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风流难掩蚀殇情 窃玉偷香梁上人(4/5)
起画来。画两条横儿时,她嘟囔:“死人眉……”
画俩长而扁的圈儿时,她嘟囔:“死人眼……”
再来一个斜挑的横后,她嘟囔:“大损嘴……”
她端起来看看,皱眉,思考,“不对,还差一披肩发。”最后反转过可怜的苹果,她又大肆挥毫,画了竖条倒倒。
接着她拿起那个自我感觉七分形似的苹果,对着烛光左右赏玩,她噗嗤一笑,笑的好不痛快。
却听此时不知道跟哪儿冒出来一冰冰凉,咬牙切齿的动静儿。
“你再给我笑一个试试?”
耶?
听着那熟悉的动静儿如此清晰,酗儿几乎以为手里的苹果成了精,一个反射给摔到了地上,披肩发那头砸了个稀瘪,紧接着她猛地一甩头,当瞧见那乌其抹黑的靠近里间儿的屏风边儿上倚着的那个颀长而黑脸且四下冒着凉气的家伙,她竟吓得扑通一声甩跪在地上。
姿势万分尴尬,表情格外呆滞。
酗儿的眼珠子像要飞出来似的瞪着,傻呆呆的瞧着那‘苹果精’离自个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干什么?别以为你跪这儿我就不收拾你。”延珏的声音跟他的脸一样的冰冰凉,还掺合着几分郁闷,这会儿的他早已没有来时的焦急心情。
没错,吵醒酗儿的稀碎声,正是他潜进来时弄出来的动静儿,他已经躲在那看了她快大半个时辰了。
原本他想,她会不会因为回不去家而落落寡欢,她那一身臭脾气会不会给额娘治的满腹迂火,她会不会跟他这些日子一样,总会矫情的望月叹息?
结果……
想着那个气色粉红似白,蹦蹦哒哒,一会儿自说自话,一会儿胡吃海喝,拿着一破苹果当他遭经,玩儿的好不自在的死猴子,延珏月余憋的那一股子火气全都归位了。
他走到她跟前儿,蹲下,捡起那后脑壳儿摔的稀瘪的苹果,他忽然觉得那苹果画的还他妈像自个儿!
“真是你啊?”掉下巴的话出口时,酗儿手已经捏上了延珏铁青的脸,并且经她刚刚玩儿了墨的手这么一捏,那铁青上又添了两抹丹青。
“不然呢?”延珏从牙缝儿里挤出几个字儿,“你以为是谁?”他在她眼前把玩着那瘪苹果,眼睛眯成一条危险的线。
他轻飘飘的说:“苹果成精了?”
酗儿难得老实的点了点头。
接着那殿上菩萨在那黑面男子的头上,瞧见了一簇骤然掀起的火焰山,然后,他眼睁睁的瞧着那男子抓兔子似的捞起了才刚骂它那猴子,夹在咯吱窝里,蹭蹭几个大步,便消失在他视线范围外的里间儿。
里间儿,没蜡,唯一的光亮,全部映自外边的雪月。
却听那塌上一声闷响后,紧接着便是一阵稀碎的脱裤子声,待那白花花的猴儿屁股露出来后——
啪!啪!啪!
只从动静儿上判断,那手劲儿便绝对不轻,只是……
“我又不知道疼,你打它干嘛?”酗儿以一个供门儿的姿势撅在延珏的腿上,许是她脑子倒悬在床外,血气倒流,她立马消化了,延珏偷跑进来的事实。
她一时心生一股暖流,可转瞬又被这极为莫名其妙的情景搞得丈儿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介是撒嘛疯啊!”都这么久不见了,干嘛见面就打她!
延珏的手这时候早已经停下,这一停,他随手捏了一把,不捏还好,一抓起这一把新长的,而且没少长的肉,他诡异的悬了好久的掂心落了下来,转瞬,却又窜起了一股子无名火儿。
“你道是过的挺痛快的。”延珏的声音阴阳怪气,仔细听,似是还有那么零星的委屈。
酗儿哪有那根儿敏感的筋,她这会儿只能本能的挣扎起身,以防止自个儿血气倒行给自个儿憋死。
她王八似的四肢好一顿乱扑腾,才从延珏腿上爬起来,等她一股脑的提上了裤子跪在床上,借着微弱的不能再微弱的光亮,才瞧见一个铁青着的俊脸。
瘦了。
便是很黑,酗儿仍是一眼能瞧见这一张常在她梦里瞎逛荡的脸,瘦了。
“出嘛事儿了?”酗儿摸上他的脸,声音里的担心全然不加掩饰。
延珏也不说话,脑子一转个,狭长的眼儿瞥向窗外。
“嘿!”酗儿急了,她没轻没重钳着他的下巴,一个使劲儿给挪了回来,对上她的脸,“你闹嘛脾气啊!”
“用你管……”两岁奶娃的赌气话一出口,延珏自己都恨不得咬了自个儿的舌根子。
“嘿!”酗儿纳了闷儿了,不说舒舒那日请罪后,科举案没什么事儿了么,他这是干嘛啊!
她这莫名其妙让他娘给禁足起来的还没恼呢,他作个屁啊!
酗儿这脾气也不算好,她这火儿也噌的窜了起来,于是延珏越是使劲儿的别过脑袋,她越是使劲儿的往回般,这一来二去的,她一气,干脆一屁股骑坐在他腿上,俩手抱西瓜似的把他哪别扭脑袋给定在她胸前。
这一定,延珏的鼻尖就敲蹭在那补的不错的宝地儿。
他那股子别扭劲儿一上来,酗儿压根儿没反应过来,又实成儿的挨了一口。
嘿!她不知道疼,她知道气啊!
“你他妈让疯狗咬了!”行刑也得给她落个罪名儿吧!
延珏还不说话,就真像是给疯狗咬了之后疯了似的,一会儿咬她一口,一会儿又咬她一口,咬的她脖子底下全是口水。
酗儿的耐心到底用尽了,她他妈好生好气儿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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