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两块心病(2/3)
>他沿着水花河北岸的泥巴路,一直向前骑。当骑到放眼望去,眼里除了萧条的农田就是一片无边际的杨树林后,此时在他的三轮车旁,就只剩下一幢刚翻修过的黑瓦白房子了。而这里,正是水莹的家。停好三轮车,拿上两杯裹得严严实实的热豆浆,带上锅盔与油条,顺着米宽的砖头小道,踏上sān_jí石头台阶,最后跨过黑迹斑斑的石条墩后,聂老爷子见到了面色晦暗的水莹。
“小丫头,你先吃点早餐,然后把木剑小家伙从房里抱出来。你俩在堂屋里呆上一阵子,我进去跟木森言语两句!”
聂老爷子递过手里的早餐,暖心地对水莹说到。
“嗯,我这就去抱孩子。”
水莹接过早餐,并随手将其放置在方桌上后,片刻功夫,她就抱着小木剑走出了房门。
“小家伙,早上好啊!”
聂老爷子笑呵呵地看着毛线帽下,安安静静的小木剑。老人家随即抬起手来,尝试着跟小木剑打招呼,谁想其和蔼可亲的模样,顿时让小木剑喜笑颜开。
“好啦,我进去了。”与小木剑亲热一会后,聂老爷子与水莹招呼了一声,然后走进了水莹家的卧室。
进入卧室,聂老爷子一眼就发现了靠在床头架上,睁着眼,傻傻看着天花板的木森。
见木森并未搭理自己,聂老爷子摇了摇头后,随手关上了房门。
这一天早上,他决定将自己的身世,告诉木森,告诉这个曾救过自己性命的失意年轻人。
而在聂老爷子关上房门三个小时之后,木森成为水花村中,第二个知晓聂老爷子身份的人。而整个天南省,认识并知晓聂老爷子深居此处的人,屈指可数。
聂老爷子,真名聂沧海,祖籍是天南省北河市。1930年生,生于北京(当时还叫北平)。
父亲聂荣光,是北京大学知名的国学教授(纯属虚构,切勿去搜索哈)。
1937年卢沟桥事变爆发后,北平开启了长达八年的沦陷时期。
1938年,8岁的聂沧海跟随父亲逃亡至祖籍地,天南省北河市。
1940年7月,10岁的聂沧海跟随大伯聂前进,转战天南省数地,慢慢成为敌后抗日游击队中的先进少年。
1948年,18岁的聂沧海,正式加入中国人民解放军,并在不久之后,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
1951年6月中旬以后,受中央统一部署,聂沧海作为一名侦察兵,属于第三番参战部队人员,深入了朝鲜战场。
入朝三个月后的某一天清晨,在与战友进行一次秘密侦察任务时,他不幸腹部中弹。经过一番浴血奋战,21岁的聂沧海被战友们抬回部队,活了下来。
负伤后的聂沧海,回到国内以后,被安排在北京进行养伤。而此时,他的父亲聂荣光,已经重回北大执教多时了。
一年之后,身体完全康复的聂沧海,选择重归部队。回到部队后,聂沧海在接下来三十多年的时间里,他再也未曾离开过。
聂沧海55岁时,他已经是首都军区的一名高级军官。但四年后,59岁的他,却不知具体原因地选择从部队退休,果断回家养老了。
在向有关上级作了相关报告后,63岁的聂沧海,于1993年春,来到了天南省水花村这一带。
而后,年过花甲的聂沧海,在万亩鱼塘西侧的一座简陋茅屋里,生活了将近五个年头。而他现在,也是年近古稀了。
一个老人的辉煌一生,最终言简意赅地融进了三个小时里。
纵使血液几近冷却,但当听完聂老爷子传奇的军旅人生,激荡人心的战争往事,还有那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之后,木森终于放下了心中的成见。
对聂老爷子的成见,以及胡村长的成见。
聂老爷子并没说出自己在部队里曾担任过的最高职位,而木森也没有去问,也不想问。因为聂老爷子55岁时,担任首都军区的那一官衔,就足以让人望尘莫及了。
事实上,长达三个小时的时间里,木森只是在谈话结束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而在此之前,他一直都是静静地倾听聂老爷子的讲述,在细细体会老爷子话里的深意,也在纠正与认清自己的观念。
原来并非所有身居高位之人,都是滥用职权的贪官污吏。徇私枉法的官员,毕竟还是少数。
原来就像商人不断通过自己的努力,去争取更多的财富一样。为官之人,他们也有他们的追求,他们也想通过自己的奋斗,去赢得更高的权位。
原来绝大多数腐败官员的初心,都是极好的。可就像英雄过不了美人关一样,这些初心本善的清官,最后全都死在了权欲的手心里。
原来是自己病了,心病了。
心病,就需要心药医……
可要想得到治愈自己心病的药,
何其困难啊!
要知道,
天南省的败类们,
他们并非一般的腐败分子!
他们的靠山太大了,
大到足以让他们逍遥法外!
所以,
这些蛀虫一天不除,
我木森,
就算知道了病因,
也是无药可治的!
当然,聂老爹也说了,正是因为位高权重,才导致他愈发抵御不住权欲攻心,所以他才一不做二不休,撒手归隐,一了百了。
故而想通过非亲非故的聂老爹,去为自己找回公道,他木森,也办不到。
木森明白聂老爹为何要和自己说上这些话,聂老爹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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