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何为道(1/2)

阮天不知道身处何地，画面不断变化，此刻，画面之中，一个绝美女子背对着他，青丝三千，羽衣雪白，仿若隔世望尘埃，其转身之时，泪珠划落，沿着脸瑕滴落，此时悲，难以言喻。

仿佛一生中，不足以经历如此繁多。

画面中有阮天曾经的过往，亦有从未见过的画面，有斑斓多姿的世界，却有不知名的强大异族占领，其强大力量不知所述，其血气旺盛到虚空扭曲，周遭神华四射，恐怖绝伦。

而阮天在经历了无数次画面之后，隐隐间意识到了什么。

而接下来的一幕，真正印证了他的想法，那是一张熟悉的世界图，锦绣大地，祥和宁静，朦胧雾气之中，有沿着山峦叠嶂之上的宫殿不绝，无边无际，正是碧宁界……

“不，这都是假的”阮天发出哀嚎，他感觉有一股强大的轨迹在左右这世界中生灵的命运！就如现在一般，他的过去未来早已成了定局。

他伸手，用了所有的力气，粉碎了所有画面，眼前一黑，再次看清眼前之时，已是那携带数十道符文的天雷碾压而下！

近在眼前，无从躲避。

“吾之道，因天而启，道可道，也是天欲将毁之，何为非常道，走出来的是我的道，而非你安排，我来走”踉跄起身，声音从开始在嘴边呢喃至现在已经成了低吼。

砰……

灭世天雷覆带着无数符文终是轰击在阮天的符文光罩之上，仿佛一座山峦砸下，阮天在其之下的身躯显得无比渺小。

噗……

在其周身符文被轰碎之时，阮天大口鲜血从嘴中再次喷出。

整个人被天累轰飞，在地面拉出一道深深的裂缝，所过之处一片狼藉，无数山峰被轰成废墟。

七彩祥云在翻滚，阮天内心涌上了阵阵疲惫，发自心底的疲惫，无比的迷茫，世尊的道是怎样他不得而知，但在他看来他的道，无比艰难。

信仰是给予一个人方向的准则，而此时阮天却走出了自己的道，将与世界其他人族不同，他曾以世尊为自身的追求目标，而今成了尊敬的人，从而扰乱了内心，不同道，却目的相同。

此时，阮天已经等待了许久，可天雷迟迟没有降下，他尽力了，能坚持到现在，已经百感交加，宛若度过了几百年光景。

“何为道”他的躯体在缓慢恢复，他忘却了自我，不断地问自己，却一无所获，没人给予他答案。

“小家伙，你成功了”在阮天沉侵在自我意识之时，上空的雷云已然悄悄散开，伴随而来的是打破沉寂的声音。

老婆婆当空悬浮，阮天也被声音打断思绪，此时他躺在一处山涧小溪边缘，此地很是陌生，因为在阮天此次遭天劫已经一天一夜，期间其被轰飞数百次也不为过，早已不是原先之地，此地也同样被天劫夷为平地。

朝阳犹如夕阳余晖映照，与夕阳一样，初升的太阳将周身云雾笼罩着抹抹霞红，与夕阳不同的是此时给予人的感觉犹如新生朝气与不同的方向。

“咳！咳！成功了吗”阮天没有起身，一颗心算是松懈了下来，疲倦之意浸袭，彻底睡了过去。

阮天忘却了所有，毫无余力，一睡便是五天之后，现在他已然成为了一名修道的人，即使只是刚刚开始，但灵力保持充盈他的体内。

醒来第一眼，映入眼帘的是那由草蓬搭接而成的熟悉草屋。

“我亦依然，而你何时归来”外面的琴曲悠悠，阮天隐约听到了这一句话，自老婆婆口中传出，他走出草屋，小钟浩在拨动琴弦，此时的小钟浩给人一种莫名的神韵。

在其身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小钟浩神辉栩栩，每个动作神芒追溯，宛若谛仙子氏。

听闻此言，再有小钟浩琴曲中无尽悲意，显然此曲很可能是老婆婆所传于小钟浩，莫不是有无尽情愫在心中难以释怀。

“我亦依然，而你何时归来”阮天在心中呢喃，隐隐之中，感觉到了什么。

“前辈，可有何心事”阮天迈步，莫名气韵生动，气血强盛，死气被天劫劈成虚无，此时的他，银发随风而动，俊逸面庞带着微笑，整个人显得无比空灵。

“无碍，不提也罢”小钟浩身伴老婆婆盘坐，其双眸中强大的生灵虚影浮现，玄龟，朱雀，青龙，幻化出一界又一界，显然在观察阮天的体内。

“初为纣形，如何选择适合自己的道，由你决定”老婆婆摸了摸小钟浩的头，说了许多阮天从未接触过的真谛，即使阮天现在不明，但并未气馁，统统铭记于心。

他感觉到老婆婆即将离开，所讲述的一切，皆是其己身修炼的心得，他知道，有老婆婆的指点是最佳，但真正选择时，还是自己。

“前辈要去何处”阮天忍不住问道，而老婆婆并未回答他，只是说三年后的万族盛会将来临，迫在眉睫……

在了解了何为万族盛会之后，他隐隐之间感觉这万族盛会之外有着阴阴的云雾笼罩。

这已经没有必要，他明白这是一个强者生存的世界，但也从未想过，如若自身不与世间争锋，甘愿做一凡人，既然是万族共存，何必相逼，显然是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了解到，所谓万族盛会，便是共讨修道之法，以修万法来提升自身，可是越了解越觉得此更像一场阴谋。

而且操纵者，强大到无匹，也可能是数位至尊甚至是帝位之人。

“长生”老婆婆只说了两个字，却瞬间点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