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1/2)
周骁骁回到学校的时候受到了同学的热烈欢迎,老师们也慷慨地在每节课拿出了几分钟对她的身体健康和是否耽误了学业表示了关心,并承诺随时提供帮助。
课间时她更忙,忙着招呼一个个说非常想念的同学,宋子然抱怨都没时间和她聊天,“攒着的八卦和吐槽都能写满一张文综卷。”
其中的人没有左晔。周骁骁没有多想,毕竟前两天才单独庆祝,平日里两人也不是粘粘乎乎的相处方式。
周骁骁住院期间,班里的语文课代表换成了陈溪越,课后徐班问她要不要继续当,周骁骁说不用了,换来换去麻烦,她这不身体才刚好,想轻松点。
说得徐班一脸无奈,当我的课代表很辛苦吗?
周骁骁嘿嘿笑,说谢谢老师,老师再见,转身就跑得没影。她跑去找左晔,左晔在座位上给陈溪越讲数学题。
陈溪越看她蹦蹦哒哒地跑过来,冲她笑了笑,低头继续做题。
她没好意思当着陈溪越面说,拿过左晔的笔写在她草稿纸上:
刚刚老徐问我要不要继续当课代表,我拒绝啦。
左晔瞥了一眼,撕掉了面上的纸,揉成一团笔直的扔进了后方的垃圾桶。
“不要养成随便在别人本子上写字的习惯。”她很平静的看着周骁骁错愕的脸,取回了自己的笔,转头问陈溪越,“做好了吗?”
陈溪越有些尴尬的看着两人,“我还没想好在哪里添辅助线,先回去想想。”说着就拿起卷子回去了。
周骁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有些茫然的看着左晔,一时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余婧回来了,你不要占着别人的位置。”左晔开口。
“哦,哦。”周骁骁转头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余婧,“不好意思哈。”她冲余婧笑了一下,站起身。
余婧看她突然这么客气,哈哈大笑了起来。“骁骁你是不是摔坏了脑子呀,你和左晔聊吧,我喝口水。”
周骁骁哪里还坐得住,“你才摔坏了脑子呢。”她顶嘴道,走回自己的座位。
一开始她以为左晔是因为什么事生气了,然后就发现这口气喘地有点太长了。
用女孩子们的专业术语来说,这叫“单方面绝交”,用当代网络用语,这是“被绝交”。
不管是“单方面”,还是“被”,一方都不需要对另一方进行解释说明。在这个世界上,多数人际关系之间,都是不具有法律效应的。
年少的时候,总是把一句“绝交”看得比天大。她今天没和我手牵手去上厕所,就是一种令人辗转反侧的伤心。
周骁骁没有时间辗转反侧,又或者她刻意忽视了其中一些不可抗的变数。她两个月没有上课,在病床上学习和在教室里还是有不小的区别;做笔记和听课是两回事,虽然大部分新课都已结束,她还是落下了不少内容。数学老师在班主任的特别交代下,给周骁骁开了几次小灶,她不光需要日刷多份试卷,还要完成额外的任务。
更何况,就要高三了。
如果说高二尚能偷奸耍滑,高三这两个字本身就散发出死亡的气味。
不是试卷死,就是我亡。
就在高二最后一次月考即将敲门的时候,左晔退学了。
这个消息好像并不让人惊讶,这个时候,除了高考改期、取消高考制度之外,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人花长时间去讨论。连宋子然都不看娱乐新闻了。
左晔旷了两周的课,换作是之前的周骁骁,一定会发短信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她压根就没发现这回事,还是前几天班长钟杨问起来,她才知道那个位置已经空了。她当时怎么回答的来着?“可能是不想月考吧。”
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左晔这么久没来,张楠都没给自己发短信。
桌上垒着高高的一沓书,是左晔的同桌姜斯言推过去的。
然后在一个晚自习,徐班在啰啰嗦嗦一大堆之后,轻描淡写的把左晔退学这件事做了冷处理,一片哗然。
不是转学,休学,是退学。
这意味着高考少了一个非常强劲的对手,别的,再也没有了。
大家有对她特别惦记吗?有好奇她的离开为何如此悄无声息吗?也许有。这片哗然只维持了十几秒,就在徐班的“安静!”里平定下来。
周骁骁在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中漠然地抬起头,迎向张楠的视线,咧嘴示意,重新埋进了语文选择题训练中去。
这个月开始张楠早出晚归,整日泡在图书馆,十点下了晚自习也如此,直到查寝才神色匆匆,卷进一身热气踏进房间。
周骁骁和宋子然和她交流寥寥。
宋子然说,“张楠好拼。”
不是没有回报的,上一次月考,她成功进了年级前十,只差姜斯言三分。
她和张楠的关系并不亲密,不可否认的是,这是她和左晔之间唯一的见证人,她没有大张旗鼓的昭告天下,帮她们保护了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
但是她们也永远无法变得亲密了。
也许那天左晔送周骁骁回寝室之后,就不再是原来那个左晔了。那她退学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了。
总而言之,这件事就这么在名为高三的八级地震中滑到了地下,顺理成章地过去了,仿佛这一切是情节需要,左晔是周骁骁成长过程中一个n,她给了周骁骁无人知晓的秘密任务,又在任务完成之后悄然退场。
偶尔听别人提起左晔,也不过是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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