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丁香脆皮鸭(3/4)
,正喝酒呢!”余锦年温和一笑:“不了,谢谢婶娘。我这位哥哥不喜去有生人的场面,我就捡着这些用剩下的菜随便吃点就好。”
“也罢。那边台子上有两罐婶娘腌好的坛辣子,你待会走时别忘了带上。”吴婶娘也不勉强,又听外头自家男人叫喊着再弄点酒水,忙从袖中掏出银两交于余锦年,紧接着回到席上招待去了。
余锦年掂了掂小银锭,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才能开上一家属于自己的医馆。不过话说回来,他之前几月也忙着赚钱,怎的就没见有这样好的生意上门,怎么这冷公子一来,什么吴婶娘、何师傅的,就都涌出来请着他去做菜。
难不成,这人是财神爷下凡不成?
他想着,也偷偷斜着眼睛去看季鸿,谁知季鸿也不偏不倚地瞧了过来,两人视线撞在一起。男人朗眉凤目,眸瞳深黝黝的,陷阱一般引着人往里钻,好半天余锦年才回过神来,拍着胸脯大呼好险,他竟盯着一个男人的眼睛看了这么久!
季鸿问道:“怎么了?”
余锦年气道:“饿了!”
季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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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简单地吃了点,各喝了一碗鸡汤糁,吃了几片余锦年现炸的鸡蛋馍片,虽吃的简单,但吃到肚子里都是暖洋洋的。
余锦年舒服地伸了个拦腰,见外头天也暗了,便收拾收拾东西,将吴婶娘送的坛辣子装进篮子里,准备去何大利家看病人。
他正待往外走,季鸿忽然将他拉住:“等会。”
“嗯?”余锦年奇怪地站在原地,看季鸿拿着一条手巾浸湿了,叠成整齐方块,又一只手将他下巴捏住轻轻抬了起来,离得越来越近。他一时错乱,脑子里闪过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语序不清地问道:“做、做什么……”
季鸿一顿,便又继续将手巾一角覆在余锦年脸上,一点点擦去了他脸颊上的炉灰。少年一直不安地眨动着双眼,纤细的睫毛如蝶翼般,在季鸿心里扇出小小的旋涡,他借着给人擦脸的机会,偷偷摸了一下,那双小蝴蝶扑的一下阖起来,紧紧地趴在那儿不动了。
“好了。”季鸿放下手。
余锦年扭头:“那、那就走吧!”说着闷头朝前,哐嚓被厨房的门框给绊了一跤。
似乎是极其轻微的,他听见季鸿在背后笑了,像是无波无澜的湖面上荡起的一丝涟漪。
“走吧。”片刻,季鸿也缓缓地跟了上来。
吃饱了的何大利看见两人打身边走过去,一前一后,气氛诡异,也不敢说话,滴溜溜跑到前头带路去了。
因他贪酒误事,泡药这道工序就不得不大大缩短,但这也不碍什么大事。倒是之后煎药长短、次数、加水多少有些规矩,这些多是根据药物情况来处理的,譬如轻扬解表类的方子要煎得短些,以防药效过度挥发影响功效,而滋补类的方子则需小火久煎,这样才能使其中成分尽透出来。另外又有些先煎、后下、包煎、烊服之法,各与方中特殊药类有关,也就不一一赘述。
对二娘这副药来说,前后二次,各煎一炷香的时辰也就差不多了。
余锦年在灶旁点了根香作计时用,便又取出另一只砂锅来,想煮一壶醒酒汤。
这醒酒汤古往今来有许多种类,有饮酒前预先服用以防醉酒的,也有治疗宿醉翌日头痛干呕的,种类不一。他今日要煮的汤名为“酒夫人”,是戏说这汤如家中夫人般温婉贴心,知冷知热,其实是很寻常的一种醒酒茶,饮来不拘时候,其中用料也不过葛花与枳椇子。
枳椇子这味药因现代不常用,好些药店都不卖了,在这里倒是寻常可见,因其长相扭曲怪状,民间也有俗称癞汉指头、鸡爪果的,好听些的则叫金钩梨,是味解酒良药。而另一味葛花更是有“千杯不醉葛藤花”的说法。
余锦年抓了三钱枳椇子,杵烂了,与两钱葛花一起煎煮,小厨房里很快就升起了浓浓的药香。
窗外明月高照,这时一道黑影静悄悄穿过隔帘,在院子当中停下,仿佛是采纳日月精华般定定地站了会,又转头朝着亮着昏黄橘灯的厨房飘去。
余锦年饮了不少酒,厨间又暖和,在灶边拿着小蒲扇打了一会风就犯了食困,忍不住昏昏欲睡了,他这边刚顿了个瞌睡头,灶间门口便飘来个黑咕隆咚的影子,将他直接惊醒了。
夜幕星垂,秋虫低语。
那人逆着月光倚靠在门框,面如冠玉,形容却意外地凌乱,且口中微喘,好像是被什么追赶着来的,本来高束在头顶的发髻不知何时被他折腾散了,头冠也不知掉在了何方,一头乌发垂瀑在肩上,隐隐遮着一侧脸庞。
余锦年愣愣看了看他,刚唤了个:“季公子?”
对方没听到似的走了进来,坐在余锦年斜后方的一张小杌子上看余锦年煎药,正是下午穗穗搬出来撕侧耳时坐的那张,小木杌子本就是穗穗专属坐骑,对他这样身材颀长的男人来说着实小了些,致使他团在那里很是局促,也不清楚是不是因此而不开心,嘴角微微沉着,也不说话。
这人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一个人在前堂还怕黑,非要追着光亮追着活人气儿走麽?
余锦年手里攥着蒲扇,被盯得如芒在背,简直奇怪得要冒冷汗了。
煮着醒酒茶的砂锅中咕噜噜又滚一开,余锦年忙掀了盖搅动一番,见差不多了,用抹布裹着烫手的砂锅耳朵,滤出一碗汤汁来。
季鸿在后头看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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