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星探(2/3)
痒痒的。“好吧。”低沉的声线拖得长长的,尾音一转又变得十分柔软,还的甜腻,他伸出舌尖舔去唇角糖渍,笑出一口白牙:“周六晚上怎么样?七点半我在广场门口等你。”
“嗯。”老板点头。
“那周六见。”沈澜冲他挥挥手,附赠一个甜度max的微笑,挤出人群离开。
老板胸口一震,目送他的背影远去,不禁默默按了下心脏的位置。
糟糕,是第一万八千九百七十六次心动的感觉!
……
买到手,沈澜对广场也就没什么兴趣了,美滋滋地啃着柔软的糖絮走在回家的路上。
沈家家境一般,在这寸土寸金的大都市里,只租的起普通居民楼的房子,而且隔一段时间就要搬一次家,沈澜也得跟着转学。可以说,沈澜的成绩之所以只能保持在前十而无法冲击前三,跟时不时改变学习幻境有莫大关联。
上个月,沈家父母带着沈澜搬到了天青小区。这里环境不错,出入方便,基础设施齐全,离他就读的学校也近,单论条件,在他们住过的地方里可以排得上前五。
非要说有哪里不好,就是小区居民比较排外势利。
都说缺什么想什么,天青小区的人可谓将这句话诠释到极点。他们没钱,过不起好日子,所以特别向往有钱人的生活,对稍微富裕点的人家和有创造财富潜力的人格外的好,对家境比自己差的人就非常刻薄,而且攀比心很强。
女人们比丈夫工资、比孩子成绩、比餐桌上的食物;男人们比工作单位、比妻儿老小、比每个月的花销。不论男女老少,也不分时间地点,他们总能找到可攀比的东西。
沈家三口是外来者,自然而然地沦为攀比重灾区。沈澜长得好,成绩优秀就不说了,以他的情商,把自己摘出战场不算难事。可他的父母却没这个本事,工作差月薪低,不善交际不说,偏偏还有个优秀的儿子,理所应当地成了那些碎嘴的三姑六婆茶余饭后的谈资。
沈澜护短,最忌讳别人说他父母的坏话,每次听见有人诋毁他们,总要不冷不热地让那些人吃几根软钉子。
他是喜欢以温和无害的形象示人,然而一旦逆鳞被掀,他的反击也比任何人都凌厉。
走进小区电动门,沈澜吃完,折断竹签顺手扔进垃圾桶。
这时,不远处走来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生,勉强算是他的熟人。她挽着自家衣冠楚楚的男朋友的手臂,笑得甜美可爱。
做作。
沈澜在心里中肯地做出评价,视若无睹与两人擦肩而过。
不过,他是懒得打招呼招人嫌,但有人偏要上赶着讨他的嫌。那个女生拿余光斜他一眼,脸上写着满满的嫌恶,却还要刻意挂起友善的笑,喊住了他。
“诶,沈澜,好几天不见了,你怎么一见面就绕着我走啊?”女生提了提臂弯间的挎包,松开男朋友的手笑嘻嘻走到沈澜面前,好像跟他很熟似的拉了下他的衣角,做小女生的撒娇状,“我听阿姨说,这次月考你发挥失常,考得不太好,难过地好几顿饭没吃。要我说啊,你对自己太苛刻了,区区一次月考,算不了什么的。”
沈澜的目光状若无意地扫过女生摸到的地方,一边想着回家得用漂白剂搓它十遍八遍,一边弯起嘴角,浅浅笑道:“谢谢心阳姐姐关心,我现在已经不在意那点儿小事了。不过就是从第五名掉到第六名,我多背两篇作文就把差距补回来了。你说的对,我确实不该对自己太苛刻。”
此言一出,女生的表情变得不太自然,她“哈哈”笑了几声,正想终止话题,就见沈澜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机:“对了心阳姐,前几天有个长得高高壮壮,手臂上还有青龙纹身的不良少年向我打听你来着。他说你是他女朋友,一两个月没有你的消息了,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儿来,让我看到你给他打个电话报平安。心阳姐,你认识那人吗?”
女生脸一白,干笑着摆手:“不不不,我哪儿认识什么不良少年,他一定找错人了。不然……不然就是骗子,你别给他打电话!”
“哦,我想也是。”沈澜从善如流地收起手机,食指轻点下唇,歪头微笑,“心阳姐姐的男朋友明明是我们学校的校草,我就算没见过校草,那个人的颜值也够不到校草的边,肯定不是他。唉,心阳姐姐长得这么漂亮,有人冒充你的男朋友也不是什么怪事。”
女生的脸色陡然变成连腮红都压不住的惨白,小心翼翼转头去看身边人,不后悔半路招惹沈澜,却快恨死沈澜的“口无遮拦”了。
岂料她的男朋友压根儿不在意自己听到的内容,反倒饶有兴趣地盯着沈澜看,镜片下闪动的眸光深邃莫名,既有达成心愿的喜悦,又带点曲折意味,复杂无比。
刺骨的寒意如同潮水汹涌将自己灭顶,女生揪着挎包的带子,尴尬地进退两难。
可正如她不被自己的男朋友关注,沈澜眼里也完全没有她的男朋友,而是认真在脑海中回放了一遍她曾经的“丰功伟绩”。
这个女生名叫白心阳,住在沈家对门,是一位房地产商的私生女。两年前,白心阳母亲去世,父亲给她一张面值不小的支票后举家搬到国外,彻底与她断绝了关系。
短短几天内连遭两次重击,白心阳被痛苦和怨愤击垮,开始自暴自弃,糟践自己。
她不去上学,而是用父亲给她的钱吃喝玩乐,天天早出晚归地跟狐朋狗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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