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渡海(1/2)
武极眯眼望向黑漆漆大船,他知道的比李鸦多很多,有些许筹谋,有几分把握,但李鸦这问题,他回不上来。
“啥时候能出来就啥时候出来。”
闷闷回了李鸦一声,武极照例对他口中“武二”这个别扭称呼回以一记老拳。
李鸦生受这一拳,没跟武极瞎闹腾,俩人一路该聊的不该聊的都聊了,差点把四大名著都给武极说了听,什么郭靖杨过小龙女,东方不败任我行,星宿老祖天山童姥,狠狠忽悠了武极一番。
从武极嘴里掏出不少东西,武城和大盟之外诸多暗盟,东南西北各一个混乱之地,藏在大盟夹缝之中的十来个黑暗之地。诸多势力纠葛不清,明面上的暗地里的,武道昌盛是昌盛,太平够太平,乱起来却超乎想象。
极北之地就是一个乱到极致的地方。
囚犯聚集之处,罪恶横行之地。
很快轮到拉着两人的囚车上船,大船浮在水面上,铁船,吃水极深,船上落下来一块宽有五米的铁板,搭在高高码头上,拉车的黑兽踟躇不前,被狠狠抽了两鞭子,方才不情不愿踏上铁板,拉着囚车缓缓上了大船甲板。
坐在囚车里的武极和李鸦向囚车外铁板下海面看去,天已黑,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无底深渊。
囚车缓缓停下,轻微摇晃感从身下传来,李鸦环视四周,一辆辆囚车紧紧挤在一起,将整个甲板占的满满的,拉车的牲口解了缰绳被驱至船内舱室中。
人还不如牲口。
渡海所耗时间不会短,他们这些囚犯得被风吹日晒到下了船为止。
四周黑漆漆,小城方向灯火阑珊没一丝看头,李鸦被海风一吹,精神头上来,开始打量和自己一个处境的囚犯们。
大船已开始移动,摇摇晃晃中囚车内人影浮动,李鸦看着忽然乐了。
“咱俩这待遇还不错啊,你看那个囚车,挤了七八号人,想躺躺都没地方躺。”
“活该。”
“你这人一点同情心没有,看看他们可怜的,一脸生无可恋的样。”
“活该。”
李鸦瞅了一眼躺在那的武极,伸脚使劲蹬了一下,“怎么,犯相思病了?”
武极闷不吭声,把李鸦逗的吭哧吭哧笑起来,“这还没进去就犯相思病,进去出不来还不把你想死,没一点沉稳劲,哎?我都没留意,你多大岁数了。”
“关你啥事?”
李鸦劲头上来,武极越不想说他越想说,道:“按你练武的进境和天才之名来算,你也就二十左右,二十岁小青年,轰轰烈烈的年岁,觉着过瘾不?”
武极狠狠瞪向李鸦,这个人死皮赖脸起来让他没辙,揍一顿纯给自己找活干,封又封不住,很克他。
索性跟李鸦互讽,“过瘾自然是过瘾,你呢,爽不爽?”
“爽屁。”李鸦嗤笑反驳。
“死鸭子嘴硬,就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你倒是跟我说说过的哪门子瘾?”
“想过哪门子瘾就过哪门子瘾,我就犯相思病了,你管得着?”
“管不着,非但管不着你,连我自己也管不着。”
武极沉默下来,李鸦是李鸦,他是他,谁也管不着谁,谁也管不了自个。
也管不了远在十万里之外的俏人儿。
相思最是无用,偏偏犯起病来无药可愈。
大船披风斩浪,载着一船囚犯向冰狱而去,囚车里被分隔开来的囚犯们在刚上船的时候互相交谈几句便都安静下来,夜里不知海广,冷冷海风侵骨寒,这一夜,也就没心没肺的个别人能闭眼睡着。
包括李鸦。
一夜好梦白做,睡的正踏实,李鸦被照在眼皮上的光线刺醒,睁开眼,一lún dà的过分太阳从海平面升起。
将整个海面染成一片金黄。
耳边传来武极低声自语,“天边大日横空出,跨海囚身伴浪渡……”
一个浪头扑来,李鸦看着高出船身五六米的大浪劈头盖脸向自己砸来,急忙运起罡气护住全身,
“他娘的好大的浪!”
把武极雅兴全然打断,难得他感伤一回,搅了他的兴致。
有浪自然有风,睡着了没感觉,这会醒了,李鸦感受到船摇晃的厉害,头晕眼花,不由咒骂,“好尼玛大的风。”
大风大浪,李鸦没一会就晕船了,靠着囚笼栏杆有气无力骂道:“以后谁敢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非一巴掌拍死丫的。”
眼前天旋地转,什么波澜壮阔,什么一望无际,再壮丽的景象也看不进去,只有一个一个将大船拍击的轰轰作响的浪头不断向下砸落。
也就是有罡气护身,否则就这些浪拍下来也能把李鸦拍死,囚车早被固定,随着船身一起摇晃,李鸦只能紧紧抓住囚笼栏杆在天地之威下瑟瑟发抖。
这才头一天。
一整天都在跟大风大浪搏斗中过去,夜里风头小点,李鸦连跟武极闲唠两句的功夫都没有,一闭眼就睡着。
次日没被日出叫醒,被再次袭来的大浪拍醒。
一天天就这么过去,大海无边,好像这种日子没了尽头。
一艘大船,上百囚犯,在海面上过了足足一月终于接近冰狱之地。
海面结起一层薄冰,大船破开薄薄冰层继续前进,有风却没浪了,李鸦缓过劲,有了闲心观看前方壮丽景象。
薄冰之后冰川,一座座低矮冰山在海面上错落而浮,冰山间或薄薄冰层,或厚不知几许的坚冰。
眼里所见,只有冰与水,航路到此已固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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