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借药(1/2)

蒋心媛要了三十付药，先调理一个月，一个月后看娘的身体状况怎么样，有所好转就继续吃多一个月，如果没有好转就要换个药方。三十付药放进背篓满满当当。就在蒋心媛整理药材的时候，药童已经把蒋心媛带过来的药材称好重量交给王掌柜了。蒋心媛进里屋去，王掌柜已经在里面等着她了。

“小姑娘，你带来的藿香两斤八两算你三斤，一斤五十个铜板，柴胡三斤四两算你三斤半，一斤八十个铜板，总共是四百三十个铜板。加上灵芝的三百五十两银，都在这里了。你看看对不对？”王掌柜给了一张三百两的银票，五锭十两的白银，还有四百三十个铜板串成串。

蒋心媛没有马上收起来，而是将一锭十两的银子抽出来给王掌柜：“刚才包的三十包药，一付五十八铜板，三十付，一共是一两七百四十个铜板，您把这药钱收了，顺便给我换成碎银，这银子太多带在身上不太安全！”

王掌柜本想客气一下说不收，但想想这一两多也是银子，正巧小姑娘是要碎银，就换碎银给她好了：“行，我让账房先生给你换成碎银。”吩咐下去，王掌柜却还有话要说：“方才听我们店里的童大夫说，小姑娘你还懂得医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良医药馆做坐堂大夫？”

“坐堂大夫是做什么的？”蒋心媛对这个词不了解。

“就是每个月定个时间来我们店里帮人看病。不用每天都来，诊金可比你卖药材要高。要是你觉得可行，我就让人发告示出去，说有女大夫坐堂，应该会有不少女病人慕名前来看病。”王掌柜甚至连那热闹的场面都想象出来了。他们店里只有童大夫一个人看病，许多有妇科病的病人都无法得到拯治。

“听起来不错，那若是有需要上门诊断的病人，诊金要翻倍，抽成我七你三。怎么样？”蒋心媛笑眯眯地说着，仿佛说一件与她不相干的事情。

抽成我七你三…王掌柜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他想好了最多五五分，小丫头居然只给他留三成？！王掌柜犹豫了，若不是方才童大夫好说歹说要留住她，他也不会想到这个提议。现在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是转念一想，童大夫既然能夸下海口说这个小姑娘是不可多得的天才，那她的医术至少能够与童大夫抗衡。如果是这样，那倒也不是不可以…“行，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你看你每个月什么时候来方便？”

“那就每个月的初一十五好了。”

蒋心媛回答的很快。让王掌柜都不确定她这话是讲真还是开玩笑的。见她没有反口，王掌柜才确定她是认真的。“初一十五的话，就两天会不会太少了？”

“这没办法，我家到镇上的路太远了，我总不能天天奔波在路上吧！”蒋心媛都还没想好用什么借口从家里出来呢！

王掌柜也能理解从村里来到镇上的路不好走，他答应下来，就按照蒋心媛提的要求，回头去拟稿合同等她下次过来再签合同。

蒋心媛心想，这么多药带回去肯定要问，就说是先跟药店借的，每个月初一十五要来做工还债。这次的四百三十铜是要去买棉花给奶奶弹床棉被的，也不知道够不够？

蒋经国他们正好忙过中午那股劲，坐下来吃饭，就见女儿拿着大包小包的进来。

“你这是去哪里捡到钱了？”赵氏吃惊地上前帮她边拿东西边问。捆好的棉花两捆，背上背篓里还装了满满的一背篓药。“你买棉花怎么不等我们一起去把关呢？！这都是啥药呀？这么多！”

“爹，娘，婶婶，两位哥哥。我晒的那个药材得了四百三十铜板，给奶奶买了棉花，打算弹床被子给她老人家过冬，这里总共是十斤新棉花，又软又暖！本来一斤老板要四十五铜板的，看我一下子全要了给我便宜了二十铜板。”蒋心媛高兴地说着棉被的事。

“那你背篓里的药是怎么回事？”赵氏皱着眉问。这药是给婆婆的嘛？可婆婆的腿已经好了，而且赚的四百三十铜板全都买了棉花，哪里还有钱可以买药？

“这药是跟药馆借的，给娘调理身子的。娘一直在地里忙，风吹日晒的，身体其实一直不好，到处是病痛却又不说。所以我就自作主张跟药馆借药给娘调理身子。药店老板看我孝顺才答应的，但是以后每个月初一十五都要过去给他们帮忙，打打杂。用劳动力抵药钱。”蒋心媛之前还愁找不到借口，这会真觉得自己好聪明！

“你身体不好这事，我怎么不知道？”蒋经国在问妻子，但却更像自问，他对妻子的关心始终不够，他欠她太多了！

“囡囡这孩子真有心！大嫂你也别怪她了，她又不偷又不抢的，一心想着家里人，赚了钱给婆婆买棉花，还知道说让大夫给你开调理身子的药，这药要是能治好你的病，每个月初一十五到镇里来打工也值了。”姜氏站起来替蒋心媛说话，不说别的，就冲这孩子做出来的第一盒胭脂给了她这个做婶婶的，就知道这孩子心里有她，她又怎么能自私的要孩子事事想着她呢？这么做也是应该的。

“对啊，大伯母，您别生气了，妹妹也是为你身体着想！”新才跟新华也起身为蒋心媛说话。

良久，赵氏才哽咽着说话：“我没有生气，只是心疼，你这孩子，总想着大家，也不知道为自己多想想！”赵氏还想着说等她回来让她把赚的钱藏一点起来，哪能想到她这么快就把钱花光，还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