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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账,最后没当成班长,却也凑合着得了个副班长的职务,但还是气不过跑票的那几个女生。廖韵之只能安慰她,本来就不是所有女生都附和着她,分明是她自说自话的自以为是。
“班会后,我和韵之下楼看见一个男的和你站在班级后门,谁啊?”尤翘楚隐隐的八卦心。
“班长江则,就是中考状元那个,你知道的。当时我们在谈论事情。”
“哦!那不就是今天食堂排队站你后面的那个,我说怎么有点眼熟。”
“你看见了?”时一十分吃惊,觉得不应该啊,隔着里里外外的人。
“你不知道?”
“我后来知道了。”
“傻子眼力全是林越。”尤翘楚对时一的迟钝表示无奈。
就像她平日总劝诱她,傻子才在一棵树上吊死一样。
“我们的餐桌就在附近不远处。”廖韵之说。
“开学后各个社团纳新,有什么想法吗?”如今尤翘楚也已很少念叨时一,她自是知道就算她费劲唇舌,也拧不回这匹倔强的驴。
一腔孤勇撞南墙,一片痴心难回头。
“暂时没这打算。”她总觉得揽了一个副班长的职位,今后必定有一堆的事需要做,学习和工作,她做不到一心多用,丰富课余生活也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暂时搁置一旁。
“我准备加入足球部。”
“为了何佑禹?”廖韵之隔着屏幕嗤嗤的笑。
“算不上。”
“但也脱不了关系。”时一戏谑的笃定。
得到的是尤翘楚满屏的汗颜。
“真不是。”连辩解都显得无力。
时一回到宿舍后就立马一间间的跑班级女生宿舍让她们一个个在表格上填写详细资料,事情忙完后洗漱上床,已经接近十点的熄灯时间。
大家累了一下午,没有所谓的深夜卧谈。
她手机里的群消息已经炸开了锅,时一把它设置为接收但不提醒。她把空调被罩过头顶,屏幕亮度调成夜间模式,以掩盖墨色中刺眼的光线,她对着手机望眼欲穿,是在等林越的消息。
她划动着群消息,一条一条认真的看着,以旁观者的姿态揣摩着林越夹杂在其中活跃的消息内容,像过去三年那样。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直至他不再在群消息中出现。颓然的把手机放在枕边。
屏幕再次闪现,有消息进入。
却等来了江则的好友请求。
03
弘毅中学处于一栋栋由红砖堆砌而成的低矮民房之中,这块居民区还保留着上个世纪简朴而古雅的时代印记,其中还不乏留存着小资人家的欧式小洋房,因其特殊性,至今市政府仍未将它拆除。
小至幼儿园,大到高中,这片领域的学校比比皆是,因此近几年附近的学区房价格走势与人口密度一直领先于其他区域,而弘毅就位于这块腹地。
开学前为期五天的新生军训,是在校内实践。私家车止步于路口,为防发生交通堵塞,彼此还未熟稔的同级生在父母的陪同下徒步穿梭羊肠小道,拖着厚重的行李箱携着轮滑摩擦不平整水泥路发出的“骨碌碌“的声音,承载着满满当当的青春朝气。
而当高中毕业多年后,旁人向时一问起,高中时期留给她最初的印象为何时。她带着一副眷恋的模样,就像初尝美食的稚嫩小孩不甘的吮吸指尖残留的余味,认真的解释,是独自一人拖着笨重的行李箱,站在开敞的校门前,呼吸的第一口不一样的清新空气,怀揣着一颗似要赌上一整个青春的决心。
一墙之隔,又是另一番新天地。
时一站在306女生宿舍门口时,容纳六人间的宿舍里已经站了3个人,彼此间在各自选定的床位前默不作声的收拾着。
意料之中的尴尬气氛,一时之间时一也不知该以怎样的开场白对着陌生的面孔打着相较自然的招呼。
她犹豫不前,独自在内心整理着合适的措辞。
靠近门口床位的女生发现了呆立在门前的时一,停下欲将蚊帐边角细线在栏杆处打结的手,热情的上前一步向时一主动示好:“你好,我叫楚妤。”
叫做楚妤的女生,将一长束乌黑亮丽的秀发牢固的盘在脑后,热情洋溢的脸上带着一副舞者特有的自傲。这是时一对她的初印象。
时一礼貌性的回以同样的招呼:“你好,我叫时一。”而后推着自己的行李箱走到靠窗空着的床位前。
“我叫陈慕姿,很高兴认识你,时一。”与她相对着的床位上铺的女生跪坐在刚铺好的凉席上,对着斜下方的时一自我介绍。
时一闻声后转身回以微笑。
大家都在自己可控氛围内隐藏着最本质的性格,试图以开朗活泼的语调拉进还未熟知彼此间的距离,塑造一份其乐融融的相处模式。
包括随后进门的辛琦琦,即使带着对新集体氛围的不适与怯懦但仍努力将自己佯装得落落大方。
而与时一一板之隔的陈桠楠不同,她始终在上铺有条不紊的兀自整理着,不抬头、不插嘴、也不逢人客套的说些圆滑的话。
直到时一先开口以满足自身对她的求知欲,这个在公交车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好学生。
装扮中规中矩的她,连话语间的字句都不夹杂着一丝余缀,简单而生硬的说着自己的名字:“陈桠楠。”
紧接着便是一句句因不满而逐渐调高音量的埋怨声在楼道中响起,伴随着嘈杂的脚步声向306宿舍逼近:“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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