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被依赖的感觉(1/2)
由于天气阴寒的关系,地底的温度也是冷得更加令人难耐了。
兰德手握一个烛台,跟随在他的主人身后。
即便是两个高大的男人,从自地面,行向行宫的地底最深处还是需要一些时间,可想那地牢存在的地点是多么的深,多么的黑暗。
苏萨与兰德到达了地牢的铜门,门口的确是听不到什么声音,就连锁链碰撞墙壁的声音都没有了,然而仔细倾听,还是可以听到少女的喘息声音。
她的呼吸很快,却是虚弱得很,让苏萨本是淡漠的蓝瞳紧然一凛。
“把烛台给我。”
他从兰德的手里接过了烛台,便让他打开了铜门跨步而入,强烈的血气扑面而来,新鲜的腥涩味让人怀疑,在此地刚刚发生过一场血的盛宴。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
烛台的微弱火光射入地牢之中,形成一个橙黄色的圆圈。
昏暗的视线中,一个少女的身影隐约可见,她裹着一身被撕破的麻布衣裙被吊在墙面,一点都没有变。
苏萨的烛光从上自下,随着紫月的手腕缓缓滑过,便见由于支撑了体重太久,她的手腕已经被磨破了皮,渗出了鲜红色的血。
纤细的双臂是没有血色的,本是漆黑亮丽的长发也没有了光泽。
靠在手臂上的,精致如画的小脸,也失去了生命的光环。
她的肤色蜡黄,小巧的双唇青紫泛白,拧紧的柳眉下,紧闭的浓密睫毛上下微颤,眼角的泪水和脸额上的泪痕清晰可见,让苏萨眼中的蓝色光芒更加的凛冽了。
是寒冷与恐惧将这个少女折磨成了这个样子吧,效果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好了不少!
可是就算是这般的不堪,她都是不要求饶的吗?!
甚至他来了,她都不会睁眼看他一眼!真是令人钦佩啊!
“女人,你若是可以聪明一点,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狼狈。”
苏萨的低音回荡在地牢的石壁之间,比外界那铁灰色的天空还要阴霾。
只是紫月并未张开她那倔强的小嘴讥讽他一番,曾经粉嫩的小唇只是上下微动,唇面干枯到掀起了薄皮,唇角的血咖很是显眼。
她是有多少次咬破了唇?这个女人,显然已是狼狈到了极点。
不知为什么,如此柔弱而倔强的她,让苏萨的心底很是烦闷,就像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似的沉重得很!
他微眯蓝眼,抿了抿薄唇,右手带着烛光继续向下游走,紫月胸前的抓伤还是那么得刺眼,从自肩膀垂落的长发就像繁乱的枯草,一直延伸到她的腰身。
白色的粗布裙摆已是破碎的布条,点缀着她修长的腿,然后
是血,他竟然看到了鲜血!
忽然,冰寒的空气似乎凝滞了,苏萨那握着烛台的右手晃动了一下,这不是错觉,因为烛台上的火苗也是舞动了一番,妖娆的照射着令人惊讶的诡异画面。
从自少女白糯纤细的双腿之间,划下了一丝丝殷红的鲜血,就如蜿蜒的小溪,也好似诡异的长蛇,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面,绘出一片鲜艳至极的血印。
苏萨的呼吸急促而浓重了起来,他未能反应得过来这么多的血,能是从哪里来?
他甚至怀疑有人在地牢里伤害了这个少女的下身!
“女人,给我醒来!”
他怒喝了一声,一种强烈的暴虐感让浑身的鲜血都翻涌了起来,眼角爆出了明显的青筋。
然而眼前的少女只是紧闭着眼,没有一点的回音。
“你”
苏萨的喉中漏出一声暗吟,他转身刚要质问地牢外的兰德,却又马上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有他最为得力的副将在,怎么会有人敢于伤害属于他的女人?!
并且,虽然他的身边从未停留过妙龄的女人,他却也是拥有普通的生理知识的。
冷静下来就可以明白,紫月的鲜血应该是女人的月事,在拜凌的国教,拜火教中是极其神圣的,代表着繁荣与繁衍。他也听说过,有些女人在月事来临的时候会是极其痛苦的,源于为了将来的生产而做准备。
想到此,不知为什么,压在苏萨心口的岩石便是更加的沉重了数倍,甚至沉重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的心脏就像被刺入了一把锋利的短刀,一下,一下的刺痛跟随着他的心跳而来,这种来自心底深处的痛感真是太陌生了,陌生得让他有些愕然!从自冰潭般的眼底浮现而出的焦虑,也是无人可以窥探的。
或许,这是出自男人的本能吧?专属于女人的痛,他还是不能视而不见的。
所以苏萨拔出了别在腰间的短刀,将连接着手铐的绳索砍断,少女的身体就像断线的玩偶掉落他的臂弯,她的体温冷得就像冰块,就连由于深埋胸口的‘毒咒’,本就体温偏低的苏萨,都是未能想到的冰寒。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让苏萨将身上的披风拉了下来,裹在了紫月的身上,仔细而轻柔的就像对待一个睡着的婴孩。
然后他将她横抱在怀中,一脚踢开了地牢的大门。
“王子殿下,她”
候在门外的兰德一见紫月裹在披风里的苍白小脸,便是吓了一跳,他以为这个少女死了,或者就算是现在活着,也不一定会醒得过来!
所以他急忙跪在了地面:“王子殿下,请您赐予我应有的惩罚!”
然而苏萨却是根本就未有理会他的请罪,只是快步行向地面,或许是他身体的震颠影响到了怀中的少女,就在走过地下蓄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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