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回 昔日发小两不认 娘俩初面提刀见(2/3)
地方官也不是不好疏通,可如今不行,这僧王来的太过蹊跷。”说起这,祁晋的眉头也不由皱了皱。“掌柜的这话怎么说?我听人家说,这僧王可是念着跟石家女子的旧情,过来帮忙的。”
“这僧王要真是这等风花雪月的人,如何能威风到今天?怕是早就要走石叔的老路了。”
“那掌柜的意思是……”
“来者不善呐。”祁晋缓缓摇头,“如今朝中睿亲王势力越来越大,把持户部多年,控制朝廷财政命脉,军饷筹措等等都要由他点头,僧王虽并未与他对立,却难免不防虎坐大,总不能把脖子始终掐在一个随时爆炸的炮弹手里,对他来说,如今必想寻一条自我的钱脉,持平对峙,各坐一方。”
老长工频频点头,“他是想来算计咱们大盛魁啊。”可不,如今天下财富,首推江南盐业、广州十三行,归化的旅蒙贸易,而这些,他僧格岱钦最能伸上手的,也最了解的,首推归化这蒙古之地。
老长工想想又道:“其实想来咱们要是靠上僧王这坐大山,也是不错啊,僧王人虽精明,却比那些个王公贵族们重义多了,咱们成全他,他也不会亏待咱们的。”
祁晋摇摇头,“扼不敢冒这个风险,这么多年天下为什么不安稳,说穿了,那是朝廷不安稳,如今朝中太后、睿亲王两厢制衡,又有敖公、僧格岱钦各鼎力一方,如今的时局,乱着呢,咱们若是这个时候朝僧王一靠,那可不是舒服,而是把命运从此跟僧王绑在一起了,那是一场豪赌啊。”
这就是每每这些个地方官员劝他祁晋捐个官做,他始终不肯的原因,商再大,再富足,在军政面前,不过是一个蚂蚁,说碾死就碾死,连尸身都不会给你剩。
老长工点点头,这掌柜的说的总是道理,听着外头徐大人的步子依旧急促,他就算不落忍也只能作罢。
没办法,各有各的难,都是一大家子人,谁也不能舍命陪君子。
倒上一壶茶,热气丝丝升腾,老长工又与祁晋闲聊起来,“诶,扼说掌柜的,说起来那石家女子跟小时候儿怎么差那么多,从前扼随老掌柜的在军营里头卖东西的时候,见过这女子,那时候淘的小子似的,怎么都是一股子灵气,可如今瞧着,病病歪歪的,总是少那么一股子精神头,也不知道太后怎么想的,怎么把她给折腾出来了?”
想起什么似的,老长工又道:“对,扼还记得,小时候你跟着你爹有一次去卖羊皮靴子,几个兵爷赖你的钱不给,还要打你来着,这小女子路见不平,替你抢了银子,还把状告到石将军那去了!回头你爹亲自去跟那女子道谢,她还说你爹……啥子来着……”
“老子挺好,怎么养了废物小子!”祁晋说罢,自个儿也哈哈笑了起来,这丫头这句话,可是坑了他小半辈子,他爹活着的时候,时不时就把这话翻出来,数落他一顿。
瞧这祁晋心情不错,老长工又纳闷儿了,“掌柜的既然记得,怎么不提那些个过往?”
祁晋含笑摇头,只道了一句,“看看再说。”
……
很快,又过了一个时辰,徐海便从大盛魁被‘请’去了绥远城的将军府。
“说说吧。”小猴儿不痛不痒的就一句话,配上一副了然的表情,徐海俩腿儿一软,扑腾跪地,终于不用再火急火燎的来回踱步了。
“姑姑饶命,姑姑饶命!下官糊涂,是下官糊涂啊!”
徐海伏地恸哭,全然崩溃,这会儿的他一定不知,小猴儿已经摆着这张一模一样的脸诈了好几拨人了,瞧他这模样儿,这下终于诈着正主儿了。
她就说么,就算绑票,也得有个要赎金的主儿啊!
“别嚎了,亏你穿着一身我大清的官服,撒泼的婆娘似的,像个什么样子!”小猴儿耍的好一副官威,一旁的僧格岱钦配合的沉声道:“徐海,你的事儿咱们过后算账,当前要务,先要找着石将军,不然就算你徐家一门几十个脑袋,也扛不住这么大的事儿!”
“是!是!是!”徐海接连磕了三个头,“下官一定全力配合,还忘王爷姑姑饶下官一条狗命。”
啪!
僧格岱钦狠一拍桌子,“好大的狗胆!你还讨价还价上了!这是与我等讲条件呢吗!”
徐海吓的一阵哆嗦,小猴儿一旁‘扮白猫’的开口劝着身边儿的‘黑猫’:“诶,你先消消气儿,他也不过是求条活路,道也是人之常情。”
说罢她又转向徐海,“你放心吧,只要石将军安然无恙,你的事儿,咱们过后再说。”
小猴儿打了一个标准的官腔,说了一个标准的不用兑现的承诺,可许是她是女子,这样的话说起来相当温婉,听在徐海的耳朵里那就是救命稻草,他跪地蹭前,二话不说的掏出了晚上收到的那张纸条呈了上去,又憋憋屈屈道:“下官前些日子扣了教匪的私驼队从俄罗斯转运过来的一批火枪……”
啪!
僧格岱钦气的恨拍了下桌子,“你一个管粮饷的同知管的还挺宽啊!扣了教匪的火枪?你是要说身为朝廷命官不能置之不理么!哼!我看你是一转头就卖到回营!就是有你们这些人趁乱发财,挖着朝廷的墙
着朝廷的墙角,怎么,还嫌着天下不够乱吗!”
小猴儿堵了堵震的慌的耳朵,伸手扯了扯旁边儿火冒三丈的佛爷袖子,“等会再骂成不?咱们得快点儿,要是让那些人知道绑走的那个是我石猴子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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