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冤家路窄(1/3)
煌莲对雪妖的话表现出十足的惊诧,打了个哈哈,没有反驳,却明显不大相信。张正则是仔细打量紫棂一眼,问了句:“真的假的?”
习剑饮最为直接,笑道:“一会儿找个地方打一架,不就清楚了?”
木泉冽开口说:“奉劝你们最好不要,免得像凤凰阁那位,大失颜面。”
紫棂面色古怪地看了看他和雪妖,她记得自己昨天在夜宴上好像只小露了一手玄蛇步,别的都仍然处于保密阶段,连母亲、紫陌、刘破晓他们也不完全了解她的能耐,为何这两人对她这般有信心?
第六感?直觉?
“喂!这地方只够两个人并行,你们把地方占着,不走路,只说话,算个什么意思?”
张正刚要反驳,却听背后飘来几个脚步声,说话之人语调轻佻,浮躁且无礼。
转身一看,是凤东、夙西、白楚楚、墨般若等一群凤凰阁学生,说话的正是夙西。
夙西今日脱去学生服饰,一身崭新的玫瑰红劲装行头,浑身上下开满朵朵银线绣牡丹,头戴锦帽,腰间系着一枚比昨天当做赔礼的玉佩质地更加纯粹的盘龙玉,脚踩盘龙云锦靴。光只看这些,倒是有他昨日初见表现的翩翩公子模样,然则昨日被刘破晓打落了几颗牙齿,开口之间,洁白的板牙里洞庭大开,露出虚红的舌头,再加上手中纸扇一摇,活脱脱生出滑稽的戏子之感。
几个人站在窄桥堵路确是不妥,煌莲当先从凤凰阁众人面前走过,路过夙西,哂然一笑说:“不知道你的城主府有没有补漏牙齿的好药,瞧这几个漏气儿之处,实在有伤大雅。”
“你——”
就在夙西勃然变色时,张正随即上前道:“别恼呀兄弟,好男不和女斗,不过,我觉得她说的是实话,下山之后去看看牙齿罢!”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紧随煌莲而去。
紫棂对这帮人从初见就无甚好感,昨天晚上又把白楚楚狠削一顿,眼瞧着此时对方瞪大一双眼睛含怒相望,也懒得做表面功夫,选择无视。
经过他们身边,墨般若突然朝她打了个响指,如莲花般娇嫩的脸上浮现一抹怪异,她不由低头去看墨般若的手。
只见那只掩藏于衣袖的柔荑伸出,指尖夹了一颗石子。当紫棂看过去的刹那,墨般若指尖一弹,石子便乘着劲风朝紫棂前方十步远煌莲脚下飞去。
小小的石子如果角度和力度合适,一样能将人从这窄桥上掀翻,造成失足坠落的假象!
窄桥下乃是万丈悬崖,墨般若这是疯了,打算在青天白日谋杀渊璇阁的学生?
危机的发生只在眨眼之间,紫棂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细想其中曲饶和出言提醒一无所觉的煌莲,石子凌空弹出的瞬间,身体豁然向前跑去,打算拉住煌莲。
然则方踏出原地两步,忽觉腰上被某种类似石子的东西击中,大力将她整个人推向窄桥一侧的围栏,只有半人高的围栏却挡不住一个人类重量的惯性,身体倒飞而出。
双脚腾空的瞬间,面前晃过安然无恙的煌莲转身看来时,脸上的惊慌失措。紫棂心念急转,赫然明白:墨般若看似想要攻击煌莲,实际上是故意为了令她分心施救,待她行动的刹那,另一只手把真正的杀招留给她!如此一来,在只有她这个“死人”注意到袖里杀机的情况下,所有人只会以为她是失足从而发生意外,就算有人怀疑,没有证据,纵然族长和母亲震怒也无可奈何。
昨日初见,她只以为墨般若心机深沉,却未料想对方会如此阴险狠辣。
诸多念头升起尽在一瞬;下一瞬,双脚在半空生生弯曲,交叉固定于围栏,阻止身体坠落之势;第二瞬,身体疾速前倾,回归窄桥:第三瞬,一把抽出煌莲腰间的长鞭,一鞭甩去,勾住笑容未尽墨般若纤细的脖颈;第四瞬,右手干脆利落地发力,将墨般若连人带鞭挥落窄桥之外,右手执鞭,左脚将长鞭的一截踩踏于围栏边缘。
第五瞬,俯视长鞭另一头“上吊”状态呼吸困难的墨般若,对煌莲说了一句:“长鞭借我一用。”
其自救、安全、向墨般若出手的动作实在太快,众人只觉几个呼吸的功夫,紫棂险些从窄桥摔落悬崖,而下一秒,当煌莲赶到她身边时,却换成她神情冷漠欲行杀人之事。
张正、煌莲、夙西和白楚楚只是惊愕地看着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何事。
“你这是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你们巫族怎可蛮横至此?”
夙东眼见墨般若小脸通红,就要被那赤红色的鞭子勒得喘不过气,一马当先冲过来,厉声阻止:“还不快把人拉上来!”
紫棂冷睇他一眼,把长鞭甩出,环绕围栏几圈,随即一脚踩住,右手向腰间一探,映月剑铮然出鞘,一剑挥出。
夙东只觉眼前银光一闪,对方长剑已然回归剑鞘,不由有些奇怪,正欲继续上前,忽觉自己腰上一松,紧跟着有刺痛感传入。低头一看,腰带和其上系着的珠环散落一地,腰正中间的部位,衣衫划破,隐隐沁出血来。
“你……你这个丫头疯了?”
夙东先是恼怒,触碰到紫棂轻蔑的目光之时,继而惊悚:这丫头明明是非修灵者,居然一剑刺破了他的灵力护罩——出门前,以防万一,他身上可是套了一件刀枪不入的宝衣,祭寒境九层以下修灵者的力量,皆不可破!
手不自觉地按在伤口上,伤口不深,但是只凭紫棂令他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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