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徒之心（十一）(1/2)

“师尊，我走了。”两年时间身形如雨后春笋般抽了条，现已经变得修长挺拔的少年对着一个青色背影道。

青冥听着沈渊的话并不转身，只是一只手负在身后，轻声道了个嗯字，将莲鸢在外的高冷学了个七八分，看上去颇具仙风。

“师尊，……我真的走了。”沈渊不甘心的继续。

“知道了。”青冥在沈渊看不见的地方克制的勾了一边唇角，弧度不大，但完全能看出主人的好心情。

如今已经十四岁的沈渊一个月前便突破了到了金丹，出关不过三日便向青冥辞行，原以为会向两年前那样红一红眼睛才行，却没想到他家师尊这次却答应得爽快，连挽留都没有，甚至收拾东西这两日还嫌他慢。为什么一个月没出来，世界都变了……。

沈渊一个箭步冲上去环住青冥的腰，即使这几年长高不少，但依旧比青冥矮了差不多两个头，将额头放到青冥背上，瓮声瓮气的带着委屈，“师尊是不是不要渊儿了。”

青冥稳住想笑的心情转身，看着顺着搭到他胸前的黑色小脑袋，一只手抬起顺着沈渊高高束起，显得干净利落的青丝，“怎么要走的是渊儿，舍不得走的也是渊儿？”

“我……。”

“好了，娇也撒过了，渊儿该走了。”他有些期待，不在他身边的渊儿，待旁人会如何。

沈渊听话的松开环住青冥的手，从青冥身上起来，心里却更是委屈，以前的师尊一定会回抱住他，说‘若是舍不得便多留两日。’现在却只催他离开，恍然间当初和龙倾臣聊过的话一一浮到心头，沈渊在掩藏的袖子中握紧了拳，问道：“师尊……您，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是这样的吧，否则为什么会突然对他这样冷淡，只有避嫌才能解释了，沈渊在心底告诉自己，这是很正常的事，师尊长得好看，实力强大，总会有很多人喜欢，也总会遇上那个喜欢的人，可是，心里不开心……。

嗯？这个展开……，青冥把沈渊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下想到，估计是以为自己有了心上人才故意冷了态度，这情况要辟谣，但答应过不骗他……，青冥一顿，答道：“喜欢的人……一直都有，比如渊儿。”

“您知道我不是说的这个喜欢。”

“那还能是什么喜欢。”

沈渊今日是铁了心要问个明白，不让青冥蒙混过关，所以干脆直接挑明，“渊儿问的是……师尊可有心悦之人？”

“……。”还来劲了，他是不是该开心一下，他家渊儿也终于开窍知道心悦是何意了，“……有，一直都有，从渊儿还小的时候便有。”这下该满意了，时间线拉得够长，这次总不能误会他这一个月被谁勾了魂去。

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沈渊暗暗思索着，随即心底大惊，蓦地看向青冥，墨黑色的眼瞳在眶中轻颤，喉咙轻咽，“师尊……，你，当初救我……，是不是，也与那人……有关。”一段话分开成了断断续续几段才勉强问出口，希望……不会是他想的那样。

“是。”莫非自己说的如此含蓄，渊儿也猜到了，青冥默默盘算，若是渊儿真问起他所爱之人是否是他，该怎么答，十四岁，终究还是太小了。

但沈渊的心理活动却完全不是青冥所想的那般，他只觉得整个世界都被震得快颤碎了，小时候就开始，所以师尊真正喜欢的那个人……是父亲？沈渊自嘲一笑，将下唇咬的泛白，难怪，难怪师尊对他那样好，这些年也从未有女子能近师尊的身，这下原因便见了分晓，……心里难受，第一次真的想让眼泪流下，从七年前的那个晚上他便未曾再流过泪，这些年偶尔红了眼也不过是骗骗师尊的关心，但现在，连喉咙都添了涩意，每吐一个字都能感觉到明显的痛楚，心口也堵得发疼，真的难受。

但还能如何呢，一个是爱他父亲，一个是他敬爱，不，不止这样，师尊……是他最喜欢的人了，想师尊永远只对自己好的那样喜欢，可是现在……，是不是还该庆幸，他们永远也走不到一起，可这种根本不应该存在的独占欲……，沈渊将临近滴落的泪闭眼压回去，脸上勉强扯开一抹笑，声音却是颤抖着的，“这些年，我也将师尊……当做，父亲一般敬爱。”沈渊咬着牙才将这话说了个全，然后便拿出隐匿身形的法器消失在了青冥面前，这样子，显得大度些，应该不会让人生厌吧，那下次见师尊，师尊是不是能像以前那样待他。

青冥整个人石化在原地，什么情况？父亲？……，神tm父亲！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他这些年的……就成了父爱？呵，是心肌梗塞的感觉，那法器还是前两天他给的，现在正好用来在他眼皮子底下溜，将袖中准备好的易容丹重新收进空间法器，本是打算换个身份守在爱人身边，现在……，要找到人对他来说不是难事，但他觉得自己更该被抢救一下，父亲……，父爱……，不是幻觉，不是做梦，……他死了算了，重新进一次第六层能行吗，这次不当师尊，他直接抱回来当童养媳养。

沈渊从万兽山内离开，整个人还处在世界崩塌的状态，根本没注意旁边的情况，只想赶紧远离这个地方，他需要好好冷静一下，但即使这般，也有人不令他如愿。

一名男子二话不说便上来攻击将沈渊逼落在地，“什么人？胆敢在我九玄教上空御剑，要不要小爷教教你死字怎么写？”男子打量着沈渊，目光不屑，看不出修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