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嫉妒与稳定(2/2)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摸了摸左手，然后皱着眉头，再次向窗外瞥了一眼。他似乎有意识地试着不去看她。

“你有时会有那种眼神，让我想起之前起了自尽念头时从镜子里看到的自己。”

“你为什么会在意？”宥利盯着他，轻轻地咬着脸颊内侧的肉。

“因为我害怕有一天醒来万一发现你已经自杀，不在人世了。然后我就失去了唯一一种比佳乐定更加有效的药物。”志龙诚实地坦白道。

宥利很高兴他把这变成了一件自私的事情。其他人可能会对志龙在讨论她可能会自杀的时候没有表现出人类的同情心而感到震惊，但宥利却很感激。这让没有依附任何工具她还能独自漂浮在凶狠的大海里。

但如果她真的是如此宽慰，宥利不知道她为什么开始哭了。

她几乎失声痛哭。

坦白说，这很令人尴尬。

志龙终于转过头来冷漠地看着她。他伸手去摸仪表板旁的手套箱，拿出一盒纸巾，递给宥利几抽纸巾擦眼泪。她带着低沉的感谢接过纸巾，希望自己不要再哭了。她感觉到志龙的手卷了一绺她的头发在他手指上，轻轻地拉扯着。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大拇指旁边的笑脸纹身因为紧扣住她的手指而弯曲。他把她的手拉过去靠在膝盖上方，只是他大腿的轻微挪动都会让她的手开始颤抖。

他说：“你的医生不会阻止你自杀---他只会愚弄你，让你以为终于获得了幸福。一旦当他离开，你会崩溃得更厉害。”

“你从感情上折磨我能够得到什么？”宥利哭着说，试图把她的手从志龙的手里拽出来，但失败了。“你为什么这样做？！”

志龙没有回复，而是用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脸，强行用力吻她。宥利试图拉开他，但他的手抓住了她的后脑勺，不停地吻她，直到她的嘴唇变得柔软并不再反抗他苛刻的爱抚。他每次都以轻柔的吮吸声释放她的唇瓣，亲吻时的喘息声在她的耳朵里回荡，就像一首情.欲之歌的双重合唱。

当他终于让宥利呼吸时，并没有把脸移开。他淡褐色的眼睛睁开，没有看着她的眼睛，而是盯着她带着水润泛红的唇，视线没有离开。

“我不会给你任何空洞的承诺，说我会给你一些我不能给你的东西，”他喃喃地说，说话时他的呼吸加热她的嘴唇。“但是，我会阻止你彻底放弃，逃离生活。我会给你你需要的稳定，而不是你想要的稳定。你得不到你想要的—从我这里拿走它—我没有。但是我需要你必须活着。”

“也许我不想活着太久——你想得太多了。”她低声说，在志龙把嘴压在她的下巴上时，又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

“你到处寻找可以做的事情和挣钱的方法，这告诉我你还没有完全放弃。我会一直这样保持这种方式，别再自欺欺人认为我对你来说是不好的选择，以为你能找到一个更好的。你不能，就这样停下来。如果你做出了正确的决定，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真是太荒谬了！

这几乎是真的，志龙是她活下去的原因。

“所以宥利，这将会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