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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1/2)

时令转眼就到了六月,气候似乎变得毛躁了起来。天,一直阴沉着,时不时地还下会雨,这样的天气已经持续了两天了。

温哲均匀地呼吸着空气,可他的脸上有些消瘦并且泛黄了好多。现在的他,只想把自己调整到只有耳朵可以运行,别的都先“暂停”下来。本来按照他的计划,自己现在已经到了天堂,可就是因为天气的原因,计划推迟了。

离开这个世界,这本就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借着雨天,本来可以安静地再去选择是否“重生”。可是,灵魂已经死去的人,ròu_tǐ便成了一摊肉,他一动不动,彻彻底底地主宰着自己的生命,不是死神来找他,是他想自己主动在死神的生死簿上画上一个大大的叉。

就这样静静地躺着结束自己生命,并不是他开始的打算。他不愿意以如此简单的方式就此了结。虽是残缺,可不愿潦草。其实,他花了近两个月的时间,给自己已经安顿好了“去处”,可这样不止的雨,太糟糕了,对他来说,简直糟透了。

雨,似乎还是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不能再等了,这样会饿死的,他心里念叨着。着急又有什么用呢?愤怒又有什么用呢?都没有,一点用都没有。秒针滴滴答答地在走着,依旧在记录着他生命的长度。

颗粒未进的,滴水未喝的他,听着外面淋淋漓漓的雨声,认为自己是应该起来先去简单地垫吧垫吧了,等是无望的。已经没有了太多的力气,他只有缓缓地起身了,当他站在地上的时候,会有一些眩晕,让他有些站立不住。他硬撑着,本来已经吃了“最后的晚餐”,并对自己做了最后的道别。这糟糕的天气,又得让他再去吃“最后的最后的晚餐”,他心里是抵触的,这不是儿戏啊。

踉踉跄跄地走到了厨房,里面十分干净。做是没得力气去做了,可自己出去买又是不愿意买的,没有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样子很难看。他慢慢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了手机,打算还是在网上订餐吧。他给自己点了两个荤的,两个素的,外加一个汤,和上次吃的一样。不是多么想吃,也不是多么能吃,这样,他觉得正式一点、庄重一点、严肃一点。放下了手机,他给门留了点缝隙,又回来躺在了床上。

送餐员显然是受了天气的影响,比往常晚来了将近半个小时。按了一下门铃,里面没有任何声音。“有人在吗?”,送餐员边喊边按门铃,里面却一直没有声音。“您点的餐给您送到了,请您收一下。”,送餐员一边喊一边按着门铃还敲着门,可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她拿起手机,拨通了温哲的电话,里面却传来了电话的铃声。直觉告诉她,有可能出事了,又不能确定,犹豫了一下,她冲了进去。

温哲在床上躺着,安安静静的。送餐员赶紧伸手到了温哲的鼻子跟前,有一些微弱的气息,她长长地舒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先生,您好,我不是故意进来的,刚才在外面一直喊您,可您一直没说话,我才进来的。您点的餐到了,请查收一下。”送餐员故意把声音比往常抬高了一度说到。

可温哲还是丝毫未动,送餐员的心里又紧了一下,赶忙用手去敲温哲的手,敲了还是没有反应,她使劲地摇了摇。此时的温哲处于昏迷状态,被摇了几下,缓缓地,只是眯了条缝地睁开了眼睛。他的意识是模糊的,以为眼前的送餐员是死神来了,说到,“你终于来了?”

“嗯,雨天,稍微慢点。”送餐员带点歉意地说到。

“我还准备给您去报道呢,没想到您还是来了。”温哲打趣地说,显然这样不是他想要的,他也有点讽刺着自己。

听到眼前躺在床上的人,看着他脸色发黄,显然是饿了的。他说出这样的话,像是在责怪自己。她赶忙左一个对不起,右一个不好意思地说,生怕有个投诉或者是差评。

温哲又微微地张开了一些眼睛,但还是不太能看清楚眼前的事物,他听到后,对着送餐员说:“死神还给人道歉。”他觉得纳闷,又说了句,“死神还给人道歉?”

送餐员更加纳闷了,他怎么会这么说话,说自己死神,已经极大地在侮辱自己送餐慢了。想去理论几句,想想,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先生,您好,我把您点的饭菜给您放到饭桌上,趁热先吃了吧!”

又是道歉又是吃饭的,这是怎么了?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在枕头上左右摇了一下头,眼前稍微清楚了一些。他看到了熟悉的场景,是自己的家,哦,原来,自己还是活着的。他闻到了一股饭香的味道。他的意识清醒了一些,原来,他把送餐员当成了死神,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他准备起身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是软的,起是起不来了。

送餐员这时候进来了,没等送餐员说话,温哲便说到“麻烦您把汤可以端到我跟前吗?我呀,是走不到餐桌跟前了。”送餐员赶紧就把汤端了过来,也没让温哲起身,她直接拿起勺子,就给温哲一勺一勺地喂。温哲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体,也只能这样了,也就没有说什么。

一碗的汤喝得很慢,这样的场面是尴尬的,他们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交流。喝到一半的时候,温哲叫住了送餐员,他觉得他喝的东西自己再缓会应该就会好很多。

“我也不知道怎么去感激你,现在,先只能给你说声谢谢了。”温哲有气无力地,硬从蜡黄的脸上挤出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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