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要学，看不懂(1/1)

话说窈窕鬼仙回到窈窕山，与枯石道友相约卯时学习。

窈窕鬼仙此人，虽不喜学习，但也知不学者难成器。故卯时未至，便已在约定之处等候。

冬日卯时，天未亮。大雪压青松，万物足迹掩。能闻树上雪落之声，能听风吹枯树摇摆之音，天地万物，自有生长，朝升夕落，自有规律。虽山野寂静仅我一人，但造化神秀我能独享，幸甚自哉！

窈窕鬼仙突发感想，不由自我陶醉，沉醉于这无边黑夜万物神奇之处，昏昏然困困然。换句话说，就是起的太早，环境太安静，想睡觉！

此时，窈窕鬼仙所倚山石传来枯石的声音：“窈窕小友，窈窕小友。”

枯石再三呼唤，唤不醒沉睡的鬼仙。枯石眉头一皱，左手掐觉，一道火光在窈窕鬼仙额头亮起。

窈窕鬼仙哇哇大叫：“烫、烫。”

枯石见窈窕鬼仙已醒，显形于山石之中，唤曰：“窈窕小友，醒否？”

“醒了！”窈窕鬼仙捂着额头，惊叹的看着山石中的枯石，问：“道友，你已到窈窕山，何不出来到寒舍喝杯热茶。”

“我真身仍在黄头山，此为法相投影。因我在此处留有刻印，我方能借山石在此处显影。”

“哦！”

“此时已卯时一刻，窈窕小友，我们开始教学。道友，我今日所传授者为《天地伊始篇》。”枯石一挥衣袖，人影消失，一篇文字显于石头之上。

文章开头一首诗，曰：天地混沌如鸡子，渺渺茫茫阴阳乱。自从盘古破鸿蒙，始分阴阳清浊辩。

诗后细细写着：天气蒙鸿，萌芽兹始，遂分天地，肇立乾坤，启阴感阳，分布元气，乃孕中和，是为人也。首生盘古。垂死化身。气成风云。声为雷霆。左眼为日。右眼为月。四肢五体为四极五岳。血液为江河。筋脉为地里。肌肉为田土。发为星辰。皮肤为草木。齿骨为金石。精髓为珠玉。汗流为雨泽。身之诸虫。因风所感。化为黎甿。

枯石一字一句细细读来，问：“小友，可听懂否？”

窈窕鬼仙苦着脸，指着墙上的字道：“道友，文章上文字，我一半不识，更不解其意。”

“认识那些字？”

“天、地、人三字。”

“其他字均不认得？”

“不认得！”

枯石皱皱眉，道：“既如此，你且将此文抄录，待你认得字后，我方于你细讲。我曾听人言，凡间小儿初读书时，首读《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声律启蒙》之类书籍。那我今日便从《三字经》开始教学，望你好生学习，早日通读《天地伊始篇》。”

窈窕鬼仙同意，无奈知识根底太浅，以前老先生教导的知识均以遗忘，口中念着“人之初、性本善”却不解其意。

一日苦读，仅记住四句，背诵时也颠三倒四不得要领。苦的窈窕鬼仙如饮黄连水，愁的窈窕鬼仙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不出半月，窈窕鬼仙日渐憔悴，身影入细烟飘飘欲散。

枯石见之，祥问其缘由，方觉自己教导方法有误。原来，不是人人都是过目不忘过耳成颂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