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最大的受益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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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年感觉身体有点虚。
估计是穿越时空隧道身体骤然变小留下来的后遗症。
这就是所谓的时空效应吧。
得好好补补身子了。
裴正见许年脸色有些不好,连忙叫人搬来一张凳子给许年坐下。
旁边有人打了一碗水给许年,许年仰头大口喝下,这才感觉好了些。
抹一把头上汗珠,对那行商说道:“再给我抓些药来!”
摊开纸,提起笔,这次学聪明了,直接写药名。
“老规矩!还有那熬药的瓦罐炉子也给我多准备几个。”
代言人都做了,不拿白不拿。
将纸张递给行商,半路上裴正杀出来,横手把纸张抢了过去。
这次就是连裴正也看不明白了。
“你瞧瞧你这人,某家对你推心置腹,你却对我掖着藏着。”
裴正揶斜着眼看着许年,一脸不满的样子。
说的也是啊,来到蓝田县,确实受了裴正不少恩惠,以后搬下山来住,少不得还得仰仗他。
做人留一线嘛。
“把纸张给他,我再给你写一张。”
裴正把手上纸张交给行商,“每味药都准备双份。”
许年把药方配伍与剂量写好递给裴正。
“这是啥药?有啥功效?”
“六味地黄丸,调理五脏内腑,健脾补肾,去病延年,该药药性温补,没有副作用,可长期食用。”
裴正大喜过望,居然忘了自己县令的身份,对许年作揖道谢。
这时候陈虚实带着衙役们采买结束,赶着大车小车,提着大包小包,兴高采烈走了回来。
“马车在雪地上不好走。”
“那就换骆驼,骆驼身高腿长,在雪地上走得开。”
裴正马上就吩咐人去牵骆驼。
讲点道理啊,一句县衙征用,就牵走了人家三匹骆驼,还是最强壮的三只。
别人敢怒不敢言,裴正居然坐视不管。
好像不这样就不是他的手下衙役。
这那里是县令父母官,整一个土匪头子。
陈虚实乐滋滋的走了过来交差。
“一共花了多少钱?我付给你。”
许年伸手把钱袋掏了出来。
陈虚实却把许年的手推开。
“根本就没花钱,人家都不收。”
许年明白了,这根本就不是不收的问题,而是不敢收好不好。
鬼子进村一样冲进店铺看见好东西就搬,凶神恶煞一般开口问多少钱,还穿着衙役的制服,谁还敢跟你要钱?
就差没把人家黄花大闺女也给牵走。
能做到这样,已经算衙役们很收敛了。
蓝田县是条狗都知道,那些衙役本就是被裴正收编的地痞流氓,平常见了他们都自觉地绕道走,免得被炖了狗肉。
要不然裴正能镇得住这块地盘?
要不然蓝田县的治安能变得这么稳定?
早知道就不该把采买的事情交给衙役们去办啊。
这不是采办,这简直就是打劫,而且是官府主导的,明火执仗的打劫。
许年很怀疑,陈虚实这个采办的领队,就是个假的孝廉。
许年还很怀疑,那车上的物品,估计有不少是清单之外的物品。
上梁不正下梁歪,大唐国蓝田县的领导班子,啧啧,许年也是醉了。
集体腐败啊。
不过好像最大的受益者是自己……
在裴正和陈虚实这些士族眼里,士农以下,皆庶人黔首。
就好像韭菜,可以一茬一茬的割。
所以抢了也就抢了,没有一点心里负罪感。
农为国本,士人见到农民还会礼让三分。
甚至大部分世家,仍然坚守耕读传家的本分。
陈虚实指挥着衙役们打包往骆驼背上载货,许年没什么事,又回去查看活死人的病情。
活死人吃下药后,药力开始发挥作用,居然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脸上的乌青色正在褪去,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已经隐隐有了一丝血色。
许年把了把脉,脉搏跳动不是很有劲,但已然平稳有节律。
呼吸也很沉稳,还伴随着呼噜声。
妇人见到许年,正要开口说两句什么,却被许年制止,指了指活死人,意思是不要吵醒他。
睡眠的过程中,人体的免疫系统也在进行自我修复与完善。
“接下来的头三天里,这个人都不能移动,妨碍到大家不便之处,还望各位多多担待,给病人行个方便。”
“一切都依照神医小郎说的办就是。”
难得神医开口求大家,而且口气如此谦谨,马上就获得在场人的好感。
这才是有血有肉接地气的神医,和那种高高在上一副神秘莫测世外高人模样的神医,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三匹骆驼浑身都载满了货包,每匹估计都负载了二三百斤。
主要是草药,其次是粮食,然后是生活用具。
骆驼是最能负载的牲口,不管在何种恶劣的自然环境下。
一切准备妥当,就等着许年出发。
转身离去,再也不忍心回头看一眼活死人一家。
全家为奴,是许年生命中承受不起之重。
裴正派来的县衙都慰就站在骆驼旁边等着许年,接下来,他将接手护卫许年回山的工作。
那是一个外表十分阳光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年纪也就比许年大四岁。
十八岁啊,已经是当爹的人了。
“某家章仇无果。”
县衙都慰自我介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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