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翻身,一丘之貉(1/2)
众仕子见他如此说,不由对这位睿王世子有了一丝好感,连忙站起身来:“多谢世子为我等鸣冤,为死去的王阐先生鸣冤!”
柳慕寒一派谦和,连连摆手,言辞恳切:“在朝为官,若不能为百姓鸣疾苦,那这官做的又有何意义呢!”
众人对他这一番说辞所动容,柳慕寒见众人点头,心中隐隐几分得意,他定睛一看,坐在最前排中央的是一位年过花甲,白须白发的老夫子,他隐隐有些印象,他低头问身边的官差,“那是...?”
“世子是说那位老夫子吗?那是闻名齐国的蒙尘蒙老夫子,他所教授的学生遍布天下。”
“哦?”柳慕寒心中一动,缓缓走进那位老夫子,他合臂深深一揖,“蒙老夫子,今日有幸一见,实在三生有幸。”
蒙尘见他身为世子,却对自己这副老骨头彬彬有礼,便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合臂回以一礼:“世子言重,老夫只不过是替我朋友讨个公道罢了,今日见到世子,温文有礼,心系百姓,实乃我齐国之福呀!”
柳慕寒想,若是能得这位老夫子的赞誉,对他将来的仕途大有裨益,他连忙扶住蒙尘双臂,“蒙夫子万万不可行此大礼,在下敬重夫子贤达,夫子的朋友因为官员不贤而死,在下定会为他讨还个公道,夫子年岁已高,成日在此端坐实在太过劳累,不若随我回府,将事情详细告之,我也好上表皇上,为民除害!”
蒙尘见他言之凿凿,神情诚恳,便点点头,再三谢过,便同意跟着他一道回府了。
柳慕寒亲自搀扶蒙尘,一副礼贤下士之貌,将他扶上马车,然后再自己上车,还不忘吩咐马夫小心切勿颠簸,眼角见蒙尘频频点头,柳慕寒心中暗喜。
回了府中,又亲自一路搀扶蒙尘进了书房,吩咐下人沏茶,才问:“蒙夫子,不如给我讲讲事情的整个经过吧。”
蒙尘点头,娓娓道来:“今岁皇上下旨在原有的丁税、户税、土地税、农业税以外又突然加征了一项间架税,老百姓原就生活的苦,又加上一项税赋,老百姓更是苦不堪言,再加之晋州是军事要塞,却非经济重镇,老百姓也就是勉强度日,哪里还交的出来额外的税赋,但是晋州知府韩桥生为保政绩,竟让衙差每家每户上门讨要,若是不给,便指使衙差将百姓毒打一顿,直到交出钱为止,若是打过仍交不出者,这位韩大人便将老百姓家中的女儿强行带走,卖到下等烟花巷成为下等录事,所卖的银钱便用做缴纳的税银。老百姓苦不堪言,怨声载道。王阐得知此事,边游走于仕子之中,十日前聚于知府衙门外抗议,韩桥生怕事情闹到,影响他的仕途,便假意商议哄骗王阐入衙内,王阐刚一进府衙便被捉拿,韩桥生以他图谋不轨之罪行了私刑,为震慑仕子,更是将王阐的尸体挂于府门外,曝尸十日,我等义愤填膺,便进京集于文庙前,希望上达天听,还百姓一个公道,王夫子一个清白。”
“韩桥生身为地方百姓的父母官,竟然欺上瞒下,如此伤害老百姓,更是将正直善良、为百姓请命的夫子谋害,简直是目无法纪!蒙夫子放心,我即刻便更衣入宫,亲自将此事上秉皇上,夫子不如就先在府中住下,以便皇上询问。”
“世子细心,既然如此,老夫便叨扰世子了。”
“柳辞...”柳慕寒唤道。
柳辞推门向两人请安,柳慕寒吩咐道:“蒙夫子是贤达圣人,你安排夫子住下,一应用物皆不可轻视,听到了吗?”
柳辞连忙点头,礼遇有加的引着蒙尘去了客房。
柳慕寒心中着急,怕有别的人先进宫禀告,连衣服也顾不得换,连忙出门,吩咐马夫疾行,在马车上写了奏折,便一路进了宫。
齐帝是在御书房见他的,柳慕寒将事情详细禀告皇帝,“皇上,领头的蒙尘蒙夫子就在我府中,若皇上想要问询,可以将蒙夫子召入宫来。”
“这韩桥生收上来的哪里是税赋,分明就是老百姓的人血馒头,老百姓抗议都是轻的!”齐帝不可谓不震怒。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是他从小便学会的,这些年他处处改革,为的就是聚民心,提倡的也是德治,没想到韩桥生却阳奉阴违,荼毒百姓,实在可恶!
“慕寒,你小小年纪便能正义执言,朕就将这件差事交于你,你定要不负朕的厚望,明白吗?”
柳慕寒心头一喜,肃穆点头,“皇上放心,臣定查个明白!”
“你去吧...”
柳慕寒走出御书房的时候,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这次能否在父王心中重新取得信任,能否在皇上面前挽回之前的印象,都靠这一博了。
他神清气爽,一路轻松的回了府,便派人将韩桥生捉拿进京。
另一边派人将几个仕子一道请进了府里,等待韩桥生进京的时间,他白日便没事就与几位仕子及蒙老夫子坐而论道,希望在一众仕子中博得个好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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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阮奚妧与柳慕宏两人约在了外面的一处客栈里,两人共赴巫山以后,阮奚妧大汗淋漓的靠在柳慕宏怀里,见柳慕宏眉头有些紧锁,似乎闷闷不乐的样子,她便抬手去抚他眉间的峰峦,“你怎么了?”
“没什么...”
“慕宏,我们现在已经这么亲密了,你有什么事我应该跟你分担的。”阮奚妧柔声道。
“哎...妧儿,跟我在一起我总觉得委屈了你,我只是个不得宠的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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