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零回 打翻了醋坛子(5/6)
了之际,韩征总算停下了。施清如忙用力一甩,总算这次把一直钳着她的大手给甩开了,忙捂住了火辣辣作痛的手腕儿,冷声道:“督主拉了下官到这里来,不知到底有何吩咐?有就尽快吩咐,下官莫敢不从;若是没有,下官便先告退了,太医院那么多事,可离不开下官。”
韩征见她不停的揉自己的手腕儿,忙抓过她的手一看,就见雪白无暇的一截皓腕上,已多了一圈红红的印记,心里大是后悔。
忙放柔了声音道:“很疼吗?对不起,都是本督……我手太重了,以后我一定会多注意的。”
施清如再次抽回了自己的手,淡淡道:“下官不敢言痛,毕竟督主既是下官上峰的上峰的上峰,又对下官恩重如山,不论督主给予下官的是什么,下官都只能受着。督主到底有吩咐吗?若是没有,下官真要告退了。”
说完行了个礼,便要离开。
韩征见状,忙挡到了她前面去,低声道:“清如,你能别对我这般客气冷淡吗?我真的已经意识到过去的错误了,你就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儿的弥补你吧……”
施清如打断了他:“督主这话下官听不懂,您对下官恩重如山,哪里还需要什么弥补?”
她一直这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韩征纵有千言万语,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这才知道,以往自己也以这样一副冷淡疏离的架势对她时,她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儿。
不由又悔又痛,片刻方低声道:“好,我再不说这样的话,我只做不说就是了。只萧琅那边儿,你还是别与他走太近了,他、他的婚事无论如何他自己都做不了主的,福宁长公主骄横又跋扈,撒起泼来,连皇上都得让她三分;萧琅还是当儿子的,不说母子情分了,只碍于孝道,他便忤逆不得福宁长公主,你若再与他继续……像方才那样,等不到他求得福宁长公主点头同意,福宁长公主先就要了你的命了,你千万不要再掉以轻心。”
说着,想到方才他刚闯进萧琅屋里,所看到的情形,心里简直比喝了一整缸陈年老醋还酸还涩。
那是他专属的,便是他,也只享受过她喂他一两次药而已,萧琅凭什么享受?!
施清如淡淡道:“多谢督主提点,可督主之前不是觉着萧大人很好,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的归宿,能给下官一个很好的未来吗?怎么忽然又觉得萧大人不好了,难道福宁长公主之前就不骄横跋扈不成?”
顿了顿,“何况纵然福宁长公主再骄横跋扈,萧大人却肯为了下官不惜顶撞自己的母亲,纵被打得头破血流,皮开肉绽也在所不惜,可见待下官有多真心,那下官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一定能求得长公主同意这门婚事的。毕竟这世上就没有哪个真爱子女的父母,最终拗得过自己儿女的,长公主就算再尊贵再骄横,萧大人却是她的独子、命根子,那只要萧大人精诚所至,总有金石为开那一日,不是吗?”
韩征没想过不过才几日十来日功夫,施清如对萧琅的态度便已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心里越发酸涩醋妒了。
她不是说了短时间内没想过要嫁人,纵然对方再好,她也不想嫁的吗?
怎么忽然就变了,难道这十来日还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或是萧琅竟瞒过了他的耳目,还见过她不成?这应当不可能才是,萧琅若在他眼皮子底下都能瞒天过海,那他也不用混了!
那就是萧琅此番为了她被福宁长公主打了一顿,她见过他的惨样后,被感动了,所以改变心意了?
说来这世上绝大多数女人都是极易被感动的,譬如当年邓皇后,便是因为他在病中还要为她殚精竭虑,以致累得吐了血,她亲自到病床前看过他满脸苍白、半死不活的样子后,才彻底将他引为了心腹,悉心栽培扶持的,——可清如应当不是那样的人才对,原来竟也不能例外吗!
那他怎么办,若是她的心一直不在萧琅身上,萧琅纵然条件再好,他也无所畏惧;可若她心里已经开始有萧琅的一席之地了,他的胜算无疑会小上很多,他想要重获她的芳心,也势必将更难……
韩征半晌才干巴巴的道:“我之前都是钻牛角尖,脑子犯糊涂了,才会胡说八道的。事实上,我之前便已觉得这门亲事诸多弊端了,就算萧琅最终求得了福宁长公主的同意,以福宁长公主的性子,日后岂能不加倍磨搓你的?便是届时有我为你撑腰,做婆婆的要为难儿媳,简直易如反掌,萧琅又是长公主辛辛苦苦生下来,辛辛苦苦养到这么大的,怎么可能一直站在你一边?就好比钝刀子割肉,虽不会一下就致命,却比一刀致命更痛苦十倍百倍,这样的日子,真是你想要的吗?你千万要三思。”
施清如勾唇笑起来,“下官是与自己的丈夫过一辈子,又不是与婆婆,只要丈夫待下官好,旁的都不重要。何况,这世上哪个做儿媳的,能不受婆婆气的?便是公主郡主们,也要捧着供着自己的婆婆呢,公主郡主们都能忍的,下官自然也能忍。还是那句话,只要丈夫待下官好,那点气又算得了什么?督主阅人无数,萧大人能入您的眼,自然样样出挑,瑕不掩瑜,怎么如今下官慢慢儿想通了,您反倒又开始不看好他,否定他了,莫不是与下官又寻到了更好的夫婿人选不成?”
本不想说这些话的,万一传到了萧琅耳朵里,那就麻烦了;也不欲这样刺激韩征的,她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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