来越淡,可是她瘫坐在地上一动都动不了,眼睁睁地看着妈妈消失。
她转身去看身边的秦父秦母,她想求他们帮她找找妈妈,让妈妈别不要她,可是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秦父秦母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消失了,她很害怕,想站起来,然后有坏孩子恶狠狠地把她再次推倒在地,朝她身上吐唾沫,拿石头扔她,骂她是傻子呆子。
她可怜兮兮地屈膝抱紧自己,一边抽泣一边发着抖,忽然那些孩子也消失了,然后黑暗袭来,漫无边际的黑暗带着不可抵抗的压力向她逼迫而来,她害怕极了,慢慢有点透不过气来,“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忽然周围“叮铃铃”的声音大作。
秦云阳身子一抖,募然醒了过来。
她伸手停住了闹铃。
窗外是清晨朦胧的微光,太阳还没出来,很多人还在甜蜜的梦乡里,一切都静悄悄的。
秦云阳坐起身,伸手抹了把脸,发现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轻轻叹了一口气。
已经很久没做过这样的梦了。
等天大亮了,秦云阳把房间的灯关掉,看了一眼放在床头的台灯,天蓝色的,稍微有些旧了,陪伴了她大学四年时光。晚上睡觉时她把床上的遮光帘一拉就开着灯睡觉,室友都对她开灯睡觉这件事表示过好奇,最好奇的当然就是沈佳颂了,她只是用“喜欢”二字就解释了。
一个人住之后虽然不再用这个台灯,但是看着它,秦云阳还是觉得心里稍微安稳了些。
自从读了大学,远离了那个家后,噩梦渐渐就不做了,没想到昨晚又梦到了,看来自己真的害怕被炒鱿鱼啊。
起来简单洗漱了一下,秦云阳打算到她的图书馆去,找会议速记与文字材料提炼的相关书籍资料来看看。
临出门接到杨易师兄的电话,说有新稿子请她翻译,她想了想,推辞了。
她很喜欢外语翻译的工作,可是毕竟她现在应付秘书工作都已经力不从心,严总大人那么好说话地同意让她继续做秘书,她不能辜负他的信任。
秦云阳默默自己给自己打气。
可她哪里知道,在严晗看来,有没有秘书压根没什么区别,所谓的秘书只要有协助帮忙安排日程琐事的基础能力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他自己全部可以搞定。
所以说,严总大人对秘书的要求其实很低的。
可惜没人知道啊。
*
周一,严晗紧急召集一个项目小组开会。
秦云阳已经听说了,这个项目合作面临着危机,也许会被竞争对手抢了合作机会。
她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在闲暇时间分类整理了一份通讯录,包括部门、临时项目工作小组、职务等等,分门别类清清楚楚。
于是,在严晗让她通知开会时,她第一时间便通过短信软件先给这个项目小组成员群发了会议通知以及开会要求,然后去会议室一边准备会场,一边逐个打电话通知。
于是,这成了严晗第一次让全部人一起等了五分钟才开始的会议。
他迈着稳稳的步子走进来,扫了一眼会场,然后坐下,淡淡道:“开始吧。”顿了顿,加了一句,“长话短说。”
这句话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会议进程很快,严晗听完,简明扼要问了几个问题后,就开始部署项目后续工作。
也许是下达的任务有点难度,连迟钝的秦云阳同学都难得敏感地看到了大家脸上全写着“压力山大”四个大字。
但三年来严总大人积威甚重,无人敢吭声。
然而,哪个地方都有一个不怕虎的初生牛犊,在严晗宣布散会,起身走到会议室门口时,有人抗议了。
这个人是秦云阳第一天上班时见过的那个男同事,严总大人当时毫不留情地叫停了他的工作汇报,要求重做。
当然,有轻微脸盲的秦云阳同学是记不起来的。
那个男同事站起来,脸上带着愤愤不平的神情:“严总,您规定的这个时间我们根本完不成,您有了解这个项目难度到底有多大吗?没有调研就没有发言权,您应该听一下我们的建议,不能这么□□。”
严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那个同事越说脸越涨得通红,秦云阳看到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开始控制不住地轻颤。
严总大人平常虽然冷冷淡淡的,但气场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