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五回 精顽主后知后觉 猴食神再度回魂(4/5)
要说什么,可转而被几声敲击窗框子声给灭了动静儿。“偷听娘们儿尿尿,你他妈也不嫌恶心!”酗儿朝敲击方向扯脖子骂过去,她用脚趾头猜都知道是那哑巴男子。
“我说尼了要是看就明目张胆的看啊!躲在门框子后面算嘛玩意儿?啧啧,我他妈都替你爹你娘臊的慌!”酗儿一边儿被动的给那小丫头提着裤子,一边儿朝窗户外头扯嗓子喊着,开始她的每天必骂。
当然,酗儿说话是难听,可也没那闲工夫,她之所以天天这么骂,就是等着他实在受不了还她一嘴,她好赖听听动静儿辨点儿啥。
可你还别说,那丫不是真哑巴,就是真牛逼,恁是她说出花儿来,他都没半点儿动静。
自然,尿完这一天当中的第十三泡尿后,再度给捆成粽子的酗儿也实在折腾乏了。
怎么说,她也揣着崽子,怎么折腾总得有点儿分寸。
等她骂够了,也骂累了,球儿似的窝在床上喘气儿的时候,却听门又是一开一合,那女子的步子跟才进来的男子交替,随之而来的,还有离她越来越近的香味儿。
“猪蹄儿?!”酗儿扑腾的从床榻上起来,背着手,仰着脸儿,噤噤鼻子嗅着面前的美味。
你还真别说,这人吧,有时候就是犯贱,瞧得见那琳琅满目的珍馐的时候吧,酗儿她瞅啥恶心啥,吃啥吐啥,可你说这瞧不见,全靠闻吧,嘿,她还谗上了!
虽说她如今莫名其妙给绑了,她也是真上火,可酗儿这人她心大,上火归上火,上食归上食。
“我说大哥,你快点儿成不?”听见那厮用筷子磨磨唧唧夹断猪蹄儿的动静,半天也没到嘴边儿一块,酗儿急了。
“我说大哥,筷子是你爹啊,你放边上用手扯不成么?”她这话不好听,嘿,可那厮真听了——
听着那明显利索多的撕蹄儿声,酗儿嘴都张好了:“快快,先来个脚趾头吃吃。”
不一会儿,酗儿果真如愿的叼上了猪脚趾头,还真别说,这几天让她发现一事儿,那就是闭眼睛吃东西,倍儿香。
酗儿全凭感觉的把那猪脚趾头在嘴里倒腾来,倒腾去,那满口的牙,好像全都没闲着,咔嚓咔嚓一会儿,就给啃成了‘狗不理’。
‘吐露’酗儿甩头吐了那没价值的骨头,接着张嘴:“再来快肉皮,要带筋的。”
肉皮塞到嘴的时候,但听忽的一声——
噗嗤——
“呦呵,合着不是哑巴啊,要笑你就大点声儿,别他妈噗嗤噗嗤的,再给丫憋死。”酗儿竖直了耳朵,可就这俩声,累死她也听不出来是谁。
索性,她把那烦闷全都发泄在猪蹄儿上。
三下五除二,一个猪蹄下了肚,酗儿飨足的打了个饱嗝。
一条热乎乎的湿毛巾马上就乎上了嘴,从那擦嘴的笨拙动作上足矣判断,一,这厮绝对不是伺候人的主儿,二,这厮手劲儿也太大了!
“再擦他妈吐露皮了!”酗儿叫唤着,全然不知道自己那一张小白脸上蒙一黑眼罩,嘴上再红一圈儿的模样多滑稽。
噗嗤——
又来一声笑,酗儿都懒得搭理了,她扑腾一头倒下,翻身被过去,恨恨的咒了一声:“憋死你!”
日子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不分黑夜白天的过着,酗儿俩眼儿一抹黑,是啥啥也不知道,你说她不着急,不上火,那是纯扯——
但凡一闭上眼,准保就俩人。
一个是寻死觅活的谷子,一个是半死不活的延珏。
要说她谷子为那贱人寻死寻活的,她还不信,可如今她这一个没影子,那傻妞儿要是一股脑的把责任都揽自个儿身上了,保不齐得日夜抹泪的,只想这她那死样儿,猴子就全身不自在。
至于那厮就更不用说了,你说这里里外外瞒着,日日夜夜守着,可这媳妇儿儿子还是一块儿丢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他得心多大才能吃下去饭呐!
哎……
想到这儿,猴子忽然一激灵,脑子里一下闪现,几个月前在木兰的时候,被人射伤下马——
难道推她的人还是皇上的人?
不可能啊……如果是皇上的人,怎么可能给她留活路?
是果齐司浑?
也不可能啊……她毕竟是名义上是果家三女,她在果家出事儿,果家脱不了干系,以延珏那厮睚眦必报的性子,果家不该蠢到引火烧身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今救她的人,根本无意害她。
她石猴子仇人却实不少,可朋友,如果硬要算的,可能也就刚掰的那个……
是他?
可能么?
这么想来想去的,酗儿又睡不着了。
好奇害死猫,没招儿,如今的三十六计,她也只能用第三十七计——癞蛤蟆不咬人只能靠膈应人找机会了。
“我后背刺挠x我挠挠!”
“不行了!刺挠死我了!”
“生蛆了!”
“我要生蛆了!”
酗儿扯脖子喊着,完全不知道现在的人间时辰是午经半夜。
她满床的乱滚,真像是生蛆了似的,接着又是如每日的一番动静儿——
开门,男子出去,关门,丫头进来。
“是这儿么?”那丫头的手搁着衣裳给她挠着,可越挠酗儿扭的越厉害,跟鱼在岸上打挺似的,翻的那丫头连连惊呼,可酗儿还是吼着:“刺挠!我刺挠!不是那儿!是那儿!”
丫头给她折腾的手忙脚乱的,呼吸也乱了分寸。
而就在这时候,酗儿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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