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仇人见分外眼红 夫妻齐其利断金(4/5)
把拽了进来。酗儿喝道,“我让你敢你就得给我敢x我老实待着!”
“女主子……”于得水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那一双小眼睛里,说不出是为难还是动容。
像是老天发了怒似的,这雨越下越大,虽说在酗儿非得跨着于得水脖子的情况下,那油纸伞下显得格外宽敞,可等着俩人儿回了那毡帐时,除了她那张扑的厚厚的大白脸没啥事儿,已是半个身子都湿透了。
“操!人他妈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儿!”当那葵水再度来搅和酗儿的小肚子时,酗儿疼的是边捂边骂。
见状,婉姨赶忙脱了自个儿的氅子一股脑的给她披上,“怎么这么不小心!来了葵水怎么还淋了雨!万一着凉了,可是要做铲儿的!”
“嘿嘿。”酗儿只笑,“没事儿,死不了。”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_会胡说!”
说归说,可婉莹真真儿是对酗儿极好,见她嘴唇儿凉的发紫,一会儿吩咐秋萍又是给她倒热水,又是给她取暖炉的,过了一会儿,这肚子还真就给她消停了下来。
可便是如此,酗儿也没多兴奋,反是看着那越下越大的雨,越来越担心那个肩膀儿带伤的主儿了。
有几位臣子也劝说:“万岁爷,这雨这么大,不如让几位爷儿先回来吧。”
可皇帝却说:“不过区区绵雨,我艾新觉罗家的男儿何足惧哉?”
瞧皇帝兴奋的那个样儿,别说如今这雨,怕是天漏了,也没有中断狩猎的意思。
敲击着那手中的暖炉,酗儿只在心里念着:没事儿,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
老天这回待酗儿不薄,到底是应了她这句话,只不过,却先只给应了一半儿。
少时,但见二三侍卫模样儿的人,踏着雨匆匆来报。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
这一连三个不好,说的酗儿整个人都差点儿从椅子上窜了起来,然待那上气儿不接下气儿的侍卫报完后,她那一颗心又落了下来。
那侍卫说:“二爷正打着一只巴尔图时,马忽然失了蹄子,把二爷给摔了下来,要不是七爷儿来的急,怕是二爷要落了老虎的口中了!”[巴尔图:老虎]
保酆帝和婉莹都急了,“老二现下如何了?!”
“回皇上,二爷没事儿,只不过是扭伤了手腕,拉不得弓了,他让奴才快马先回来回禀皇上,他稍候就到。”
保酆帝松了一口气,“如此便好。”
“回皇上,还有一事,二爷让奴才务必回禀。”
“什么事儿?说。”
“七爷儿与那巴尔图搏了好一番,那巴尔图异常凶猛,便是身中数箭,还是朝七爷儿扑了过来,七爷儿险些坠马,亏得阿克敦大人冲出来挡在前头,七爷儿才安然无恙,可——”
“可是什么?”阿灵敖忽的站了起来,急问,“阿克敦怎么了?”
“阿克敦大人,左腿被那巴尔图生生扯掉了一块肉,伤的很重,生死未卜。”
……
之后那来人又说了些许围猎之事,又说伤重的阿克敦随二爷一起回来了,又说七爷儿仍在园中围猎,自然,便是阿克敦是阿灵敖唯一的嫡子,皇上也不可能因为一个随射受伤,就停了围猎。
再他几次安抚过阿灵敖之后,还是同酗儿道:“老七现下只一个随射总是使不上力,待会儿你在府上择一个骑射好的,去围场助他一臂吧。”
酗儿应了后,同于得水匆匆退下。
彼时她好似听见有人说:这二爷失蹄之事,怕是不简单啊。
是的,通常话儿传到皇帝这儿,都是蒙了纱的,酗儿也觉得这事情有异。
果不其然,才出了瓮城,碰上疾驰回来的延璋等人,酗儿才知道事情果然不是那么简单。
阿克敦被延栳在马上,便是雨水也没冲干那血淋淋的一条腿,那腿还一直汩汩冒着血,那小腿的肉和筋都在外头乱七八糟的翻着,他伤的很重,他垂在马头的脑袋被雨水浇的格外狼狈,无力的耷拉着,一张狐狸面因为充了血,胀的发紫,见到酗儿时,似是极想睁开眼睛,然好像使了老大的劲儿,却只瞇了一条缝。
“虽然我没看见,可一定是老大设计的。”马上的延璋突然开口道。
彼时酗儿望过去,才注意到那同样被雨水淋透的延璋那个垂在身侧一直滴血的手,很显然,这绝对不是那侍卫奏报的‘扭伤’而已。
“我在追那巴尔图的时候,身后便有箭朝我射过来,我的马失了蹄,我摔了下去,可那箭却是接二连三的朝我射来。”酗儿瞄了延璋的手,她估摸,那就是箭伤了。
后来延璋又与她说了很多。
他说:那射箭之人跑的快,老七赶了过来的时候,并没有瞧见。
他又说:老虎中了箭朝他扑过来时候,延珏扯他上马,可突然手失了力,俩人却分分坠马。
他还说:若不是阿克敦冲过来,老七的脑袋肯定要被那巴尔图叼上的。
他最后说:我这手伤的厉害,拉不动弓了,可老七性子轴,憋着这口气儿,说什么要打个第一。
雷声轰隆隆的仍在继续,酗儿攒紧了眉头,却听延璋忽然又问。
“老七肩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
酗儿说:“我也想知道。”
……
暴雨洗刷着天地,却洗刷不了延珏心中的怒气。
彼时的围场里,延珏已经杀红了眼,他同精卫一前一后,扯着缰绳驭马狂奔,追逐着那成群的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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