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西班牙珍宝船(2/2)

“我们的目标不是把西班牙珍宝船击沉，你们要清楚我们可没有闲时间去打捞沉船和沉船的货物，用炮击阻止他们逃跑，靠近他们打接舷战，我们人整整多了他们数倍，即使如此，也可能造成伤亡。尤其是这里距离哈瓦那极近，即使今天下雨，视线不清楚，要是猛烈炮火声响引来西班牙海军，你们知道那会有多麻烦。”

海盗怕海军已经成为某种定律，即使他们现在站在战列舰美杜莎号之上，他们也忍不住皱起眉头，对“海军”这个名词感到无比恐慌。

“接舷战必须胜利。杀敌的过程需要安静，不要给珍宝船有任何向哈瓦那求救的机会。”玛丽要求说。

“是！”众人应声。

在他们离开之前，玛丽对水手长还有女战士的领头人安妮问：“比利、安妮，你们有向战士们传达按人头算奖励的计划吗？”

一个人头一个金币。

“有。”比利回答。

“她们干劲十足，随时都可以上场战斗。”安妮说。

“那就准备吧。准备战斗！”

美杜莎号在大雨与浪涛中滑行，船只随着风浪摇晃，但舵手仍然尽忠职守地工作，使得美杜莎号按着沃瑞斯画出的航线前进。

虽然还未到正午，但通过肉眼观察，已经能看见远方如蚂蚁般大小的船只，随着狂风骤雨在浪尖前进。

玛丽顶着风雨站在甲板上，展开黄铜望远镜观察，确定对方的船只上挂着西班牙的旗帜，那艘船毫无疑问就是西班牙珍宝船了。

“能加速吗？”玛丽顶着风雨，加大音量问水手长比利。

她当海军的时候多驻守在港湾，很少出海，所以出海的问题大多要靠比利和其他船员的专业。

“不行！逆风，得迂回前进！”比利顶着风雨，用吼的喊回来。

逆风的时候，船得用之字形才能靠着风力前进，比起顺风的时候得花上数倍的时间。

“我说正午会碰上就会碰上，不用担心。”沃瑞斯说。

沃瑞斯不知何时也到了甲板上，他换了一套装束，比起前天那一套绳结草裙还要诡异，扮相有点类似飞鼠，他张开双臂，似乎在感测风雨。

玛丽看着沃瑞斯一言难尽，要夸奖也不是，要损他穿得莫名其妙也不是，艾伦医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支破油纸伞，撑着伞笑嘻嘻地看沃瑞斯发神经一般的举动。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离珍宝船的距离还是没有拉近，玛丽非常着急，但她不想对着手下乱发脾气。

想想该怎么办才好，想想该怎么办才好……

沃瑞斯扬起脸，正对的滂沱大雨大吼一声，“起风了！”

就在此时，原本的逆风突然转为顺风，美杜莎号以原本的三倍速、甚至高于三倍以上的速度前进，一下补上原本落下的距离。

负责拉风帆的水手们喊的口号，嘿嘿哈、嘿嘿哈地拉着绳索用力，风帆鼓起，玛丽首次发现战列舰能前进得这么快。

她现在用黄铜望远镜，已经能看见发现美杜莎号，在船头上慌张奔跑的西班牙水手们。

再靠近一点，就到炮击的合适距离，但玛丽觉得她可以省略这个炮击，命令炮手待命，先试着靠近那艘西班牙珍宝船。

西班牙珍宝船整整小美杜莎号一圈，內里一箱箱装着铸造好的金币，逃的速度慢得要命。他们干脆将船转向，以横向面对美杜莎号，发动炮击。

虽然只有其中一两枚炮火打中美杜莎号，但看着破损的位置，玛丽还是心如刀割。

两艘船离得更近了，美杜莎号的撞角就要撞上西班牙珍宝船，怕这么一撞就撞沉小船的玛丽大声喝道：“转向！转向！战士们准备！接舷战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