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洛神皂(1/2)

秦武最近便每日上午呆在县衙处理下公事，偶尔审理个偷鸡摸狗的小案子，下午便去县学指导下学生，当然还有那些夫子。

隔三差五的跑去厢军驻地看看新兵的训练进度，顺便指导一下厢军的训练，倒是过的十分充实。

丁大有得了堂哥的关照倒是不敢造次，但是依然对训练也不是太放在心上，只是在秦武来视察时才装作作样的训练一下，心里却对这种模式并不在意。

秦武对此倒是没说什么，马原山的二营训练的不错，现在已经有点兵的样子，等到大比的时候让丁大有吃点苦头他就知道疼了。

……

香山寨附近海滩上，秦武看着搁浅在岸边的十几条巨大的鲸鱼，心里不禁涌出一阵狂喜，这是老天让他要发财的节奏么。

鲸鱼本身可是一个大宝藏，大量的鲸脂可以提炼肥皂，鲸骨，鲸皮，鱼肝当然也各种用处，但是对秦武而言最重要的是，鲸脂可以提炼出高品质的甘油来。

今日秦武听了吴有德说是香山寨这边出现了大鱼，听到消息的秦武马上跟着吴有德跑来了。

附近的村民自然不会忘记这个围观的优良传统，在远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胆子大些的靠近些抚摸这些大鱼，但是却没有任何人敢上去捕杀，

这时代鲸鱼还是海神的象征，而渔民们多是靠海为生，平时并不缺鱼吃，干嘛与海神过不去呢。

秦武对着吴有德耳语了一番，表明大鱼必须拿到的决心，便骑着黑风回去准备了，这种打杀祥瑞的事情自己出面不方便，还是交给吴有德妥帖一点。

…

“大鱼肥油每斤二十文，运到番禺县狮子港见货付钱。”

吴有德一声高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既然秦武必须要，那就高价收吧，吴有德打定注意要抱秦武的大腿了。

刚才还在看热闹的人群，一下子就沸腾起来了。

“这位老爷，你说的可是真的，一斤鲸油二十文，不会我们送去了不给钱吧。”一个黝黑瘦小的汉子问道。

“你要是打算骗人可要小心老子的刀子”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故作威猛的恐吓道。

“嘘，那个人好像是番禺的吴老板，听说手下有上百条船，身价几十万贯。”

“吴老板，送到码头就行了吗。”

“这么多的鱼油买的完么，得几万斤吧。”

大家七嘴八舌的问道，生怕自己少得了好处似的。

吴有德高声道：“新鲜的最好，这里所有鱼油的全部要，有多少收多少，运到狮子港码头自然有人给你们付钱，大家放心，我就是番禺的吴有德，这点小钱我还是不在乎的，大家把心放到肚子里，我保证只要运到，就有钱拿。”

这时候人群才在无疑问，吴有德可是附近有名的财神，这点钱人家是不在乎的，村民们争先恐后的往家里跑去，有的拿了菜刀，有的拿了鱼叉，有些则拿出捡来的弯刀什么的，生怕落后于人。

人多力量大，在众人合力的分解下，一头鲸鱼眨眼间便成了血淋淋的骨架，大量的脂肪被拖到各家的渔船上运往狮子港，大家本来就是种田打鱼为生，谁家没有渔船呢。

妇女们则是忙着分解着大块的鱼肉，打算晒成肉干，反正都已经杀死了，还不如分吃掉，浪费在这个时代是最大的原罪。

至于海神，下次再说好了，再多的敬仰也没有兜里的银钱实在，国人的老百姓永远是这么朴实，平时信你可以，但是如果你能带来利益，那也会毫不犹豫把你卖了。

香山寨附近的几百户渔民足足忙活了两天，十几头鲸鱼才被收拾干净，鲸脂被各家的渔船拉到狮子港换钱，鲸皮裁剪切割后也被高价收购，这些鲸皮是做皮衣，水靠的好东西，吴有德自然不会放过。

海边的石头，各家的窗台上房顶上，院子里，都被晾晒的鱼肉铺满，这就是妇女们的劳动成果了，鱼骨也被村民各自分了，日后可以做些鱼叉了，武器什么的。

这次鲸鱼的收获，让每户人家至少得了三四十贯钱的好处，这在他们看来足矣是一大笔钱了。

老马是一个渔民，这次他足足跑了三趟，卖了两千多斤的鲸脂，鲸皮出售的钱也给家里分了不少，老马心里盘算着是给儿子盖个新房，在给家里添上几亩地。

心想这回老王家可没话说了吧，以前嫌弃家里没有新房，不肯让女儿嫁过来，现在田地，新房都在眼前，老马想着以后的日子，苦瓜般的脸上也绽放起花一般的笑容。

这样的人家很多，老李家打算换艘新渔船，家里的那个老船跟了自家几十年了，一直是有些渗水，如果自己也有条好船，这次定能多跑一趟，多赚不少银钱。

有些则是打算买上几亩山地，种点甘蔗什么的，他们听说番禺县今年大量收购甘蔗，番禺县有些人家种的甘蔗还没有收割就已经被县衙预订了，甚至还能预定明年的甘蔗。

这次的渔货给香山寨的渔民们带来了一次小小改变，如果秦武没有来收购鲸鱼，那最大的可能就是烂在那里，被大自然吞食。

村民们不由的有些期待，如果在来几次鲸鱼好像也不错。

狮子港，秦武看着大量的鲸脂被从船上卸下来，转运到胜利糖厂，一大块接着一大块肥白的鲸脂，被扔到铸造好的大锅里融化。

比重最轻的鲸脂被区分开了，因为这是品质最好的鲸脂，也将会得到品质最好的副产品。

工人们在一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