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回 完全版看过的再刷一遍吧(3/6)
而已,就算没有那本书,我也早就不恨了。”“是因为七爷儿?”谷子问。
“当然不是。”酗儿摇摇头:“都说站嘛坑说嘛话,从前没进这王府,没进这皇家,没见过这些的时候,总觉得我石家一门是天下奇冤,可这一年多,见识的多了,哪还能傻了吧唧的去分那黑白?忠臣如何,奸臣又如何,我阿玛死的惨,他果齐司浑死的一样惨。说来笑话,我有想过,如果我是那皇上,那个当下,我也会绝不手软的灭了我石家。”
谷子道是小女子,猴子的一番话她听的心惊胆战,可这都不重要,管猴子是什么人都好,她永远是她的小爷儿,她只在乎她活的畅快与否。
谷子问她:“既然都过去了,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我能有嘛打算,你当皇上傻呢,介书一出,他用脚趾头也知道是我搞的事儿,我若在他眼皮子底下露面儿,他不把我剁成肉泥都奇了怪了。”
“那咱就不回京城了,住在这外头,我瞧着也没什么不好,反是自在!”
“不回去?”猴子又笑了:“你以为那婧雅为嘛早早就着急把书给散了?”
“为什么?”
“她这就是怕我不回去,拿这东西敲打我,逼我回去呢,她本就不信我,不然也不会扣了孟姨,如今孟姨在她手里,以那娘们儿的手段,我若不回去应了当日承诺她的,孟姨怕是就没命了。”
谷子一听,急了:“那你当初又何必非要找她!找我来写不是更快!”
猴子没轻没重的打她一下,翻了个白眼儿:“你当是嘛好事儿呢,查到头上了,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酗儿在乎的人不多,谷子绝对是一个,她绝对不可能让谷子来掺合这些随时掉脑袋的事儿。
谷子越听越气,本就浅的眼泪窝子又漫出了眼泪,她始终摸着酗儿的肚子,又问了一遍:“你到底答应她什么了!”
“嗬,介话说来话可比裹脚布还长了。”酗儿不是不愿意说,是根本就懒得说。
“难不成那婧雅要的是福晋之位?”
“呸,你以为人人都吃得下那格路的玩意儿呢?”
“那是什么啊!你别老这么噎着藏着的堵我心成不?”
酗儿没心没肺的笑笑,戳了下她心口窝闹道:“咋不堵死你呢。”
“小爷儿!”谷子可没那心情。
猴子见她急了,没招儿,只得拣了方便的几句说了:“她也是为了别人,当初过来求我,我承诺帮她,不过那时当时,我好坏还是个睿亲王妃,虽说麻烦,却也能使上点儿劲儿,可介现在完了,我要是在这儿院子上窝一辈子,累死我也管不了她。”
“到底啥事儿啊?”谷子越说越好奇。
猴子言简意赅:“南山案记得吧,我问过你的。”
谷子翻翻眼珠儿,撺掇撺掇,倏的惊诧起来:“婧雅跟元名士有关系?什么关系?”那元名士正是南山案的首犯,因其所著《元南山集》藏有大量南明史,一直是大清文字狱的首案,而那元名士也在案发后被流放宁古塔,到现在算算,也有十多年了,因忌讳太大,这许多年,一直没人敢出头保他回来。
只是她有点联想不到,那婧雅居然跟元名仕扯上关系。
“我也没细问,瞧她那惦记的模样儿,像是相好的。”酗儿回答谷子的问题。
谷子更炸毛了:“相好的?甭闹了,那元名士我小时候见过,算算到如今,怎么也都五十多岁了!”
“嘶——我说你管天管地的,管的还挺宽的,一天天掂心介么多人,你累不累?”酗儿没好气儿的笑笑。
谷子捶她一拳,半晌也跟着笑了,可不?关她什么事儿?
她该惦记的就一件事儿,“真得回去?”
“必须回去。”酗儿点头。
“那七爷儿呢?”
“他更得回去,难不成,还能真让他一个祖宗跟这儿伺候我小半辈子?”
“你舍得这眼前的日子?”
“有嘛不舍得的?”
她没那么贪心,这样的日子,有这两个月,够她嚼半辈子的了。
……
说实话,酗儿挺个肚子穿一大红裙子,脑袋再插一堆东西,怎么瞅怎么怪。
可有什么办法?谁叫那爷儿不嫌折腾,非得因为她一句话,来个‘明媒正娶’呢?
到底是俩‘在逃要犯’,明晃晃的在京郊买了房住已经是格外嚣张了,自然不可能是又锣又鼓,又鞭又炮的。
当然,那其实也根本用不着,因为所有人加一块儿不过六个,院子也就一个,延珏虽偏执,却也没矫情到那份儿上,弄那些骑马接亲之类的。
再说猴子如今的身子,也受不起那么折腾,是以整个婚仪,被简化的只剩收礼、拜堂、吃饭。
酗儿当然没带盖头之类的,她两只眼睛瞧的清清楚楚,延珏在阿克敦和精卫手里拿过了多大的两匣官票,就连于得水他都没放过,直让于得水怨天载地的哀嚎。
“爷儿啊,给奴才留点儿吧,那可是奴才的棺材本儿啊!”
噗——
酗儿和谷子在一旁憋不住笑,这时阿克敦一瘸一拐的过来,拿出个瘦长的匣子给她。
“给我的?”酗儿还真诧异了,本来她就把今儿当个无聊人凑一块儿的瞎热闹,真没寻思,闹的还挺全,自个儿还能收到礼。
结果打开一瞧——
“去你大爷的,就说你丫没安好心,恶心我是吧?”酗儿红裙子底下的脚丫子抬腿儿就朝他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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