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五章(1/3)

于是李华就在语文老师和蔼可亲的注视中慢慢地站了起来。然后......开始找现在讲到哪道题了……

张晓芳一边捂住嘴哈哈笑着，一边开始翻书寻找答案，然后趁老师不注意的时候别过头问柯言现在讲的是哪道题，在得到了确切的回答后，张晓芳就趴在桌子上小声地对李华说着自己是怎么写的。

而班级课堂上这样的事——当一个人被点名起来回答问题，周围的人一边哈哈大笑一边使劲翻书寻找答案，如此暖心，如此幼稚，成为了多年以后他们心中难以抹去的回忆。

下了课之后，李华又开始了对张晓芳的死缠烂打。

张晓芳：“不去！你看这几天的课程这么难，什么排列组合啊，电磁感应啊，有机化学啊，你学好了吗？我要好好学习。”

李华：“你成绩那么好没问题的，又不像我，班级倒数。再说了，我们是顺便去的。”

张晓芳：“诶呦，不行啊，今天早上起床后腰酸背痛腿抽筋，浑身酸疼，腿脚不利索，走不了。”

李华：“我天！你这是昨天晚上干了什么才浑身酸疼的啊！”李华一脸猥琐的笑容看着张晓芳。

张晓芳当然知道她说的昨天晚上干了什么是什么事，“滚吧！你太猥琐了！我这是这几天训练导致的，少年啊！你这是满满的对恋爱的饥渴啊！我爸以前给我说过——你要是敢在高中谈恋爱我就打断你的腿！要是二十八岁还不结婚就给我滚出去！我好可怜啊”说着张晓芳就双手捂住嘴佯装大哭地说道，“十八岁谈的话没有腿，二十八岁不谈的话没有家，呜呜呜......”

“真的啊？！那你真是太可怜了！不过你别想转移话题！奶茶诶！”李华看起来很是纠结地想了又想，犹豫道：“要不，加根鸡腿？”

“成交！就等你这句话了！多久走？现在就走吧！”张晓芳猛拍桌子，一改脸上的伤心之色，立马转悲为喜。

李华：“……”“刚刚不是跟个贞洁烈女一样的吗？”

接着，张晓芳想了想，又说，“不行不行，还是不要鸡腿了吧。”

李华满怀希望地看向张晓芳，“感动啊！谢谢你为我省钱！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鸡腿太小了，要鸭腿！还有，不客气不客气，哈哈，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张晓芳笑着摆摆手说道。

“妈的！鸭腿比鸡腿还贵一块钱啊！”李华一拍桌子，冲着张晓芳喊道。

因此，张晓芳就成功地被李华的一杯奶茶和一个鸭腿给拐去跟踪高领了，关键是李华那个“小贱人”买的竟然是最便宜的奶茶，又没有珍珠又没有椰果，李华自己还喝了一大半，鸭腿也是，虽说李华费劲心力地挑选了一只最大的鸭腿，然而她自己一口就把那块最好最香、看着最好吃的肉给啃了下来。

张晓芳：“……”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张晓芳在心里默默地说。

话说这几天乐阳中学，课间都是一派生机勃勃、热情繁盛之貌。

由于运动节即将到来，操场上训练的人越来越多，跳大绳的、跑步的、跳远的还有打篮球的……都在操场上热火朝天地展开训练。

张晓芳他们班也是在晚自习之前的休息时间在操场练习，而张晓芳就和班上一群人练习跳大绳。不过，在练习跳大绳之前，张晓芳还会跟李华去高三那栋教学楼当一阵狗仔……最开始她还很不好意思，但是久而久之，张晓芳好像就习惯这种方式了……

“诶张晓芳你知不知道，今天我们中午出校门买东西的时候碰到钱程了，他竟然在打伞挡太阳！他一个男生，还那么黑，还打伞啊哈哈哈哈。”李华说着说着就哈哈笑起来了。

“你才看见啊！他打的伞还是我的，可他为什么打了伞还是那么黑……”蒋英文在旁边矜持地捂住嘴笑。

此时是跳绳的休息时间，张晓芳和李华还有蒋英文一起坐在操场上谈论着学校里的八卦事，不知道怎么的就讨论到钱程头上了。

“我说你们俩，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啊，你们不黑吗？哈哈哈哈。不过，钱程是挺黑的，今天上午课间操做操的时候体育老师说不要让我看见你们白花花的脸，我当时就想:那你恐怕是没有看见钱程的脸吧。”

“哈哈哈哈哈哈。”

落日的余晖将天的一角染成了鲜艳的红色，天空慢慢地变成了好看的蓝色，然后颜色越来越深，晚风拂过，让人感觉到了阵阵凉意，不禁打了几个哆嗦。

在这样的时候，少年少女们围坐在操场上谈天说地，心中倍感畅快。而张晓芳其实心思并不全在这儿，她一边聊天一边不自觉地往篮球场的方向瞟，寻找一个高高瘦瘦的帅气身影。其实不用怎么竭力找，张晓芳就看见了柯言的身影，而她又一边不让人察觉地观察柯言的动作，一边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和周围人继续聊天。如果这时刚好就看见柯言一个帅气的投篮的话，就会心中窃喜，好像一个偷吃了甜甜的糖的小朋友。张晓芳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珍重。

最近张晓芳感觉自己遇到了学习人生中的滑铁卢。比如就说，最近数学上就出现了一种怪物——排列组合。

这个排列组合嘛，文科生不学，只有理科生才学，所以，张晓芳就非常“幸运”地得到了学习这个知识点的机会。所谓排列组合，听起来倒是挺简单的，就是上下左右东西南北地排嘛，但其实，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