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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才没这么大的力量。”尤翘楚毫不客气的插话,拆了时一的台后一屁股坐下。时一有点心虚,但能和她们同校自然也乐见其成。
“你怎么不看表演了,刚才还那么起劲。”廖韵之知道彼此间在对方心中的地位,也清楚林越在时一心中的分量,都是不可撼动。
“没意思,到朗诵了。”尤翘楚双手交叉抱胸,一脸怨念的回话,“舞台表演这种东西只要不废话什么都好。”
确实,现场的氛围安静了许多。
年轻人偏爱于时下风靡的流行音乐和洋溢青春活力的舞蹈,这些节目总能在音乐响起的那一刻调动众人身上的活跃因子,不断炒热现场的气氛且永不褪色。
朗诵过后,除了小品表演的几个细节不时能得到现场不错的反应外,其他时刻大家都兴趣缺缺的坐在原位,场上主持的麦克声也难掩交头接耳的嘈杂,更别提学生代表上台致辞发言这类形式性的流程,也就轮到校领导、老师讲话祝贺毕业时大家才懂得适时收敛。
散场后,廖韵之和尤翘楚早就被别人拽没影,楼道口狭窄再加上人流涌动,时一在会场门口向里看,乌压压的一片人头和统一的校服,找不到她俩,落单的自己只能随着人群向操场走去。
在左拥右挤的楼道内,时一寸步难行,每下一级台阶、人群向前推进一步都格外艰难,注意着脚底的阶梯,小心的走着,她有点后悔过于草率的随大流,应该在会场门口多等一会,人群散的差不多了再走,这样也不至于把自己逼到这么令人难受的境地。离开了空调房,室外温度一下升高,推推嚷嚷,嬉笑打闹的楼梯间,汗味一下子就涌进了鼻腔,不时还会触碰到前面同学汗水浸湿的校服。时一毫不夸张的认为,还没等从四楼走到操场,她就先眩晕在这。
“早知道就等会再走了。”
自己刚在心中抱怨,一旁就有人替自己说出口。头顶上少年清新爽朗的声音,让她不由得抬眼看去。
“林越。”时一有点吃惊,却还是矜持的以平静的口吻打着招呼。他什么时候走到我旁边的?是因为被人群推就着走到身旁看到自己而后状似无意的开口,还是因为自己叫了他的名字而后才注意到身边的熟人?她很好奇。
“时一。”林越转眼看向时一,明眸里闪过一丝意料之外。
看来是后者。也是,自己只顾低头留心脚下,也不曾与人交谈,任谁也不会在如此令人急于摆脱现状的场合下注意到旁人是谁。
林越的意料之外是因为竟一直没注意到自己,还是因为自己竟会先开口喊他。她不得而知。
“毕业快乐。”
“毕业快乐。”时一回以一个礼貌性的微笑。
她的毕业快乐饱含着喜欢他的悸动迎接对未来的全新期待,而他更像是在诉说再见。
初中三年,她与林越的关系尚浅,虽都在一个班,但印象中仅有的几次对话也多半关于收发作业,或帮人传话。严格意义上的谈话也许没有,偶尔同学间相互麻烦时的请求也寥寥数语。
由于是学习委员的关系,作业汇总登记的工作总要交由她负责,就算学习优异如他,也会碰到硬伤。初一还能安分守己的交语文作业,初二偶尔几次会拜托自己从一摞作业本中随意抽一份给他,洋洋洒洒的写下,然后道声谢。他始终待人客气,时一也不忍推脱,换句话说,也许因为有求于人,而且彼此还不熟络。前后算上也不过两句“语文作业能不能借我一份?”“谢谢。”
想来最多的一次应该是在初三上,林越刚从球场回来,仰头一口饮尽剩余的半杯水,组长在一旁催交着作业,他忘了当日的调课表,侥幸的以为只要在距下午语文课前补上便不成问题,得知语文调到上午后,才如梦初醒,火急火燎的从抽屉中取出作业本,跑到时一身边坐下。时一忙于手头工作,一边核算各科收交人数,一边列出缺交名单,腾不出手,让他随意抽取一份就好,整个过程她都没抬一次眼。直到林越抄到一半时和她搭话:“难怪语文老师总在我面前夸你,字迹工整,成绩优异,任谁看了这作业都赏心悦目。”
时一闻言、抬头,看了一眼他抽取的作业本后才了然。她笑笑,谦虚的说:“这只不过是她用来批评你的幌子。你要是拿出对数理化一半的执着分给语文,她也就不至于总拿你说事。”
“人生都因语文而变得不美好了。”林越慌乱中还不忘打趣,故作无奈的叹息。
可是却因此成了我唯一有资格在你面前炫耀、令你赞叹的资本。这种借由他人之口,让你稍加注意到自己的成就感莫名在心中逐渐升腾,经久不息。
“也许它生来就不可爱。”时一也应和着,“但你也不应该把这份委屈在作业中表现得太露骨。”
“很明显吗?”
“你说呢?”
后来林越便不再拜托时一借作业,语文老师也接连找他谈话过几次,此后他都恪守本分,语文作业也不随意了事。时一不敢邀功的以为这次的聊天改变了多少他对语文的态度,她更愿意相信是大难临头前优生与生俱来的学习自觉。毕竟中考近在眼前。
所以对他而言,自己充其量只不过是名同班同学。时一想。
“似乎很多人第一志愿填报附中。”这数据一点也不可靠,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很多人”多到怎样的程度,也许没准也就一两个。时一不懂,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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