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蛇蛊(1/2)
韶音受到过度的惊吓,加上小腿传来的阵阵疼痛感,她整个人看起来没精打采的,软绵绵地晕在了烈源的背上。
烈源背着她,轻功快跑都使上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能落脚的小农庄。
烈源敲了敲农庄的门,只见一名老伯披着外衣睡眼惺忪走了出来。
“老伯,能跟您借一间屋子吗?我妹子受了风寒,我想找个屋子给她歇息,顺便借一下厨房,给她煮点姜汤。”烈源从衣襟里掏出所有的银子,递给老伯。
老伯哪里见过这么多银子,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接过银子,赶忙引烈源去了边上的一间小木屋。
烈源环视屋子四周,小是小,倒是还算干净。
他吩咐老伯去烧点热水,又要了一条干净的帕子,一身干净衣服,一**烧酒和一个木盆,老伯连连点头,退出了小屋。
烈源将韶音轻放在床上,掀开了她的裙角,见她的伤口已经泡肿发白,血不断从伤口处渗出。他看在眼里,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待老伯拿来他要的东西后,他便开始着手清理她的伤口。他的动作十分轻柔,生怕伤到了她,可是就算再怎么小心翼翼,从伤口处传来的阵阵痛感还是让韶音忍不住叫出了声。他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瓷**,倒一粒用仙鹤草、半夏、丁香、冰片做的药丸子,用水磨开,涂在了她的伤口上,然后用纱布绕着她的伤口小心地包扎。
烈源心下叹息,在这样的环境里,只剩下这一味药,怕是要给她留下伤疤了。
韶音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了,她咬着下唇,眼睛透过鹅黄色的烛光泛着点点泪光。
“公子,热水我给你放在门口了。”
“有劳您了。”
“公子客气了。”
烈源打开房门,与老伯道谢后将热水端进了屋里,放到韶音面前:“这里有热水,你擦个身子吧,换件干净衣服,再好好睡一觉。”
韶音扯住他的衣角,问:“你要去哪里?”
烈源用手指着门口道:“我不走,就在外面。”
韶音紧紧拽住他的衣袖,摇着头,含泪望着他:“那你别走远。”
烈源见韶音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一下软了,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你别怕,我就在外面,你有什么事喊我一声就行。”
韶音松开了手,抹了把眼泪,点了点头。
烈源轻轻关上了门,坐在门外的石阶上,倚门抬眼望天,月色柔和温润,星光恬淡安然,他累了一宿,眼皮子打起了架。
屋内,韶音用水擦拭着自己身上的血渍,她的眼神空洞,好像行尸走肉。她身上那件藕粉色的长裙已经沾满了血渍和泥土,她将它丢在一旁,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理清了乱发,打开房门,见坐在门前的烈源已经睡着,她不忍打扰,便找来一床薄被披在他身上,没想到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口,撞到了他,他本身睡得就浅,被她这样一撞,便惊醒了。
此时,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烈源道:“你不去睡会儿吗?”
韶音摇了摇头:“我想早些回去。”
“那也要等师父回来才能回去。你还是先去休息一下,等师父回来了,我便来叫醒你。”烈源站起来,搀着韶音往屋里走。
见韶音睡着后,烈源伏在床边的木桌前发起呆来,他想起晚上那个红衣女子,又想起师父奇怪的模样,他实在无法理解师父这样做是何用意。烈源想着想着,头重重栽在了桌上。他这一觉睡得极其舒坦,直到他被人拎了起来,半睡半醒中被人带到了屋外。
烈源抻了个懒腰,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些,他知道是师父回来了,见师父在小木屋前下了一道符咒,隔绝了屋内与外面的声音。
烈星寒沉吟片刻,凝视着烈源的眼睛,缓缓道:“我知道你有一肚子的疑问,但是在你开口之前,你先听我说。”
“您说。”
烈星寒压低声音道:“她给韶音下了蛊,是蛇蛊。”
烈源又惊又气:“区区一个蛇蛊,怎能难倒师父您?”
烈星寒无奈道:“我还真没那个本事。她下的蛊,全天下只有她才能解。以处子血养蛇蛊,再以月圆之夜入人体,毒蚀人心。”
烈源心底咯噔一下:“没得救了?”
烈星寒的眼光看向烈源身后那一抹艳红:“所以我把她带回来了。”
烈源转过身,见红衣女子就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站着。他突然拔剑猛然朝着她的心口处刺去:“韶音活不了,我便杀了你为她陪葬!”
红衣女子用手指摸了把自己心口处溢出的血液,伸出舌头舔了舔,她将烈源的剑从自己的身体里拔了出来,她轻轻呼了一口气,嘴里冒出一股蓝色的烟雾,烟雾氤氲在她的伤口处,渗出的血液顷刻间凝固,连伤口都瞬间被抚平了。
她狂妄地大笑:“小毛孩子,想伤我,可没那么容易。”
烈源正想再次动手,却被烈星寒按住了持剑的手:“不要轻举妄动。”
烈源拗不过烈星寒,只能恶狠狠盯着那女子。
红衣女子玩弄着自己手上艳红的指甲,问烈星寒:“那姑娘在哪?”
烈星寒指着面前的小木屋道:“里面。”
红衣女子刚走进屋内,她见烈源想跟进来,便立刻下了一道符咒,将烈源拦在了门外:“若想要韶音活命,好好待在外面。”
烈源是又急又气,一肚子的火还发不出来,他握紧双拳,关节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他见烈星寒独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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