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酸臭(1/2)

“喂, 你觉不觉得…这对师姐妹最近有点奇怪？”林曦狐疑地盯着准点出现在饭桌上的师姐妹两人，解下了用旧衣服缝制的围裙，随手放在桌边——最近她终于彻底厌弃了绿江和伏点，转而开始培养个人兴趣，而由于古墓的条件实在是有限, 她果断地在种菜、打猎、厨艺、女红这四样之间选择了厨艺。正好李莫愁和小龙女要专心练习玉1女心经，于是林曦作为“长辈”，就义不容辞地承担了烧饭做菜的责任，而经过多日试验，今天第一桌由林曦独立操作的完整饭菜终于出了锅。

“比如？”小仓鼠跳出来, 大眼睛眨呀眨, “话说，你现在有点像你们那时代为了孩子中考高考而操碎了心的家长。”

“哪里像了？”林曦一手叉腰, 以脑电波无声抗议，她明明还是二八, 哦不, 双十一年华，怎么就像孩子都中考/高考了的样子？

“不知道, 就是感觉像。当然，我的感觉未必准啦，毕竟我是外星人嘛——你还没告诉我她们哪里奇怪。”

“不知道，我就觉得, 这两个人怪怪的。”林曦默默地坐下, 十分慈祥地夹了一块肉给小龙女, 然后沮丧地意识到这动作的确有点像是在伺候高考生的妈妈，脸色顿时有点古怪，“你感受得到她们的情绪吗？”

“我就感觉她们很高兴，特别不一样的高兴。而且两个人的高兴还不一样。”小仓鼠看林曦还不动筷子，扇动了一下翅膀，催着她问：“好吃吗？”

“我试试。”林曦的眼睛从左到右，小小地扫过这一对师姐妹，小龙女像是想说什么话，被李莫愁看了一眼，突然不说了，低下头，捧着碗小口小口吃饭，李莫愁也严肃地吃着饭，筷子和嘴巴都不停。

“看起来很好吃。”林曦这样想，夹菜吃了一口，心里狐疑更甚——饭菜倒是不难吃，但也不算好吃，只能说全部做熟了，没有夹生，也没有焦糊，又不咸不淡，而这师姐妹两个却吃得好像一桌大餐。

“也许是给你面子，毕竟是你的第一次。”

“…你是故意用这个词在开玩笑吗？”

“是的，怎么样，我的玩笑开得好吗？”小仓鼠变出浓密的眼睫毛，眨着睫毛扇着翅膀美滋滋地问林曦，林曦则果断地对这睫毛表示了抗议：“不好。”感觉有点冷场，咳嗽一声，叫了小龙女一句：“龙儿啊。”

“娘？”小龙女抬起头，嘴边沾着一粒亮晶晶的饭粒，饭是李莫愁特地从府城买回来的好米做的，晶莹白润，沾在她的肌肤上，却一下便显得黯淡无光。

作为“娘亲”的林曦下意识地伸出手想为小龙女擦一下，结果李莫愁比她更快地出了手，嫌弃地把那粒饭给抹开，甩在桌上：“吃相！”

林曦眨眨眼：“龙儿，你以前吃饭不是这样的。”

“娘记错了。”小龙女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林曦，虽然她已经不再是萝莉龙龙了，但这表情却让林曦莫名地想起四岁的小萝莉，怔了一下，没有说话，而小龙女则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继续低了头，大口地扒起了饭。

“我…记错了吗？”林曦不由自主地去问系统，难道她在古墓待久了，真的已经退化成女儿高考的妈妈，人到中年，记忆力差——呸，她可是双十一少女，大好年华！

“我也记不太清了。不过我要澄清一点的是，我们的科研成果显示，记忆力与年纪没有绝对关系，年纪越大记忆力越差只是受身体状况、繁忙程度等方面影响，如果你坚持锻炼生活清闲——比如像这样在古墓里待上十几年——记忆力是不会差的。”

“你的意思就是我年纪上来了咯？”林曦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然后被李莫愁一句话唤回现实：“龙夫人，明天我要下山去买些用具，龙儿与我同去。”

“好。”林曦习惯性地答应，然后又抬头，“…我们又缺东西了？”不是不久前才去买过吗？

“嗯。”李莫愁镇定自若地答了一句，看了小龙女一眼，往常小龙女绝无这么会看人眼色，这时却突然放下饭碗，认真地道：“缺很多。”

林曦默默回头，看了一眼满满的米缸和灶台，在心里跟小仓鼠对个眼色：“那行。你们注意点，不要遇见全真教的人——对了，我最近想学习做手工，你们帮我带点彩纸回来。”

小龙女抬眼去看李莫愁了，眼神倒是坦荡，动作也很寻常，唯有一点——以前她做决定之前，可不曾这么在意过李莫愁的意见。

而李莫愁则夹了一口菜，若无其事地问：“要什么颜色？”

“红的，绿的，越多越好。”

这句话就是这顿饭的结束语了，这之后的饭桌冷冷清清，无人发声，唯独到了吃完以后，洗碗的时间，李莫愁主动提出要洗碗——以前这都是林曦的活，现在则是小龙女的事，但今天，洗碗这件事似乎格外重要，区区三个碟子、三付碗筷，竟然需要动用到古墓掌门和古墓派大师姐两个优秀人力。

处于退休状态却没有广场舞可跳的林曦默默地看着这两人一人慢慢腾腾地舀水，一人悠悠闲闲地收拾，独自回到卧室，忧郁地向系统宣布：“好了，现在我正式成为没有人理睬的空巢老人了。我捡的便宜白菜，被别家白菜拱了。”

第一反应中并不太明白她在说什么的系统在数据库里搜查了极短的时间就明白了前因后果，开心地扇动小翅膀：“没关系，你还有我呀。正好你可以跟我多聊聊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