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单元第二百二十五节(1/4)
常仪听了露出一丝苦笑,说:“身为人君,如果让身边的人都顺着你的意思说话,这是很危险的。”帝摯说:“为什么?”常仪说:“人都愿意事情像自己希望的那样,可事情往往和人的想象有差异,如果你听到的话都是顺着你得意思说的,真相就与你隔绝了。我曾经听过很多大臣蒙蔽君王的故事,其实蒙蔽君王的从来不是大臣,而是君王自己蒙蔽了自己。”帝摯完全听不懂常仪在说什么,常仪接着说:“为了防止自己被蒙蔽,你应该包容不同的意见,防止手底下的聪一个鼻孔出气。”阴涣躲过了一劫,怀恩、尚刑、天葵都不喜欢他,他们想通过一些手段将阴涣从班子当众排挤出去,然而他们得计谋屡次不得成功,这让他们感到有些沮丧。一次帝摯单独召见了阴涣,说:“你是不是想着家母的宠幸,专门跟我过不去。”
阴涣不慌不忙,说:“臣与令堂之前没有来往,她为什么要宠幸我呢?”帝摯说:“这也是我想要知道的。”阴涣说:“主上能做到今天的位置,令堂之力也!先君帝喾不是只有一房女人,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她能让你脱颖而出、独得恩宠,可见她不是一般得女人,她选的人,是真正能够帮助你做一番事业的人,臣不才蒙令堂大恩,愿竭尽所能辅佐你成就一番伟业。”帝摯听的热血沸腾,说:“好一张利嘴。”阴涣说:“臣记得你曾经想让臣等说一说各自的政见,被怀恩找个理由拦住了,什么时候主上方便,臣愿意说一说自己的政见。”帝摯说:“不急,明日朝会我第一个让你说。”阴涣说:“如此一来,怀恩大人还不得恨死我。”帝摯说:“你敢吗?”阴涣说:“臣当然敢。”明日朝会,外面下着雨,帝摯端坐于御座之上,面色阴沉、目光之中直冒寒气。
群臣都不敢说话,突然帝摯站了起来,说:“先君帝喾已经下葬,真正的新朝开始了,新朝就得有新朝的气象,众卿都没有什么可说的吗?”大家都看着怀恩,怀恩没有准备,竟然也不动弹,阴涣出班奏道:“主上,臣一位新朝第一件事就是册封放勋为唐侯。”怀恩立刻出班说:“主上,此举万万不可。”阴涣说:“主上,放勋有能臣辅佐,且占据陶唐,这背后很可能有先君帝喾的安排,如果我们不稳住放勋,恐怕后果难以预料。”一听到这里面有先君帝喾得安排,众人都惊慌起来,阴涣接着说:“当务之急,内除奸凶、外抚诸侯,然后整顿兵马、励精图治,然后集众人之力,收复陶唐、惩治奸佞。”怀恩说:“我看你就是最大的奸佞。”阴涣说:“主上,我们应该设法给现在镇守陶的人安一个罪名,将他除掉,然后选择一个可信信赖的人,封他为陶侯,陶唐如果并列为侯,他就不会好心在放勋的驾前称臣。”
怀恩说:“就把现在镇守陶的人封为陶侯,效果不是一样的吗?”阴涣说:“现在镇守陶的那个家伙,在当地完全延续放勋的做法,当地流出为放勋歌功颂德的歌谣,他非但没有禁止,反而让人在一些特别正式的场合演唱。”怀恩说:“臣请求封阴涣大人为陶侯,这样陶就在主上的掌握之中了。”尚刑说:“这个位置非常重要,如果不是你特别信任的人,不能让他做陶侯。”帝摯说:“看来你们都赞成队现在陶之长官下手,说说看,如何才能让他失去现在的位置。”天葵说:“你可以派特使招他到亳问话,如果他来了,就让他坐现在阴涣大人的位置,而阴涣大人替他去治理陶。他若不来,你就发兵征讨他。”阴涣说:“如果放勋起兵支援,怎么办?”天葵说:“那天人都知道他是乱臣贼子,各路诸侯群起而攻之,他没有不败的道理。”帝摯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但愿上天站在我们这一边,不让乱臣贼子得手。”
且说当时镇守陶的是何人?此人不是别人,乃是帝喾当年做生意时的一位伙伴,名曰喜苗,身长七尺二寸,一头卷发、深目高鼻,身形单薄、声音洪亮,其为人也!好高而骛远,喜欢与人高谈阔论。听特使说天子要召见他,他想也没想就要去亳觐见天子。身边的智囊都劝他不要去,他说:“违抗天子的命令,最后难逃一死,于其如此,我何必让自己做个奸臣呢?”来到亳之后,在馆驿一住就是半月,隐约听说阴涣已经辈封为陶侯,而他要取代阴涣的职位,本来他也挺高兴,可旨意迟迟不下来。阴涣来到陶,先没有着急去赴任,而是拜访了当地一些有名望的人,特别是过去大氏族时代的一些头面人物,之后来到治所,用自己物色的人取代了当时处在关键位置的一些人,很快,放勋创立的许多新制度被尽数毁坏,陶似乎在一夜之间回到了过去,可这样就产生了一个最直接的效果,就是阴涣对当地事务的控制力被极大的削弱。
陶之平民承担的赋税越来越重,而上流社会的一些头面人物,占据大部分社会资源的同时根本不用纳税,这些人已经过去了不把阴涣放在眼里。此时此刻,放勋也感受到了危险,深夜里,他与咸黑、后稷聚在一起商议,咸黑说:“帝摯的确想把你除掉,可他忌惮你的实力,所以才先要设法剪除你的羽翼。”放勋说:“我该如何是好呢?”咸黑说:“你要做两件事,一要证明自己没有谋逆犯上的野心,二要设法让世人知道,帝摯容不下你这个弟弟。”放勋说:“如何能证明我没有谋逆犯上的野心呢?”后稷说:“改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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