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2/2)
的话,毅然道。婢女会意,忙跟着大夫去付银子抓药了。祁璐准备了一小肚子抱歉的话要说,然而一费神困意就加深了,连天的呵欠过后,她居然连说话的精神都所剩无几。
见状,沈鸿禹也敛下话去,忙嘱咐她盖好被子休息休息,随后便轻手轻脚地离开。
祁璐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听婢女说,黄昏时分,她叫祁璐起来喝过药,但在祁璐脑子里丝毫没有关于这个细节的印象。
她们两人说话时,房门是敞着的,祁璐那句“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就被沈鸿禹一清二楚地听了去。
原本他们打算今日用过午饭后就继续启程赶路,但现在沈鸿禹改主意了。
太阳升到了头顶,春日的凉意在和煦的阳光下减到最弱。祁璐却不敢贸然脱掉身上多加的这件月白外衣,连喝的茶水稍微有些凉了,她多喝一口都嫌凉牙。
尽管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什么在一夕之间变得这么脆弱不堪,可出于耽误了行程的愧疚心情,祁璐愣是一个难受的眼神都没有显露。
吃过午饭后,同行的大部分人收拾好东西继续赶路,唯独沈鸿禹和婢女还按兵不动。
“我们……不走吗?”祁璐疑惑地看去。
沈鸿禹施施然笑道,“管家还留了一辆马车在这儿的,我们慢慢走。”
“我真的没事了。”祁璐刷地从长凳上站起来,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她还快速地在原地转了个圈,“昨天可能就是有点晕车而已!”
“反正祖母并非真的生病,回乡之时不必急于一时。”沈鸿禹一副心意已决的姿态,“消了饭气你接着卧床休息去,等好全了再继续走。”
拗是拗不过拿主意的人,祁璐就把心思从赶路的事情上移到了研究这具身体的事情上来。
她一路沉思回到房间,才坐下就听见婢女问,“姑娘要不要纸笔?奴婢已经给您备着了。”
“你说什么?”深陷在自己思绪中的祁璐陡然回过神,睁圆了眼睛看着身边的婢女,错愕地问道。
她没有听清婢女刚才的话,只知道对方刚才说完后,她的脑中飞快地闪过一道白光,她努力想抓住那道光,却失之交臂了。
婢女被祁璐这紧张兮兮的样子惹得有些紧张,“奴婢是问……姑娘要不要画画。”
“画画!”祁璐的后背嗖溜过一阵寒气。
早前怎么没有想到!
她早前无意间发现了自己的画有某种特殊的召唤效果,但没有意识到,运用这种能力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天上掉馅饼的概率多小啊,有借有还才更符合自然界的平衡法则。
想到这里,祁璐情不自禁地搓了搓手,只觉得四下凉意顿时加深。
看来在没有弄清楚具体情况之前,她不便再贸然行事了。否则万一一个不小心放了什么大招,把小命搭了上去,谁知道还能不能有命在另一个人身上重生过来!
大概是求生欲作祟,祁璐忽然觉得非常困,她老老实实地回到床上盖好被子闭眼睡觉,心无旁骛地养精蓄锐,力求把自己耗掉的气血尽可能地补回来。
等她再醒来时,沈鸿禹几经周折买回来的阿胶也送到了客栈里。
婢女特意问后厨借用了专门用来煲参汤的砂煲,在后院里守着小灶熬阿胶红参汤。
祁璐端住那碗精心熬制的补血汤,心中百感交集。
这世上的女人,谁不盼着遇见一个沈鸿禹这样的男人,文能赏诗弄词、对月吟风,武能带兵打仗、保家卫国,细心起来周到得无可挑剔。
祁璐是很想安然接受这命运的安排。
可是她又有些害怕,有些患得患失,担心眼前的美好会像她的身体一样,一夕垮毁。
毕竟最难过的不是从来没有,而是曾经拥有。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