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滑胎(1/2)

日子匆匆的过，转眼便是冬至了。

不知为何，天气突然就冷了。

太后娘娘邀了后宫众人一起听戏，叶乔拾掇了一番，便打算出门了。

檀桑仔细给她系上了斗篷，“娘娘，外头冷，当心身子。”

……

在路上遇见了莫充容，既然如今叶乔同贵妃交好，莫充容对着叶乔便也热络了起来，两人便说着话一同走去。

走到戏楼的时候，叶乔见大部分人都已经到了。戏楼的门狭小，有不少人聚在门口。叶乔进门时，感觉到有人挤了她一下，不过却并未在意。

众妃相互行过礼，这才匆匆入座。

叶乔左手边是沈贵妃，右边坐着顾嫔，唐贵嫔坐在她的对面。

“今儿的的天气真冷，让你们出来陪哀家这个老婆子看戏，倒真是难为你们了。”太后道。

“太后娘娘说笑了，能够陪您一起看戏是我们的福分，怎会是难为呢！”唐贵嫔身边的姜昭仪笑吟吟说道。

“是呀，更何况今儿的这出《西厢记》甚是精彩，怎好错过呢！”莫充容也附和道。

“宫里的戏曲班子惯会唱那些个京剧，哀家都听厌了，如今好容易找来了会唱越剧的，哀家自然要听个新鲜。“太后笑道。

“皇上为了哄母后高兴才找来这些个人，倒是让我们也跟着沾了福气。”沈袭蕴道。

“你们一个个的，都变了法的哄哀家高兴。”太后虽这般说这，脸上却是高兴的。

……

戏台上已经准备完毕了。

叶乔望了眼戏台，她向来对这些戏文不感兴趣。

“娘娘不喜欢听戏吗？”顾嫔问道。

“是啊，从前在家也没什么机会看戏，现在倒也不怎么喜欢。”叶乔笑道。

顾嫔又道，“嫔妾倒是极喜欢的，从前家里只有逢年过节才会请来戏班子，只有嫔妾好好表现，嫡母才会允许嫔妾去看。还记得有一年演的是嫔妾最喜欢的一出戏，可惜的是嫔妾犯了错，被嫡母关在了房里，便错过了。”

叶乔侧过脸看了一眼顾嫔，注意到了她脸上凉凉的情绪。顾嫔虽是侍郎之女，却也是庶出。高门庶女，能够到如今的地位，想来是极不容易的。

“无论从前如何，现在都好了。”许是因为身世相近，叶乔忍不住劝道。

“多谢娘娘宽慰。”顾嫔笑道。

……

“啊……好疼……”戏唱到一半，王婕妤突然捂着肚子叫了起来。

众人皆从戏台上收回了目光，看向王婕妤。

王婕妤脸色惨白，手按着肚子，“救我……救我……好痛……”

“这是怎么了？”太后凝眉问道。

“血，王婕妤流血了……”王婕妤身边的莫充容喊道。

沈袭蕴回过神来，“快传太医……”

……

众人集聚在了慈宁宫，刘太医诊了脉道，“王婕妤滑胎了。”

“滑胎？”太后问道，“王婕妤何时有的身孕？”

“才不过一月有余，想来王婕妤也并未发觉！”刘太医道。

“王婕妤自己都不曾发现？那究竟如何滑的胎？”沈袭蕴问道。

“娘娘因是误食了川七。川七又名落葵，消淤活血，孕妇是万万不可碰食的。”刘太医道。

“给哀家去查今日的茶水点心。”太后冷脸道，“在哀家眼皮子底下做这样的事，哀家饶不了她。”

“是。”

……

太医验了茶水，果然在王婕妤的茶杯里验出了川七的粉末。

“谁碰过王婕妤的杯子。”沈贵妃厉声问道。

“王婕妤坐在莫充容和陈小仪的中间，想来只有他们两人有机会碰到王婕妤的杯子。”唐贵嫔道。

“是啊，其他人根本没有机会碰到那个杯子。”姜昭仪也不嫌事大的应和道。

“嫔妾冤枉，并非是嫔妾做的。”莫充容急忙跪下告罪道。

“嫔妾不敢，还请太后娘娘明察。”陈小仪也急忙撇清自己道。

“好了，起来吧！事情还没有查清，哀家不会冤枉你们的。”太后摆手道。

“多谢太后娘娘。”

……

叶乔回想着整件事的始末，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可具体又说不上来。

“可有人看到些什么没有？”太后问道，“若是知情不报，包庇凶手，也是重罪。”

“太后娘娘，嫔妾知道谁是凶手。”说话的是叶念影。

叶乔一愣，叶念影要指认谁？

“你看到了什么？如实说来。”太后道，“若是有半句虚言，哀家定不饶你。”

“嫔妾不敢欺瞒太后，嫔妾看到了莫充容伸手碰过王婕妤的杯子。”叶念影道。

“莫充容？”太后看向她，：“你有什么要说的。”

“嫔妾冤枉啊！”莫充容道，“嫔妾并未碰过王婕妤的杯子，更不曾下药。”

“是呀，母后，不能凭叶宝林的片面之词便相信莫充容是凶手。”沈袭蕴自然要为莫充容说话。

“来人，搜身。”太后道。

丫鬟搜了一圈却并未在莫充容身上找到任何药粉。

“太后娘娘，莫充容身上并无药粉。”

“看来莫充容是冤枉的。”沈袭蕴随即附和，莫充容是她的人，她自然要护她。

“叶宝林，你信口雌黄，该当何罪？”太后追问道。

“嫔妾绝非信口雌黄，嫔妾还看到今日一早莫充容是和乔妃娘娘一起前来的，兴许……”叶念影故意缄默。

叶乔这才明白，今日这局并非针对莫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