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九回 不介意亲自掌你的嘴(4/6)
。”施清如冷冷打断了她,“虽说以本县主的身份,亲自动手掌你的嘴,实在太掉价,但你若再胡搅蛮缠,本县主其实也不介意掉一次价,你要不要试一试?”有些后悔自己出门也太轻车简从了,要是带个小太监,眼下不就不用自己与张氏歪缠,真要动手,也不用自己脏手了?
张氏让施清如眼里的冷戾看得一颤,确信若自己再不让开,她真会掌自己的嘴,可她几时受过这样的气?
活了三十几年,便是当初在嫡母手下讨生活时,嫡母也从没弾过她一指甲,如今她都当家作主这么多年,儿女都那么大了,反倒要挨一个小贱人的打了?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她若死了,她的孩子们怎么办,嬿儿在伯府受尽了婆婆和妯娌的气,次数一多,大哥和慕白也都不管了;宝儿迁儿又还那么小,一个亲事还不知道在哪里,一个也还没进学。
大哥自己亦是郁郁不得志,自己都泥菩萨过河了,自然更顾不上旁人了……
难道就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女们到头来,日子过得连自己都不如不成?
念头闪过,张氏已咬牙一狠心,对着施清如便跪了下去:“清如……不,县主,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胡搅蛮缠,实在是老爷和老太爷老太太都惦记您得紧,我作为妻子和儿媳,实在不忍心再看他们思念成疾下去,这才厚颜求到你大表姐头上……我也不求旁的,只求县主能回去看一看老爷和老太爷老太太,哪怕只一眼,于他们必定都是莫大的慰藉。”
说着哽咽起来,“县主,老爷真的很想念您,也很想念您的母亲,想念你们当年在桃溪时,曾有过的那几年最美好的时光,甚至好几次午夜梦回时,我都听见老爷在哭,在后悔当初没能对姐姐更好些,也没能对你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啊……”
话没说完,脸上已挨了一掌,捂着脸说不出来话来了,只能忙忙低下头去,以免自己会忍不住扑上去,把竟真敢动手打她的小贱人打成烂羊头!
施清如打得张氏终于不再叽叽歪歪了,方冷笑道:“这位太太,痛吗?也终于相信本县主会动手了吧?你若再敢挡本县主的路,本县主不介意再给你几下,反正以你的身份,本县主打了你也是白打,你难道还能把本县主怎么样了不成?”
竟有脸提她母亲,说什么施延昌‘很思念’她母亲,还敢提了一次提二次,这世上最没有资格提她母亲的,便是她张氏,最没有资格思念她母亲的,则是施延昌那个衣冠qín_shòu!
施清如说完,绕过张氏,扬长而去了。
张氏听着她的脚步声已经走远了,这才捂着脸抬起头来,满眼赤红的盯着她离去的方向,眼里的怨毒与仇恨满得只差要溢出来。
小贱人,竟真敢打她,她将来最好别落到她手里,否则她一定让她千人骑万人压,等被折磨得半死不活后,再将她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暗暗以最恶毒的语言诅咒了施清如一回,又发了一回狠,张氏心里总算好受了一点点。
就听得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她估摸着是张云蓉回来了,忙自地上爬了起来,又忙忙整理了一下衣妆,以免让侄女看出自己方才的狼狈与耻辱来,——虽然她脸上的痕迹只要不是瞎子,显然都能看到,她根本遮掩不住自己才受了奇耻大辱的残酷事实。
但张氏还是自欺欺人的认为,遮掩一下总要比不遮掩好上那么一点点。
帘子一撩,果然是张妈妈扶着张云蓉进来了。
一进来,张云蓉便急声问道:“姑母,怎么样了,县主答应回去了吗?她、她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张氏以没挨打的那半边脸对着张云蓉,低声道:“不中用,她恨透了你姑父,也恨透了我,压根儿就不肯回去……这种事,除了使出水磨工夫,一点一点的磨得她心软,别无他法;加之我又只是她继母,既没生她,也没养过她,她对我毫无感情与敬重,看来下次得设法让你姑父见到她,亲自磨她了。”
张云蓉一听说施清如已经离开了,离开时脸色还很不好看,一算时间,便知道张氏定然没能如愿,不过仍抱着几分侥幸的希望。
如今听得侥幸的希望也破灭了,脸上的热切便都散了,道:“可惜除了诓县主出诊,姑母根本见不到她人,内外有别,姑父就更见不到了。何况有了今日这一出,以后想再诓县主出诊,也不可能了,还有什么法子可想?”
这话说得张氏没了话说。
都督府他们压根儿靠近不了,别说都督府了,连都督府四周那一片,他们都靠近不了,自然压根儿没有见到施清如的机会。
她倒也不是就没有出门的时候了,事实上,她几乎日日都要坐了马车进宫去,路上还是很有机会的,可惜每次她的马车都让一群东厂的番子围得密密实实,他们的人根本连靠近一些都做不到。
本来在得知施清如成了一名太医,日日都能出入皇宫之前,施延昌与张氏已不得不放弃了想要挽回她的念头,决定再找其他的路子了。
却在无意知道她已成了一名太医,还因治好了太后多年的顽疾,成为了太后跟前儿的红人后,挽回的念头又死灰复燃了。
太后那样高高在上的人物,竟然都对那丫头另眼相看,回头只要太后愿意,拔根汗毛且这世上几乎所有人的腰还粗,连韩厂公都比不得,他们岂不是也能跟着鸡犬升天了?
遂又使尽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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