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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凌乱。但是其中一人的面前,杯子跟碗筷工整地摆放在手边,显得格外的整齐干净。
那人背靠着椅背,右手把玩着一只打火机。
左手夹着一支烟,放在嘴边,吸了一口。
白茫茫的烟雾顿时弥漫开来,将那张俊朗的侧脸包围住。
不羁中透出几许颓然。
其他的人都在把酒言欢,只有他一人静静地坐在那里。
仿佛与整个世界抽离。
“哎!路队,那边有个美女在看你。会不会是熟人?”
高卫国见沈雁初毫不避讳地盯着他们这边,碰了碰路城的胳膊,一边挤眉弄眼,一边低声说道。
路城漫不经心地看过去。
跟沈雁初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
沈雁初一愣。
然后红唇慢慢地挑起。
不等绽放出一抹完美的笑容,男人便收回视线。
“不认识。”
路城垂眸说道。
或许是被香烟熏染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透着几分干涩。
啪!
他把手中的打火机扔在桌子上。
拿起旁边的半瓶啤酒,悉数倒进自己的酒杯里。
举杯,一饮而尽。
一层薄薄的白雾笼罩在空气中。
缭绕,迷乱。
空气微湿,气息泛凉。
沈初然嘤咛一声,眼皮微微动了一下,缓缓睁开双眼。
窗前,一抹身影立在那里。
纤瘦,高挑。
那人背对着她,面向窗外。
明净的玻璃窗上依稀倒映出对方的容颜。
有些模糊,反而更添了几许朦胧美感。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真丝睡衣。
上面点缀着片片火红的枫叶图案。
腰间的系带微束,纤细的腰肢凸现出来,勾勒出曼妙婀娜的身姿。
衣领轻敞,桃红色印记暴露在空气当中。
犹如一颗小小的心脏,伴随着胸口的起伏微微跳动着。
她双手抱臂,左手轻抬,把玩着颈间的那枚白金吊坠。
纤长白皙的手指拨弄着坠子,动作有些漫不经心。
吊坠上点缀的钻石沐浴着微弱的晨曦,泛着点点星光。
她的皮肤本就是诱人的象牙白色,在吊坠的映衬下,愈显柔嫩光洁。
仿佛渡上了一层柔光。
“姐,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沈初然从床上坐起来,起身下床,趿拉着拖鞋走到沈雁初身边。
“醒了。”
沈雁初侧首,对着身边的女孩儿微微笑了一下。
“习惯了。”
简单的三个字,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却又给人一种莫名的伤感。
“是不是时差还没有倒过来?”
沈初然问她,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关心。
“不是。”
沈雁初笑着摇了摇头。
她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并不存在时差问题。
即使是四年前,她一个人去到人生地不熟的国外,到了睡觉的时间点,也努力让自己闭上眼睛,进入睡眠。
因为,只有在睡觉的时候,她的大脑才会放空。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念。
“姐,这四年里,你是不是……过得很辛苦?”
沈初然微微仰头,看着沈雁初,漆黑的瞳眸里流露出一丝心疼。
自从得知沈雁初夺得女单花滑世界锦标赛冠军,她特意查阅了一些关于花样滑冰的资料。
这项运动,很苦。
她几乎想象不出来,对于一个毫无花滑基础的人来说,仅仅用了四年的时间就夺得了一枚重量级的奖牌,这期间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残酷?
沈雁初闻言笑了笑,抬手将女孩儿有些凌乱的长发理顺。
“还好。”
她转头看向窗外。
院子里,一棵不知名的大树立在那里。
周围全是花草,只有它鹤立鸡群。
看上去有些孤单。
它已抽展出了翠绿的嫩芽细枝,微风吹来,迎风招展。
青雾飘落在枝头芽尖,凝结成一滴滴晶莹的水珠,泛着浅浅荧光。
“这里什么时候长了一棵树?”
沈雁初看着楼下,唇瓣轻启。
她没有化妆。
肌肤莹润柔嫩,就像是剥掉壳的蛋白一般。
嘴唇不再是惹火浓艳的赤红,而是露出原本的颜色。
粉粉的,很饱满。
透着几分诱人的光泽。
这样的她,跟之前妖娆热烈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干净,纯澈。
又有另外一番风情。
“唔……”
沈初然嘟唇回想了片刻,然后开口。
“具体什么时候记不得了,反正是你出国后的第二年,这棵石榴树就已经长得很大了。”
“石榴树?”
沈雁初手指轻颤,扭头看向沈初然。
“对啊。”
沈初然点点头。
“我哥……”
她说到这里,看着沈雁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咱哥告诉我的。他说,不出意外的话,今年这棵石榴树就能结果了。”
“对了,姐,你不是最爱吃石榴了吗?”
“你是不知道,我哥……咱哥每次一回家,都会到楼下看看这棵树。他对这棵树,比对他自己还上心呢!”
……
女孩儿叽叽喳喳地说了很多。
沈雁初看着窗外的石榴树,拇指摩挲着食指上的戒指。
原来,这就是石榴树。
冬训中心花滑训练馆。
花滑队员正在冰上进行着有条不紊的训练。
在冰场的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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