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回 延珏耍浑护犊子 二王舆内说僧格(3/4)
直吓的屁滚尿流的吕顺儿斥道,“滚起来,走!”接着,一仆一主,一个僵着身子攥着手腕,一个软着腿儿点地,各自甩下一背影。
“嘿!尾巴夹住了,甭弄掉了!”酗儿扯着脖子乐呵的再后头吆喝着,只瞧那矮土豆子身板子越来越僵直,那心下叫一解气,小脸儿叫一得意。
“怎么着,结梁子没够?”一声儿凉薄掺着几丝几歪的动静儿从脑袋上砸下来。
坐在板凳儿上的酗儿抬眼儿瞧着那远比土豆子慎郡王顺眼太多的精致皮相,破天荒的来了句,“谢了!”
她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若是今儿没这主儿横插这一杠子,还真是不知道如何收场。
可那主儿这会儿板着脸的模样儿貌似并不受她这个。
延珏瞧着眼么前儿那头发比鸡窝好不到哪儿去,衣服也乱遭刮的拔丝的酗儿,再往下瞧,那手心儿的丝丝猩红,不是破了皮又是嘛?
俩剑眉往起一攒,延珏那声儿,酸几了。
“不是我说你天桥杂耍的?你一丫头片子跟一帮大老爷们儿舞舞喳喳的,你当你乩童起乩,神功护体?”
嘿!
听这话,酗儿不乐意了。
“我说你别以为今儿给我拔撞了,就不讲理!”她扬扬那旧伤才好,又添新伤的破了皮儿的手心儿,瞠眼儿道,“介是你那玩意儿砸过来,我摔地下蹭的。”
“嗨!”延珏翻儿了,“我说你甭在这儿狗咬吕洞宾,卸磨就杀驴!我他妈要不砸那一下儿,你还能跟这儿玩儿瞪大眼儿,早他妈成一血窟窿了!”
“放屁!”酗儿也气的倏的站起来,扯脖子嚷道,“我他妈一早就躲开了!”
“你还有理了?知道爷儿那扳指值多少银子么!”
“切。”酗儿冷哼,瞄瞄那桌上所谓‘值钱’的玩意儿,嗤道,“还好意思说,一个大老爷们儿成天摆弄一戒指,恶心不恶心。”
“丫……!”延珏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四目相对,烟花爆竹。
只瞧这又闹一块堆儿的俩冤家主子。
一边儿的丫头奴才习以为常的叹了口气,众人心里想着同一件事儿。
月老这线儿绑的,还真是大慈大悲,若是把这俩主儿绑给别人,哦呦呦……
怎一惨字了得?
却说那延琛吃了憋屈离开后,立马去了果府,想要找季娇当面说说心中压抑。
然,那灵棚里的季娇却连见都不曾见她,只打发丫头下人出来一番推辞,那熟知小表妹性子的延琛又岂能不知,她是真的生气了呢?
面儿也栽了,人心也失了。
延琛此时真真儿是满腹憋屈,无处发泄,适逢大皇兄敏亲王延玮的舆轿才来,他带着满肚子气儿上了轿子,好一番与他数落。
待把整件事儿前因后果忿忿的讲完后,他一口闷了手里的茶,接着把茶盏大力的放下,砸的案几都咣当咣当直响。
“老七实在是太嚣张了!他这是跟本不把我与大哥你放在眼里!”
“匹夫之勇!”延玮沉面哼道。
延杞和,“对!我看他到底能嚣张到几时!”
“我不是说他,我是说你。”延玮缓缓的抬眼儿,一张虽是普通,却生的十分尊贵的面相攒起几分恼意。
他脸儿一沉,数落着延琛,“他老七几岁?如今不过二十岁的年纪,他闹,他浑,他贫,传到皇阿玛耳朵里,不过是年轻不懂事,你老四就不同了,你如今都是四个孩子的阿玛了,再当街跟一婆娘耍狠,别说是传到皇阿玛耳朵里,就是那些个坊间里嚼舌根子的,都能活活儿嚼死你。”
“可大哥,你是没瞧见老七媳妇儿那气人的样儿!”延琛不服,俩胳膊拄着盘的结实腿儿,气的吹胡子瞪眼珠子。
“你还有脸说?”延玮剜他一眼,“你明知道老七那媳妇儿背后是那果相府,你还跟她叫号儿?若是果相因此记你一恨,别说他日求取她家那老四了,屁都没你的份儿!”
“嗨!”延柁恨的拍了下脑门子,“反正怎么着都是不对!”
见延琛气急败坏的喘着粗气,延玮转瞬又舒缓了语气,拍拍他的肩膀儿道,“你也用不着犯愁,四丫头的事儿,你嫂子给你惦记着呢,昨儿夜里她还说,等过几日岱钦凯旋回来大宴之时,她就跟皇阿玛请旨撮合这门儿亲事,这丫头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知大哥不是说笑,延琛抬起头,满眼感激。
他原本与大哥亲密,纯属因为膈应延珏,可这些年的相处下来,大哥如此繁忙之下,还凡事都替他操持着,说不生得八分感激,那是绝对不现实的。
皇权倾轧之下,得幸有兄如此,夫复何求?
“替我谢谢嫂子。”延琛实成的道,都说长嫂如母,他这嫂子乌林珠,对他这个小叔子,绝对没得挑!
“对了。”延琛抛开那些烦扰的事儿,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你此次又向皇阿玛求那果府的二丫头,嫂子没跟你生别扭吧。”
延玮顿了顿,摇头轻笑,“怎会?你嫂子也不是个糊涂人,我要仲兰是为了什么,她心知肚明,怎会因这与我生嫌隙?”
“那僧格岱钦呢?”延琛又道,“他和嫂子都出自你母后的科尔沁左翼后旗,自小也是一块儿长大的,如今他凯旋回来封异性王,已完全非昨日的蝎,当下你若再娶一侧福晋,那……”
延琛说的婉转,并没有提及那人驹知的二人曾在草原‘青梅竹马’一事,可有些事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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