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卷 酒毒(1/2)
北楚南齐,两国各执半边江山分庭抗礼,这样的对立已持续了一百多年,自两国先皇起,战事从无止休,直至现在才换的十多年的安宁,或短暂的平静是战乱爆发的前兆吧……
那位年长的老人是申家族长,现高龄八十七,自随先皇打下这北楚江山后,申家被封世袭爵位,如今的申老虽已不在朝廷议事,但念其功高被加封为楚国公,权比皇上。
镜漓虽是初次见申老,但申老待人的感觉却如此平易近人,不像是严肃的朝廷老臣。
“丫头,来爷爷这!”申貌炀亲和地唤着,脸上的皱纹不自然地爬在额头。
镜漓只知自己生来便是个孤儿,这又何时冒出个爷爷来?镜漓一点点地挪着小脚步,她仍不敢相信眼前的楚国公竟是自己的爷爷!
申卿道看出了镜漓内心的疑惑,尴尬地看着老爷子说道“老爷子在家中久呆却未有一孙辈,今日见镜漓这丫头甚是机灵,故才误以为是自己的孙女。”
一旁的灵拓公主对这认错亲倒有几番兴致,牵来镜漓之手拢到身边问道“丫头你叫镜漓?”
或是百家姓中灵拓公主第一次听到镜这个姓氏,镜这个姓氏却不在其中,于是对镜漓问道“丫头,你的族谱上是……”
温冬见镜漓的身份将要告破,一语打住公主的追问“灵拓公主这丫头之姓乃我当初收留她时所赐,故公主未曾听闻此姓也不见怪。”
申老不顾申卿道阻拦,走到镜漓身边将自己身上的玉令卸下放到镜漓手中,开怀大笑说道“丫头,我老头子八十高龄却无一孙女,今就将你认为我老头子的孙女,如何?”
温冬和班九歌突觉异常,镜漓这丫头打进申府开始便万般受宠,申卿道的热情款待,申老莫名的认义孙女,镜漓在他们看来远比阁主所说的更要神秘,或许对于温冬和班九歌来说这丫头的秘密太多了……
申老交与镜漓的玉佩乃他伴身之物,若不是至亲之人,何故将此玉佩赠与镜漓?
镜漓将这玉佩攥在手中,白中透红的玉石上刻镂着一个大大的申字。镜漓不明白眼前这个怪老头为什么认自己做孙女,但有一点她很清楚,那就是自己从此在世上又多一个亲人。
“恭贺申公国,喜认义女!”一旁的下人与宾客纷纷恭喜道,唯有温冬和班九歌闭而不语的立在一旁,对于他们来说镜漓越是暴露在世人之下越是危险!
“嗯,好好,大家都请进大堂吧!”申貌炀为主邀请众客入座议事。
温冬趁机将镜漓拽到自己身旁,细语说道“丫头,待会进去只听不言,懂了吗?”
镜漓虽是调皮,但还是服从温阁主交代的。在众目难遮的地方,镜漓明白温阁主是要保护自己的安危。
为了避闲,温冬与班阁主携镜漓于大堂一角坐下,任那视线怎么铺洒,也定不会注意温冬一行人。
申老也许是因为刚认了个孙女,脸上一派红润气色,坐在中央的乌木椅上一手展开,大家应意入座。
申貌炀作为一国元老之臣清楚南齐这一行必不坏好意,早就做好与他们唇枪舌战的准备,却不曾料想南齐派来灵拓公主,一丫头来谈论国家大事岂不荒唐?为弄明其中缘由,申老先问道“不知南齐此行为何让灵拓公主亲自前来?”
灵拓公主也不是不学无术的丫头,他知道这北楚申貌炀的厉害,故无万全之备,怎敢只身前来?只见陈灵拓从容的笑谈道“父皇朝中众大臣举荐小女,为附众臣之议,特派吾前来。”
申貌炀吊梢眉一样说道“公主定是才能甚佳才得百官赏识推举。”
灵拓公主惭愧言道“不比北楚皇族子嗣,吾虽身份金贵,也应为国进绵薄之力。”
此语略带几分嘲讽意味,申老以笑掩面说道“哈哈,公主此言差矣,吾朝皇族子嗣虽不与朝中琐事而虑,可这山上苦修,沙场戍疆,我北楚太子和二皇子可在所不辞啊!”
灵拓自知暗讽北楚也于事无补,毕竟这老家伙的嘴舌功夫还是了得的,只能言归正传说道“申老说的是,既然如此那北楚戍疆的皇子可知毒酒之事?”
此语一出,底下的温冬侧耳听去,毕竟头一次听说两国为酒而起争论。
申貌炀已退居申府多年,朝中之事多已不过问,这毒酒一事却未听闻。
申卿道为解父亲之难,起身说道“灵拓公主可是指边贸酒中下毒一事?”
灵拓公主自然不愿申卿道接下此语,她可是要等着申老出洋相的。但从陈灵拓的跋扈态度可以看出此事非小。
“申丞相,北楚南齐两国自七年前大开两国边贸往来,你我两国为结同好以此商路为佐,今汝国商人贸然在货物中下毒,此举恐怕有伤大国之风吧!”陈灵拓句句在理,那寸步不让的语气叫人折服。
申卿道平静的面孔上丝毫没被这丫头所压倒,一句话终其横言“无证不可胡断!”
班九歌在下面倒真是看上戏了,瞧着两国你争我辨,索性抓起桌上一把瓜子嗑起来。
温冬示意班九歌附耳上来,细细说道“此事有蹊跷!”
镜漓对这大人的事倒是无甚趣味,随口甩出一句话“明知此酒害人,还敢售往邻国,那人怎么想的?”
“对啊,这丫头说的对,此举不是在将自己推向死路吗?”班九歌掀掀茶盖,品着申府的好菜惬意说道。
申卿道无意间被镜漓这丫头点醒,转身问那灵拓公主“公主可将犯人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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