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长生天定长生事 无可奈何花落去(4/5)
别去。”其实酗儿特想问一句,为什么?
可许是延珏着急去看阿克敦,又许是婉姨在听了那句‘阿灵敖大人泣不成声。’后如此神不守舍,酗儿也就把那些心里的疑问放在了后头,暂且未提,只是嘱咐了随延珏一块儿走的精卫一句:“记得找个大夫把爷儿肩膀的伤包上。”
就像围猎不可能因为一个阿克敦生死未卜结束一样,这内臣外藩在内的宴席更不可能因为他阿克敦的一条腿,或是阿灵敖的一把老泪而终止。
篝火依然很旺,火不思的悠扬声布在整个木兰草原的上空,一些个身着蒙古衣裳的舞者并没有因为草地的寒湿,依旧本着民族的豪放洒脱,在织锦毯铺垫的殿中央跳的是其乐融融。
今儿的宴席虽不若昨天那般盛大,然却因为今儿自个儿的儿子一个个的满载而归,保酆帝显得格外的高兴,开席前,他竟亲自到那大锅前,用剔刀去扎那些他的儿子们亲手猎回来的猎物,以检视肉是否煮烂熟透。
而这时,那些个内臣及藩帮外史,则是一个个的受宠若惊的纷纷上前,说着这个不可,那个不可的,接着又是一顶顶的高帽给保酆帝奉迎到了那銮驾之上,而彼时,他手中的那把剔刀则是被延玮接了过去,接着待他去检视那些肉。
见此,一些人纷纷点着头,暗赞道:大阿哥的气度果非一般,胜既不骄,败也不馁。
而一旁坐着的酗儿则是噙着笑想着:真是不知道介皇家的人都贴着几张脸。
反正这赏赐是在宴会的最后,对着这些饿了一下午肚子的臣子们,保酆帝也并未等着延珏延璋几人归来,便宣布了开席。
不比昨儿的珍馐饕餮,今儿所有的吃食,都是今儿打回来的那些猎物,或是大锅煮,或是烤,大的至黑熊,小的至兔子,那熟了以后的味道窜出来,混着各种各样动物的腥膻味儿。
一股子恶心袭来,酗儿差点儿没把胃给吐出来,也顾不上什么非要在婉姨身边儿待着,她小步跑出了个老远,一股子雨后新鲜草味儿扑鼻,她还生生干呕了几口。
也不知是吐的,还是百号子的药劲儿过了,酗儿这会儿只觉得那好不容易一天没闹哄她的泄阵痛又来了,一股子转筋,她竟吃疼的捂着肚子蹲到地上,身后才跟上来的于得水见状,赶忙上前搀她。
“女主子,女主子!你这是怎么了啊!”
“你快别叫唤了,你介动静儿细的把我介尿都给叫唤出来了!”酗儿翻一白眼儿,有些吃力的站了起来,彼时才一转过来,只听于得水又是一声尖叫。
“女主子,你的脸怎么白成这样儿!”
“你下辈子托生一娘们儿,你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可不?恁是她这用药挺着疼,可这又是葵水,又是淋雨,又是骑马的得瑟一下午,她若什么都好好的,才怪呢!
“呦喂,女主子,别打趣奴才了,待会儿回去,奴才给您传个大夫瞧瞧吧,奴才瞧着这八成是凉着了。”
“恩,也成。”酗儿并没拒绝,她估摸这自己身子也是闹毛病了,要不然哪里可能闻着肉味儿,不馋呢?
……
蒙古人信奉长生天,大抵就是苍天的意思,酗儿从小就常听说一句话,世间万物都有长生天主宰。
酗儿年幼的时候不明白,其实她长到挺老大了以后仍然不明白,可长生天确是冥冥中掌控了许多。
呼吸一番清新的空气后,酗儿又回到了宴席,彼时那织锦毯子上的舞者已经退却,而是换上了几个光着膀子的大汉,在那行着布库,周遭一声声喝,好不热闹。[布库:摔跤。]
酗儿正看的热闹时,彼时又听一人上前回报。
“回皇上,马驹儿已在二十里开外备好,可以诈马了。”诈马?
酗儿心中滋味百千,想当年她小的时候,自打她学会了骑马,每年举行诈马的时候,她不是拿个第一,也是前几,威风着呢。[诈马:诈马就是儿童无鞍赛马,让儿童从二十里外到酒宴摆设之地纵马飞驰而回,先到的三十六骑为优胜者,给予嘉赏。]
“朕备了五十匹良驹,谁家的小子愿意过去试试?!”保酆帝笑逐颜开的朗声道。
却见那人群中,一个个的孝儿开始往出钻,有宗室觉罗,也有大臣之子,大的瞧着有十三四,小的竟有五六岁的,不一会便站满了殿前,一个个的打千儿跪在皇帝面前。
众少年只待皇帝一声令下,便纵马过去,然这时,却听銮驾上的保酆帝忽的笑道:“怎么着?宝星,莫非你也要试试?”
却见此时众人的目光都堆在那偎在扎萨克汗身侧,一张脸憋的有些红的毛伊罕身上。
“皇伯伯……”被戳穿心事的毛伊罕脸色通红,但既然皇帝问道她头上了,她也只好咬咬牙起身回道:“是!毛伊罕也想试试!”
“那便随着去吧,别伤了就好。”保酆帝摆摆手,笑的慈祥。
“可就毛伊罕一个女孩儿怎么成!”说罢毛伊罕忽的指向酗儿,“皇伯伯,我想和七福晋赛一赛!”
冷不防被这么一指,酗儿原是一怔,可还没待反应过来,却听保酆帝大笑三声,只同她道:“叔荆,千万别丢我满人家女儿的威名!”
呃?
介算圣旨了吧?
……
从前在仙人馆的时候,酗儿没少干过逼良为娼的事儿,可那时候她没觉得怎么样,可到了她跟着那些孩子们策马奔向二十里地外的时候,她脑子里忽的就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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