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诸臣误君(1/2)

回到小亭，崇祯不知道如何开口，他只是愣愣的看瓷罐发呆，良久才道：“有此神器，九镇理当固若金汤。”

翟妍噗嗤一笑：“之前我说过，城防之战，是天下最蠢的战术，没有之一，何况以绝对的人口优势与绝对的经济优势，便是蠢不可及。至于掌心雷数量，此物产量极少，能不能撑过半场战役还两说，遑论满足九镇之用？”

崇祯自然知道翟妍的意思，可她也不想想，汉武大帝穷兵黩武为后世所诟病，再者，后金为游牧民族，你派再多兵马进得草原莽林，同样是杯水车薪，难建奇功。

不过这话也不能说出来，因为一切都变了，几十年前后金建国，号大清，建都盛京，不在是莽林野人，可偏偏大明势微，自保尚且不足，怎有余力逐兵于平原之上。

翟妍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因为眼下正被人摁到地下撅着绽的干，现在再去说把别人干趴下，多少有自夜郎自大，不合时宜。

崇祯又问：“产量不足，你把配方给朕，朕去多募工匠，若是能成有个十万百万之数，何愁鞑子再来攻城？”

终于图穷匕见，翟妍颇感无奈，把崇祯拉到后花园有两个用意，一是让他见见自己的助力，让他有信心觉得一万杂兵能守着京师，二是不想当众驳他面子，“陛下，配方肯定不能给，在我大明朝没机密可言，万一配方泄露，被李闯、鞑子得去，到时他们攻城可就如虎添翼了，再者，硝石产量极低，我是用刀架到晋商脖子上，用了三年时间，才搞到这么一点，不可能大规模生产的。还有，请陛下不要对人提起此事，免得他人觊觎。”

保密之事崇祯并不以为然，但还是点头同意。

翟妍看他态度，知是没听进去。幸好后世之时曾听说过明廷的一些事，每次大明朝议，过不了多久，内容便会出现鞑子手中，因此才费尽心机多此一举，为的，便是担心这个处处露风的朝廷，泄了她的底。

回到太和殿前，王承恩倒靠在石阶上睡觉，兵勇们也结束了一个时辰的高强度训练，正轮休，兵勇们则三三两两，排队在广场一侧打饭，吃东西。

崇祯看了一眼王承恩，让翟妍不要惊醒他，又将自己的外套为他披了，这才带着翟妍熟门熟路去到兵勇打饭点，打来饭食。

兵勇见皇帝走来，自动让出通道，崇祯非常享受被兵勇行注目礼的感觉，脸上却不苟颜笑。

他打来两份饭，另一份自然是给翟妍带的，回到坐位，背着士兵，崇祯才敢展容说话：“翟爱卿练兵之法很是细质，连朕需要如何与兵勇同吃一口锅，如何以君王之威压服兵勇等，都讲得一清二楚，那几位督导员，大才也！”

翟妍看着碗里没有半滴油的米饭索然无味，随便扒了两口，心里却在想，这些办法都是为皇帝量身定制的，自然好用，面上却说道：“等下他们得去执行其它任务，晚些再另找几位督导员为陛下讲解练兵之道吧！”

崇祯愣住了，翟妍知他多疑病又犯了，立即解释道：“只是换一批督导员来而已，让新来的督导员为我们讲解他们城中军事布置，还有各项杂务的进展，因为只有新来的督导员，才参与整个事件上，眼下这几位，除了抢回皇宫时参与了下，其它事，他们并不知晓。”

崇祯点头不言，心中愧疚得很，其实他自己知道自己家事，皇权旁落，没一时安心过，旧的官僚体系还没建立，别人每一句话当然要再三审视，故而才会如此多疑，不过心中却对翟妍万分抱歉，因为她的每一句话都多疑过，但她每做的一件事，都是为自己好。

饭后，翟妍让二十来位督导员换班，顺便叫来督导员的领导军师宋子瞻来，和几位小旗统领。

督导员临走前交待，饭后兵勇需要休息半个时辰左右，因此崇祯也没急着操练，就这样，坐在台阶之上，与翟妍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闲篇。

或是精神放松的缘故，没说两句，崇祯便靠坐到龙椅上睡觉了。

翟妍掐指一算，昨夜零时发动的反攻，由于兴奋，昨天也没怎么睡，崇祯才会如此之累吧。

担心皇帝如此睡会着凉，对远处一名太监招了招手，再交待他拿些被褥为两人披上，大战在即，翟妍可不希望崇祯在此关键时候病倒了。

这一好睡，从日落西山，到万家灯火通明。

不同于李闯的军队，翟家军严守军纪，与民无扰，因此百姓才敢点灯亮堂，不过他们的好日子也不长了，因为来报说，南外城开始了大量迁移工作，今夜恐难再眠。

又过了半个时辰，宋子瞻带着他的督导员进得皇宫，翟妍瞧着王承恩睡够了，将他推醒，说：“已经休息了二个时辰，可以开始训练了。”

王承恩尤似还在梦乡，睁眼不识来人，翟妍也不催促，带着宋子瞻到皇帝玉案前坐下，小声问起城中各项工作如何了。

声音虽小，崇祯还是被职责感给惊醒了，见来人已经坐在前面，又看了看天色，有些懊悔关键时候那还有空睡觉，抹了抹嘴角的唾沫星子，坐直听宋子瞻说话。

“陛下之前派人审视官员的在李闯夺京师时的表现，这个工作量有些大，现在只完成了部分，余下的，恐怕没个十天半个月难以完成，不过还是选出几位忠臣良将。”

说完，宋子瞻先奇怪看了看崇祯，才递过一个册子给翟妍，她略感诧异，宋子瞻不知道自己最烦看繁体字吗？

册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