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初见华珺（2）(1/2)

第三章：初见华珺（2）

话说回来，此次太后寿辰，叶柯花了大价钱想讨天后欢心，顺便也赢得个孝顺的美名，却不想被叶唯菖抢占了风头，一时之间，他看叶唯菖的眼神便不再像从前那般。这个女人，不简单。

而叶唯婧在自己的位置上，快要将手帕咬碎了，愤愤不平的想：凭什么她凭借一副劳什子刺绣就尽得太后欢心，而自己在太后身边讨好了那么久一点用处都没有。定时那贱女人用了什么法子，迷惑了太后。

叶唯菖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注视，面上倒是不动声色，一副虚弱的样子。只是，在这些视线中，有一道仿佛看透了她的视线，让她无法忽视，然而当她循着来源看过去时，却发现空无一人。虽然疑惑，但是叶唯菖还是状若无事的继续品酒。

男人躲在帷帐的后面，嘴角微微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有意思。

“皇额娘，这是儿臣特意从宫外挑选的戏班子，听说久负盛名，请皇额娘看一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如传闻所说的那般。”酒席过半，皇帝起身走到太后的前方，对着太后说道。

“皇帝的心意，哀家知道。既然是皇帝特意派人请来的，哀家也很是好奇啊，那就请上来吧。”太后在人前给足了皇上面子，不过她倒也是真的很好奇，这个戏班子到底怎样。

皇帝心满意足的对着身边的小德子使了个眼色，小德子心领神会地拍了拍手，席上的蜡烛就被吹灭了大半。

昏暗的灯光中，忽然传来一声悠扬婉转的戏腔：“三唱三叹儿时去，一曲别离又相遇，凭谁问，花解语，开哪里？”

唱罢又是一阵叹息：“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只是，他又在何方？”

那花旦却是甩了水袖，半阖双眸，语气中是丝丝幽怨，丝丝感伤，见着伤感，闻者断肠。

一曲唱罢，倒是惹了在场权贵大臣的沉默，后来出场的丑角倒是也有些功底在，席上的气氛好歹缓和了不少，只是太后似乎依旧沉浸在之前的一段中，无法自拔。

众人一见，纷纷叹息，太后大喜的日子，为何要唱这般悲伤的曲目，这不是明摆着的在找死吗？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副嗓子。

叶唯菖倒是有些佩服这个旦角，要知道，太后混迹后宫多年，虽说一直以慈善温和示众人，但是胸中不可能没有城府。能够让太后这么久都沉浸在悲伤之中，绝非易事。这戏子怕是不简单。

叶唯菖看着那抹本本分分站在边上的身影，眼中不由多了几分审视的意味在里面。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眼光，那人转身看向叶唯菖的方向，微微地笑了笑。满脸的油彩也盖不住他出众容貌。

这是这个笑容却让叶唯菖从心底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很危险，必须要远离。这样想着，她默默的移开自己的视线。

华珺轻轻一笑，依旧低眉顺眼，仿佛刚刚的倾城一笑只是别人的错觉。

表演都结束了，戏班子所有人都上前来为太后祝寿：“恭祝太后身体康健，福泽绵延，千岁千岁千千岁。”

“好好好，哀家瞧着不错，都有赏。来人啊，赏。”太后收回情绪，冲着众人说道。

“谢过太后。”得了太后的赏赐和赞扬，戏班子的众人皆是欢喜。

“皇祖母，我瞧着那个旦角不错，不知皇祖母是不是也这样觉得呢。”叶唯菖忽然开口，倒是让一群人感到错愕。毕竟是太后大寿，那个旦角敢唱如此凄婉的戏摆明了就是以下犯上。太后不计较就算了，这刚刚才得太后宠爱的二公主作甚没事自己找麻烦。

“可惜了。”众人心中都是如此觉得。

叶唯菖坐在上首，将众人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心中冷笑，你们还真的以为自己了解太后，这久居后宫之人，岂是那般好揣测的。

叶唯婧先前被叶唯菖摆了一道，又受了责骂，心里自是不痛快，现在有这样的好机会将叶唯菖一军，叶唯婧又怎会放过？自是冲上去了。

“今日是皇祖母的大寿，这个戏子长这样不堪的曲目，摆明了是以下犯上，不尊重皇祖母。怎么，姐姐却还觉得这戏子唱的好？”叶唯婧嘲讽的说道。

“我没有那个意思……”叶唯菖表面委屈，心里却直叹气，真是个傻女人，若不是有皇后护着，真不知道她要如何在这深宫之中生存下来。自己不也是一样吗，没了皇姐多年的庇护，她怕是也不能走到现在吧。

太后听见叶唯婧的话，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叶唯菖的话深得她的心，这叶唯婧简直就是在打她的脸：“哀家也觉着这个旦角唱的好。上前来，哀家看看。”

“是。”华珺应了声，走上前来。此时华珺的声音不同于女子的柔和，反而透露出男子的低沉来。“太后万福，谢太后赏识。”

众人皆是一惊，那样的一个貌美的女子，竟是男人假扮的。

“抬起头来，哀家瞧瞧。告诉哀家，你叫什么？”

“是。”乖巧的应下，华珺依言抬起头来，却是一张十分普通，看过就忘的脸。“奴唤华珺，见过太后。”

一时间，到处传来失望的叹气声。叶唯菖轻笑，那样精明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的真实面貌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太后有意想要留下他，只是，这宫中规矩甚多，她若说出来，必将惹出许多流言蜚语。

叶唯菖倒是也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