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照片里的鬼(1/2)
苏格儿挨着蕲寒坐,装着生气不理他。外头看着是挺有个性,可心里都懊悔死了,直骂自己蠢,明明肚子还是空落落,明明守着一大锅喷香的羊肉却不能吃。做戏嘛,做到自己真快饿死了。
蕲寒跟那人东拉西扯的聊了一会儿,渐渐熟络,蕲寒便步入正题:“现在钱多难挣啊,干什么都得找点儿关系。诶,大哥应该跟那家挺熟的吧,要不等会儿陪我们去一趟。”
这个人想压低声音跟蕲寒说话,但见那对老夫妻吃完了东西正在给钱,于是打着手势让他等一会儿。等老人出门去了,才说:“兄弟,看在你请我吃肉的份儿上我再提醒你一句,别去了,那家不干净。”
“你是说那黑白照片吗?我们看见了,确实挺瘆人的,不过再怎么样也就是张照片儿。”蕲寒装着不在意地说。
那个人见蕲寒也不当回事儿,把杯子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放:“什么照片儿,是有鬼,就是照片儿里那个鬼。前年夏天的事儿,那天晚上我值班儿,晚上一点多才回来,走在楼道里的时候就听见有点儿动静,还一股腥味,我以为是谁家猫偷了东西出来吃呢,也没太当回事儿。可等那灯一亮,我这一转弯儿抬头朝上那么一看,哎呀吓得我的魂儿都飞出来了。”他说到这里端起酒压了压惊。
苏格儿和蕲寒耐着性子等他说,蕲寒还给他捞了几块肉到碗里,让他缓缓。
等他吃又喝了酒吃了肉才继续说:“你们说我看到个什么东西,就他们家门口那楼梯上,坐着个长头发白衣裳的女人在吃东西呢!我之前听见的那动静原来是她在吧唧嘴!吃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两个手捧着血淋淋的,那味儿又腥气又臭。她看见我,抬起头来还冲我笑,我这一看,这不是那个死鬼嘛!我当时吓得腿都软了,站在那里半天才缓过神儿来,连喊带叫的往跑,可这一着急直接从二楼滚到了一楼,摔晕了过去。楼里的邻居都被吵醒了,起来把我送到医院。等我醒了跟他们说这事儿,可谁都不信,连我老婆都说是我喝酒喝迷糊了。可那天我才刚下班,还没喝呢!”
苏格儿虽然现在也不太怕那个东西了,但身上还是又生起了一层鸡皮,心想:刚才他们坐在那儿的时候,那个东西不会也在吧?
蕲寒还是半信半疑,神色正常不太害怕:“那这天都黑了,你等会儿怎么回家啊?”
他嘿嘿一笑,从衣领里拿出佩戴的佛像和菩萨像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十字架,一个印着如来佛祖的小卡片,又撸起袖子晾了晾手上的佛珠手串。说道:“看见了吧,各路神佛我都请到了,还怕它?我门口贴着门神,家里供着神像,到处都摆着辟邪的器物,还随身带着灵符,借它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再冒犯我。”
苏格儿和蕲寒忍不住想笑,这全套的装备带着不嫌累得慌的吗?
苏格儿装作害怕地捂着胸口:“我就觉得那屋子里冷飕飕的,原来是有那个东西啊?哎呀,完了完了,明天要去庙里拜拜佛去去晦气了。不过那照片上的是谁啊?”
那人喝一口酒说:“就是你们找的那个聂兰她老公的上一个老婆。”
蕲寒说:“那看来这个聂主任脾气挺好的啊,老公前妻的照片还让摆家里。”
那人说:“脾气是不错,不过脾气再好也不愿在家里摆这个啊!都是她老公那个妖力妖气的闺女干的。”
他喝了酒话也多起来,他又跟他们住一个楼上,对聂兰的事儿比较了解。他讲聂兰开始是在停车场做了收费员,后来上面领导看她做事挺踏实还有文化,就把她调到办公室去了。她说是丈夫早就没了,后来就有人给她介绍了在市场开水果店的。
说这个男的姓赵,叫赵大呈,年轻时候也没干什么正经事儿,就在外面混,就这些年才收了手,开了这个小店。这个人长得不好脾气也不好,聂兰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也想有个家,所以没怎么想就答应了。自从嫁过去,吃苦受累的照顾着这个家,自己上班还不算,天天下班后帮着去卖水果。
这个赵大呈只有一个女儿,跟他年轻的时候一样,也是个在外面混的,天天跟一群奇形怪状头发盖着脸的人在一起。她看聂兰不顺眼,处处挑刺,专跟她作对。她那个爹也不管,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找聂兰就是当个长工使。他上一个老婆活着的时候两口子天天干仗,现在他闺女要摆照片他就让她摆,那鬼不走都是这照片儿闹的”
老板娘提着开水过来加水,听见他又说鬼的事儿,不乐意地说:“你是坏事儿做多了才遇到鬼,怎么别人没遇上?你们俩别听他瞎说,他天天喝,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有五天是清醒的,这回说碰见鬼,下回说不定碰见阎王了。”
苏格儿想起身边那个爱喝酒的来,心里跟他说:你的同道中人,要不要带他见见阎王?在雾气弥漫地树林里漫步的玉灵听见了,不由地笑起来。
在场的人当中苏格儿是最坚信有鬼之说的,还提醒一句:“大哥,还是早回去吧!你这佛像……万一威力不够可就麻烦了。”
那人又举着佛像说:“没事儿,我这可是找高僧开过光的!”
蕲寒听了眼睛飘向苏格儿,嘴角隐隐带笑。苏格儿白了他一眼。她那东西确实让高僧给开过光,不过高僧的真伪有待查证。
苏格儿又向他们说:“那个照片呀,我看了一下就起鸡皮疙瘩。聂兰也有孩子吧,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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