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又一个“今天”(1/2)

“妖气……来自这栋房子吗？”伊默感觉背脊有些发凉，连忙跳出了这栋属于佳明的房屋。

明天之后，佳明的位置也将跟其他人一样，变成空洞了吧？

伊默想道，盯着这栋怪异的房子，一边思索着刚才看到的一切。

「这……这里的房子不会都是这么危险吧？游侠……不要回去了，太危险了！」白月的声音响起，将伊默从沉思中唤醒过来。

听到白月的话语，伊默摇了摇头，说道：“不，危险已经过去了。”他指了指这栋房子，“妖气已经消散了。”

「……谐波也没有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去再说吧。”伊默吐出了一口胸中的闷气，双手插兜，照着原路往自己的房子走去。

……

回到了自己的房子，伊默盘腿坐在沙发上，说道：“基准线中还有对佳明这个人的描述吗？”

「入梦者的数量消失了一个……他已经被黑王所吞噬了。」

伊默面无表情，然后揉了揉自己的脸，靠在靠背上，“……被挑衅了呢。”

「黑王？不，不可能吧！他没有可能发现你的！」白月有些惊慌。

伊默摇了摇头，“并不是被发现了，而是身为夜行者，妖魔在我面前大摇大摆的进食……”伊默眯着眼睛，咬牙露出了一丝冷笑，“尊严被挑衅了啊！”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哦……这个幻界的法则之中，黑王就是无敌的。」白月松了口气，「所以要尽快找到梦境的漏洞才行。」

伊默点头道：“没错……那么我们首先来确认一下状况。”

“梦境之中，一切都是围绕着怪人来演绎的，而所谓的『怪人』，就是那些跟周围其他人不同而被排斥的人。那么，『怪人』究竟是如何产生的？”

「唔……因为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的每一天都是重复的，从而做出跟过去不一致的行为，所以就成为了『怪人』？」

伊默否决道：“并非如此，或者说，不完全如此。从一些细节来看，意识到这个世界有问题的人并不少，但是他们就没有成为『怪人』。察觉到这个一日世界只是产生『怪人』的前提。”

“很有可能是『指认』这个行为才是怪人产生的根本原因，在白天，正是因为浩林指认了佳明，他才成为了人人排斥的『怪人』。”

“那么我们可以总结一下，黑王的恐惧来源于『怪人』，并从对『怪人』的恐惧中来收割入梦者的灵魂。而『怪人』产生的原因，一个是因为入梦者自觉或者不自觉的从这个重复每一天的世界中醒来，成为类似清醒者的存在，另一个则是来源于其他人对于『怪人』的指认。”

“其实想一想，就算是每日都重复，也没有可能所有人的行为都保持得分毫不差，因此反常的行为也并不能作为『怪人』的依据。”

「成为『怪人』会产生这种程度的恐惧吗？恐惧的程度越深，妖魔对目标的灵魂掌握就越强，从佳明被吞噬的情况来看，恐怕已经被妖魔完全掌握了灵魂，就算世界的屏障也无法提供保护了……这个人现实世界中的存在恐怕也已经死亡了哦……」

“这一点也正是我生气的地方啊……”伊默冷哼一声，“在我面前这样做，那跟在警察面前杀人抢劫有什么区别？”

“而入梦者恐惧的来源，不单是『怪人』本身……在这样的一个世界中，就算是我也能感觉到极为压抑的气氛，对日复一日重复世界的恐惧、对同伴随时会指认自己为『怪人』的恐惧、孤独而不知尽头的梦魇的恐惧，对于身在其中的入梦者来说，精神随时都处于崩溃的边缘。”

「那么接下来要从何入手呢？」

伊默想了想，说道：“就从指认开始吧，我们从头开始观察『怪人』被吞噬的过程，逃生程序准备好，及时将他弹出这个世界。”

「明白！」白月应道，接着又说，「要是可以直接将入梦者全送出去，直接干掉妖魔就好了呢！」

伊默失笑摇了摇头，“幻界之中，就像是一架失控的飞机，解决问题的根源不是将人丢出飞机之外就完事了，而是要重新让飞机恢复控制。要解决这些妖魔，可没有捷径。”

说话间，不知来自何处的悠扬钟声响起，伊默的视野渐渐黯淡，像是过了许久，又像是片刻之后，视野再度亮起，而伊默则感觉自己的体力恢复了正常，就好像是睡了一个好觉一般。

又一个“今天”开始了。

……

“早上好！小游！”浩林笑着对伊默招了招手。

“早上好，浩林。”伊默对他点了点头。

浩林加快脚步，跟伊默并肩而行，“小游，你昨天的作业写完了吗？借我抄一下。”吐了吐舌头，“我看电视忘记写了！”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几乎完全复制上一个“今天”的场景，让伊默感觉格外诡谲，他忍着心头的不适感，说道：“我也没写……到了学校找谁的抄一下吧。”

“只好这样了，”浩林摊手说道，“之前都是找安黎抄的，今天也找他好了。”

“……”看来浩林已经完全不记得佳明的事了，明明就在“昨天”，还是找佳明抄的作业。

浩林的苦瓜脸旋即又变得开心起来，“昨天的铁假面你看了吗？哇！真是精彩！嘿嘿！霍霍！”浩林照着电视里的动作比划了两下，“我看的太激动了！真是热血啊！”

伊默摇了摇头，说道：“我家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