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骄阳满月(2/3)
还说,耿玮怕她说出去,也让那樵夫要了自己。她现在想想,自己实在是糊涂得很。主持这一听,当即就把小沙弥赶出了寺。可对耿玮的处置,自己也不敢作主,便进宫禀了允炆,还把那剩下的香带来给他看。允炆一见,正是惹得自己流鼻血的香。怒从心起,直接给耿玮赐了白绫。
这下耿玮吓坏了,连夜托人请了江都公主去,直喊自己是冤枉的。她那晚不知怎么疲倦得很,早早就睡下了。第二天早上,她感觉到屋里进了人,出了事,可自己就是动弹不得。直到过了晌午,她才恢复了知觉,才知道自己被人设计陷害了。
可小沙弥被主持打发走了,再寻无踪影。而所谓的樵夫,耿玮自己压根也是闻所未闻。至于那香,不过就是普通的香料加了一点麝香调制而成,并无特别。可她动弹不得,绝对是被人下了毒。“一切都是局,从杨毓敏的轿辇开始,我就成了别人的替罪羊。可如今,我被发配在这儿,何以还要如此害我?”耿玮向江都公主哭诉道。
江都公主将信将疑,答应她找允炆谈谈。只是第二天,主持见耿玮没上白绫,便找人把她强行吊了上去。江都公主知道后,心想允炆既已起了杀心,而耿玮人也已经死了,她自己也就不想再多事,也就没再去找允炆。只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事有蹊跷。
“再如何,耿玮是侍奉皇上的人,岂能随便看上一个樵夫?何况耿玮一心还想回宫,更不可能在外勾三搭四。”江都公主对恩惠说道。
恩惠连连摇头,表示事实胜于雄辩:“耿玮那方面的*是有多强,别人不信,皇上绝不会冤枉她。”见江都公主仍耿耿于怀,恩惠又说道,“耿玮在宫里嚣张跋扈,被她打伤打残的人不下二十个。全皇宫只有她敢得罪的人,没人敢得罪她。可是她坏就坏在动了韵贵妃的主意。”
一想起允炆为毓敏做的那些事,恩惠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可若说与人听,又像揭了自己的短。于是,话刚起了个头,恩惠却也不想再说下去,只得叹了一口气就此打住:“总之,一切都是耿玮自己咎由自取。公主你有牢骚在本宫这里说说就算了,千万别去皇上那儿说。皇上为了她的事如今也是心烦的很。这大过年的,谁不想高兴哪?可别自讨没趣了去。”
“谁发牢骚了?”江都公主提着嗓门生起气来,“我是想为皇上好来着,倒成了自讨没趣?当初点了耿玮的人是谁?如今要她死的人又是谁?长兴侯就这一个女儿,从小娇生惯养当个宝。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保不齐人家要生二心。”江都公主说着,想起自己在侯府这个新年里见到的冷脸,想找个体己人倒倒苦水也没有。话不投机半句多,江都公主这就起身告辞,往交泰殿走去。
吓唬谁呢?生二心?天下都是皇上的。她就不想想她的锦衣华服都是拜谁所赐?恩惠看着江都公主的背影,心里好一番冷嘲热讽了才罢。
交泰殿里,宫人们正在忙碌得置办宴席,戏台也搭了起来。毓敏坐在摇篮边,逗笑着骄阳,淑太皇太妃和宁国公主也坐在旁边闲话家常着。
宁国公主一直朝毓敏看着,打量着她。毓敏还在福宁宫做宫娥的时候,曾不止一次得招待过她,只是宁国公主怎可能对个宫娥有印象?今天论起来,才算是她俩的第一次正式见面。宁国公主知晓毓敏的身世,曾经尚琰抗旨成婚后常常在酒馆醉酒,好多次都是梅殷送他回得府。那时候,她只是感慨尚琰实在是太多情。
可后来允炆为毓敏进宫煞费苦心,现今又给她如此高贵身份,宁国公主很是想不通。看毓敏面容姣好,可也算不上国色天香。话语不多,待人谦和,那也是她的本分。要说大明的女子,才貌双全的比比皆是,何以尚琰和允炆如何都这般喜欢同一个人?
宁国公主正暗自思忖着,燕王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大家互相见了礼,燕王让三保把他给骄阳的贺礼奉上。那是一把纯金打造的金锁,两头连着翡翠玉石镶成一个项圈。淑太皇太妃和宁国公主赏过一番,燕王就直接戴到了骄阳小小的脖颈上。然后又抱起她,捧在手里打秋千。
可没两下子,骄阳“哇”得一声哭起来。毓敏急忙接过去,低声对燕王埋怨道:“骄阳还小,岂能这般玩闹?”
“女娃子就是不中用。”燕王很不痛快地说道,“如果是男娃娃,再荡多高也没事。”
“你别吹。”宁国公主笑道,这就抖起燕王小时候的糗事来。说燕王第一次学骑马,马才走了两步,就吓得腿软摔了下来,坐地上再不肯上马。晚上尿了床,还要赖陪侍的奶娘。淑太皇太妃也笑起来,帮着腔打趣燕王。
“本王那时候几岁?”燕王看了一眼毓敏,脸上有些挂不住,急辩道,“本王后来不还是学会了么?本王那么多少年英雄的事迹你们记不住,就专记本王的不是。”说着,又啧了啧嘴,嗤之以鼻。
毓敏哄抱着骄阳,心里默默数着数,料定燕王数不到十就要侃起他驰骋战场的威风史。果然,燕王不待她们笑定,就迫不及待地挥起手,滔滔不绝起他的当年勇事来。毓敏忍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又恐人生疑,赶忙把目光集中到骄阳身上,却发现小骄阳也咧开嘴“哈哈”笑着。
允炆来了,听闻骄阳会笑了,欣喜地抱在手上亲了又亲。他让梨园的人准备了几出徽戏,对毓敏笑道:“好教我们的骄阳听听乡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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