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1/3)

“镇宇，镇宇，起来了，五点了”汤米拍着镇宇肩膀

“舒服，这个天气懒洋洋的眯着，哗，咪到五点多了”镇宇打个哈欠伸个懒腰

“桶和鱼笼都塞满了鱼，你在这里慢慢收拾你的，我先把鱼卸去渔港那边，把数收了，晚上再和你结账”德华说

“嗯，一下午弄了多少，听起来不少”

“嗯，大的都有十条了，中的也是二十多条，待会除鲤鱼都送去你家餐馆，河虾我要了，不多，才五六斤，分2斤给汤米那边”

“行，我抽口烟醒神一下，你车上还有红牛么”

“有，后座，自己去拿，对了，你没那么快走就先把大的马扎给我，你坐你的小马扎”

“嗯，带汤米给水鬼那边上注香，拜码头啊，以后他要是在这里吃饭，就给人家上注香，别理灵不灵，搞不好举头三尺有神明”

“行了，这个早叫了，我们先走了，今晚海王门口见，我刚才预定了，9点半，我要没到你和汤米先到，有一起玩的同学就叫，玩得来那种啊”

“去吧，待会打打电话问问”

“走了，汤米”“走了，镇宇，晚上call我，不然我出不来”

镇宇叼着烟，钓都收好了，渔具都收拾好了，都满载而归了。然后也顺道烧了一炷香，先走德华懒了，把几捆香放在小庙里面，还有酒，放在神像后面，怕被人偷了，这样子哪怕忘记带贡品，起码也有最基础的。

坐在摩托车上，看着那缓缓下落的夕阳，归于宁静的江面。偶尔水鸟飞过，抓起一条小鱼，又或者逆流而上的货船，这才是活着的美景，你让那个甲天下的山水来换，估计本地人也不愿意。生我长我的故土，千金万银换不来的。

踏上归途，夕阳西下，拉长着摩托车与人的影子，而堤坝公路的另一边，是茁壮成长的稻苗，间隔可见，偶尔还有稻草人穿着破烂的衣服。

回到餐馆，发现德华也刚刚过来。

然后帮忙卸鱼获，点了一下，十几斤的杂鱼，三到六斤的鱼，林林总总加起来上百斤，德华都考虑要不要直接在皮卡后面加个大水箱。

“不用留我吃饭了阿姨，我要回去吃饭，我爸大寿”

“喔，那阿姨不留你了，忙去吧”

“嗯，镇宇，先走了，晚上见”

“德华，不如装个水箱，你的大水桶改为装几斤的鱼，这样可以装更多，也不会那么容易死去，这不，你看，为了装大鱼，小鱼都死了部分了”

“这样吧，等你入职了，有空了一起去码头那边，应该有专门的水族箱”

“行，你先回家，对了，等一下，拿去，2条芙蓉王，给你老爸的，酒不喝，但烟不能不抽”

“行，我也不和你矫情”

镇宇坐在柜台，帮忙收钱，下单，看看手机刷刷朋友圈，就这样，忙完吃完饭洗完澡，九点多，打电话给汤米，汤米告知在和老爸老妈老婆孩子们全家压马路，刚刚逛完超市，儿童游乐园。随后就到。打电话给德华，没有接，估计还在摊牌谈判。

还是那一套无敌穿着，大裤衩，花背心，人字拖，口袋装钱包防风火机还有烟，手拿手机，耳朵塞着蓝牙耳机，播放着德国战车，梳着胜新太郎《座头市》平头小辫（很酷的盲侠，电影里面倒是没有小辫），左耳的粉钻小耳钉，脖子上没有挂上能浮在水面的大金链子，是的，没有带上，就这样流里流气的压在马路sh王其实不算很远，距离海王那边走路快一点也才半小时。

时间很宽裕，漫步在市郊到市区的道路上，灯火辉煌，改革开放30年，成果巨大，但让人始终都不满意的，并不是各种汉奸卖国贼横行，而是本身的精神面貌没有跟上，这不，像镇宇这种快步入中年的80后，甚至七零后，行为上，依然不够检点，飘赌饮荡吹，哪样不会。

叼起烟，路过转角还看见有鲜榨蔗汁，黄根蔗，这可是难得，四月份居然也有，就不知道甜不甜。镇宇要了一杯，居然收费五块，还算行，甜甜的。

到了海王酒店附属的ktv，预定好的中房，居然其他2个还没有到，让服务员送上一打啤酒，还有果盘花生米凉菜，点了几首歌，播放着。

然后打电话催催，汤米说快到了，德华还没有接。

“这么早，镇宇”“都十点了，我都没有打车走过来的，你们都没到”“先走一个，来，很久没喝了，啤酒还真的喝不惯”“要不这样，你等等，我拿ktv超市两**头曲，我喝一杯啤酒你喝三钱杯的一杯”“行，这样不错”

“德华还没有到啊”

“嗯，估计还在摊牌，我打了2次电话都没接”

“叫不叫胖子，他好像回来这边发展了”

“可以啊，很久没见了”

“好，喂，怎么样，出不出来，过来这边。。。怎么样，喔，这样啊，好。。。不出来，要带儿子，又一个居家好男银”

“我再打电话催催。。。挂了我电话”镇宇说，“噢，微信我了，说刚刚哄孩子睡觉了，吃完饭后没多久就谈好了，刚才不接电话是2个孩子要睡觉，不敢接，不然吵醒了又吵又哭的”

“我去叫服务员再叫个果盘和花生米，这么不经吃，不下酒，我去超市那边再拿点瓜子薯片什么的”

“行，随意，对了，我叫德华多带2包烟”

“好的”

边吼着这个明星那个明星的歌，喝着酒，德华诉说着这些年的情感，你做的不好，我做的不好，包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