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虚荣(1/2)

“这一对终于成了。”林曦摸着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子, 做老怀大慰状。

小仓鼠则识趣地跳出来，挥舞着小翅膀做那个捧哏的人：“何以见得？”

“你看，她们两个从外面回来，手拉着手跑着，连替换的衣服都没拿, 这说明什么？”

自诩情商大有长进的系统也学着林曦的模样摸了摸下巴：“她们很急？”

“也对，也不对。”林曦做出高深莫测的表情，面带微笑，故意卖起了关子。可惜系统虽然对情绪的掌握大有长进，却还没修炼出普通人的八卦心, 只是静静地等着林曦反应, 闹得她生出一种媚眼抛给瞎子看的挫败感：“这种时候你可以适当急迫地追问，来显示你的好奇心——我们人类都是有这样的好奇心的。”

“这样啊。”系统摇身一变, 变出了一个虚拟的林曦，两只爪子挽住假林曦的胳膊晃来晃去, 以十分恶心的语调说：“告诉我嘛～告诉我嘛～是这样吗？”

“…差不多吧。”林曦不太好意思说ta的模仿有过度表演之嫌, 考虑到人家系统也是第一次，也就勉勉强强地说了一句, 表示鼓励，“她们冲出水不拿衣服，的确说明她们很急，但是如果只是因为太急忘了的话, 一会也该回来拿, 可是她们没有, 所以我推断，她们不但急，还不想，或者不必换衣服。”

“为什么呢？”举一反三的系统睁着眼亮晶晶地看着她，两只爪子继续夸张地摇晃着虚拟林曦的胳膊：“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虚荣心得到大满足的林曦轻咳一声，偏要把关子卖足：“你觉得为什么？”

“房间里有衣服？”

“…咳，这倒也是一个可能的推测。但是还有另外一个更可能的推测：她们根本就不需要换衣服。什么情况下她们不必换衣服又很急呢？”

“她们回来一下，还要出去！”

“嘛，这又是另外一个可能的推测，但是更可能的情况是她们冲动强烈，xx上脑…”林曦又生出一种殴打系统的冲动，还肆无忌惮地把这冲动的信号释放给了脑海里的系统。

刚开始为自己的推理而兴奋的小仓鼠一瞬间就萎靡下来，却依旧不忘小声辩解：“但我真的觉得她们还没到那一步。”

“你懂什么？”林曦一手叉腰，发现自己竟在实体世界做了这个动作，又赶紧放下来，“我的意思是，你的推理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我的更符合我们有感情的人类的逻…辑…”等等，这两个人怎么又出来了？等等，她们为什么还往两个方向？

林曦猫在门后面，竖着耳朵向外探听，可惜两人说话声音太小，从她这里探去，只能听见含糊不清的字句——什么“娘”“全真教”，还有“分手”。

分手！

林曦悚然一惊，连小仓鼠都肃然正立，在虚空中做出侧耳倾听的模样，跟着林曦打听那边的动静。

李莫愁气冲冲地走了，又出了古墓。小龙女则呆呆地停在了来时的方向，情绪低落地望着师姐远去的方向。

小仓鼠看看那边，又转向这边，戳了戳虚拟的林曦的手臂，小心翼翼地道：“不知道刚才你的猜测对不对，不过…现在她们好像分手了。”

“我看见了。”林曦咬着牙，握了握手，颇觉恨铁不成钢——现在这些年轻人，真是一点都不稳重，说谈恋爱就谈恋爱，说开房就开房，然后说分手又分手！她们那年代的纯纯的感情到哪里去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到哪里去了？她们这些单身狗连光明正大的狗粮都还没吃到，这边厢一对小情侣已经从海枯石烂到山崩地裂沧海桑田…

“那个，我觉得她们不算是海枯石烂…”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根据我们的分析统计，你们的古代，古代的古代，以及你们的道德水平并没有统计学上的显著差异…”

“年轻人不懂爱情，不知道珍惜！”

“这也是被社会科学证伪过的假命题…”

“你给我闭嘴。”

“理论上来说，我是精神体并没有嘴…”

“理论上来说，我可以揍你！”

系统闭上了嘴，深深地体会到了“委屈”这两字代表的情绪，鼻子一酸，旋即一喜，小鼠爪在眼睛边上揉了又揉，兴奋地扯住虚拟林曦的手臂：“我…我快要哭了！”

林曦将注意力从发呆的小龙女身上转回来，一头雾水地看向系统：“你是不是情绪感知系统出错了？快要哭不应该是你这种表现。”

“不…不是，我是说，我刚刚委屈得鼻子都酸了，我体会到委屈得想哭的感觉了！这可是感性情绪！”

“…算了…”林曦无语地一耸肩，放弃跟系统商量对策的想法，径直走向小龙女：“龙儿。”

“娘。”小龙女的神情有些慌张，这在林曦进入这世界以来还是头一回，“娘怎么出来了？”

“听见你们说话，来看看你。”林曦半真半假地抛出一句话，小龙女果然误以为真，抬起头，大眼睛里充满了委屈：“娘听见了？”

“嗯。”林曦高深莫测地答了一句，想了一想，还是问道：“是为了什么？”

小龙女犹豫了一会，方道：“娘…能不问么？”

林曦一怔，认真地看着她，迟疑片刻，才道：“是莫愁不让你说？还是你自己不愿意说？”不愿意与人分享心事、不愿事事咨询长辈、自己做决定，可能是因为成熟，也可能是因为刚愎自用，还可能是因为受了大刺激，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