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六回 宁愿死,也一定要和离(4/5)
,明显不可能站在他一边,帮着他劝说虞夫人,所以他开口的结果,势必只会如方才吩咐杨氏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用。常宁伯恼怒之下,只得看向了陈嬿,喝命道:“慕白媳妇,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扶了你母亲回去歇着?当真都不把我放在眼里,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整件事除了他这个当事人,就数与她陈嬿关系最大了,那一头可都是她的至亲,她该比谁都上心才是,怎么能跟个青蛙的,戳一下,才跳一下呢!
陈嬿在一旁早已是面白如纸,摇摇欲坠,简直要疯了。
她真的怎么也想不到,她娘与她的公公兼大舅舅会有那样不伦的关系,甚至她的弟弟妹妹竟然都是她公公的孩子,这叫什么事儿啊,简直比晴天霹雳还可怕。
但她心里其实又隐隐早有感觉的,当年她虽然小,但也有七八岁了,很多事哪怕当时懵懂不懂,待大了些后回头再想,又岂能想不明白?
尤其当初在她的婚事上,她娘是那般的笃定她公公最后一定会答应,可她娘哪来的那个底气?就凭她和她公公是一父所生的兄妹么,别说只是嫡兄与庶妹了,就算是嫡亲兄妹,那也没有自己的老婆亲、没有自己的儿子亲好吗!
可她娘最后愣是就把事情办成了,如今想来,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娘必定对大舅舅软硬兼施了,软自然是二人之间这么多年的畸情了;硬却是她弟弟妹妹的存在,宝儿迁儿便是现成的证据,大舅舅要是当时不从,只怕当时就已起了轩然大波了,不会等到今日才事发,——然而终究还是事发了啊!
她现在该怎么办?
除了大舅舅,他们长房的人势必都鄙夷仇恨死她了,包括她的丈夫张慕白,她要是再站到大舅舅一边,只怕回头就该轮到张慕白和她和离,甚至是给她一纸休书了;但若她不听大舅舅的,又会失去她如今在伯府最大、也几乎是唯一的靠山,本来其他人就已恨死她了,只怕也不会因她站到他们一边,若再失去了最大的靠山,她在伯府就真要没有立足之地了……
陈嬿正自左右为难,虞夫人已像看什么脏东西一样,看了过来。
看得她越发如芒在背,恨不能立时晕过去后,才转向了常宁伯,冷声道:“伯爷这是想先把我软禁起来,再看事情有没有回圜的余地吗?伯爷还是别白费力气了,方才过来之前,我已打发人把伯爷的那些信送了两封出去,只要我有个什么事,那些信立马会传遍满京城,伯爷确定真想满京城人都知道你的丑事儿吗?我要是你,就会同意和离。毕竟你除了面子稍稍受损意外,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损失,我方才说的话,我什么都不带走,现在也没有改变;甚至将来你也不必担心丢脸扫面子,我自会去找一处庵堂,青灯古佛了此残生,还请伯爷看在多年的夫妻情分上,高抬贵手!”
心里对陈嬿的厌恶又到了一个新的顶点。
因为虞夫人至此终于想明白了当初常宁伯何以会那般坚持让次子迎陈嬿入门,为此退到张慕白原本定下的那么好的亲事都在所不惜,与她几乎夫妻反目成仇也在所不惜。
原来都是为了他的姘头,为了他那两个根本就不该来这个世间的野种!
可他不会觉得膈应吗,把姘头的女儿嫁给自己的儿子,不会担心当娘的是那种货色,当女儿的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不会担心她祸害自己的儿子吗?
还有陈嬿自己,她知道这些事儿吗?肯定是知道的,张氏是不会瞒她任何事的,当年她也不小了,怎么可能不知道?
真是越想越恶心,越想越如鲠在喉,简直一刻钟也再在这个肮脏的地方待不下去了!
常宁伯没想到虞夫人真的这般决绝,丝毫不留余地,彻底不耐烦了,怒声道:“那你就把那些信传遍京城啊,我怕什么,反正也活了四十几岁了,该享受的都已享受过了,大不了以后不再出门了便是。可伯府将来是要传到你儿子孙子手上,你不怕让他们也没脸再出门见人,不怕将来你孙子长大了,没人肯结亲,你就只管宣扬便是,你当娘当祖母的都不心痛自己的儿孙了,我有什么可心痛的!”
竟是耍起了无赖,就是吃定了虞夫人舍不得自己的儿孙,无论如何也要把人留下,替他收拾烂摊子,大被一盖,便什么都掩去了,外人瞧着常宁伯府仍是那个体体面面,和和美美的伯府了!
虞夫人的脸本来一直惨白惨白的,霎时气得通红,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可要和离的决心却仍是那般的坚定,丝毫都不能动摇。
常宁伯看在眼里,暗暗得意,又看向长子道:“慕红,你也劝劝你娘吧,你可是世子,将来这伯府可是要交到你手上的,你难道不盼着伯府好,不盼着将来交到你手上的伯府是个……”
话没说完,已让张慕红给沉声打断了,“好叫父亲知道,这个世子我不打算要了,请父亲尽快与母亲签好和离文书,去衙门备好案后,我们夫妇便立时服侍了母亲离开伯府,以后不但母亲,我们一房与伯府也再无瓜葛!”
张慕红打小并不是个出色的人,无论是相貌才具,他都平平,也就命好,占了嫡长的名分,所以早早封了嫡子,这辈子不但他,连他这一房都不用愁了。
可他既是虞夫人一手养大的,自然品行也差不到哪里去,见父亲明明做了那样过分的事,却丝毫不知悔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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