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法国小伙子(1/2)
“你在说什么?”许洛晴忽地听到床,上的人儿传来模模糊糊的话音,听不太真切,她朝前俯了俯身:“你到底在说什么?”
此时床,上的人儿无声无息。
许洛晴不由笑了:“看起来真是烧糊涂了,说梦话呢。”
上好了药,把药箱放回原处,许洛晴拿件衬衫替他盖上,正准备转身出去的时候,她听到了他低叫了一声。
“芸芸,不要走。”
她听得真切,整个人呆住,鬼使神差般,她又走回到床边,轻轻,握住他的手。
他在发烧,手心都是冷汗,眼睛却闭得紧紧的。
原来是说梦话呢。
许洛晴自嘲笑笑,拿出退烧贴,给他贴上。再把云南白药及一些消炎药之类的,放在床头的桌子上,再放上一杯白水,这才关上门走出去。
徐泽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皆是紫色的云彩,重重云雾中,他的芸芸立于云端,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他与她,都是儿时青涩的模样。她红扑扑的苹果脸,有点婴儿肥,他很多时候都喜欢捏捏她的脸,即使她偶尔会小小抗议一下。
他奔过去,也上了云端,与她并肩而立。他问她:“你怎么回来了?”
她甜甜地笑着:“阿泽哥哥,我回来看你呀。”
他的心里甜蜜蜜的,他的手伸过去,握住她,他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了。”
她用力点头,眼睛倒映着紫色的云彩,很是漂亮。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他的手机闹钟准时报时,他醒了过来。
朝窗的方向望去,半掩的窗帘,外面阳光普照,已经是早上七点了。
这些受伤的日子里,就数昨天他睡得最安稳。
他觉得有些奇怪。
是因为他这几天被伤痛折磨得无法入睡,所以昨天晚里累到极致,睡死过去么?
他摸了一下额头,不烫了,额头上贴着退热贴,他把它取了下来。再活动活动身子,好像背部也不那么痛了。
一转身,他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药片,水,还有一张纸条,说明药片用途的纸条,还有什么时间吃药的提示。
苍劲的笔锋,透着凌厉,根本不像是女孩子写的。
不知怎的,他就想到了小时候的一件趣事。那个时候,他跟芸芸去上书法课。本来他对书法没有兴趣,但是为了芸芸,他乐意跟她一起学。当时在课上,芸芸非要去寻一根粗毛笔握着,说是要临摩前朝一位大书法家的笔迹,照芸芸的原话,那就是“我觉得这位书法家的字迹好酷啊,像劲拔的青松一样,我要学这样的书法。”当时芸芸的手还小,根本握不住这么粗的一枝毛笔,于是全班同学都乐了。被同学笑话了,芸芸还不开心了好几天。
他不禁莞尔,芸芸总是那个能令他开心的人。
或许因为好心情,他很听话的吃了药。下楼去厨房倒茶喝的时候,又看到了一张纸条。
依旧是那苍劲的笔迹,告诉他,微波炉里放了一碗燕麦粥,他身上有伤,不宜吃得太肥腻,清淡些有利于伤口恢复。
她怎么知道他喜欢喝燕麦粥?
他依言把粥热了,然后喝掉。
过了好久,他才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自己怎么就那么相信她呢?如果她要害他的话,在粥里下毒呢?
他本不应相信她有那么善良的。那天害他挨打,想必就是她预谋好的。不然的话,怎么那天她送他回家,军长大人偏偏就在家里呢?还有,她故意换装,故意拿出那包特殊的香烟,诸此等等,总让他不得不怀疑她的动机。
但是他还是应该感谢她的。用了那么极端的方式,结果还可以吧,虽说让他尝尽了苦头,但至少让他至此以后对毒品无感。
他修长的手指轻敲着光洁的大理石案板,说道:“许洛晴,你害我,又帮我擦药煮粥,我们之间的恩怨算是扯平了。从此之后,两不相欠。”
第二天,他去单位销假。随便找了个借口去了法翻处,却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身影,听那里的人说,她飞巴黎,三天后回,是跟一个经济团去的,说是法国一间品牌的葡萄园想打开中国市场,上个月来中国,是她接待的。他们对她的翻译相当满意,这一次,中国方面回访,郑大姐便让她直接去了。
他笑了笑,掩饰自己的心态。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就这样直接去找她,难道仅仅是跟她说,他们之间的恩怨两清吗?
他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在做一件极其幼稚的事情。
拿了资料起身告辞,带走背后一串追寻的目光。他甚至还听到一个实习生略高的,夹着惊喜的嗓门:“徐大帅哥回归了?真是太好了。”
他不明白,这“回归”指的是什么。
三天后,许洛晴回来了,但却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捎了个法国小伙子回来,在法翻处引起了一阵小小的轰动。
确切地说,也不是她带人家回来的,而是人家跨越大洋追过来的。
法国小伙子追她到法翻处的那一天,项东梅正好找她有事,很碰巧地看到了这一幕。于是,经过大嘴巴的项东梅的传播渲染,整个高翻室都知道了这个“意外事件”。
英翻处,项东梅看着围成一圈的实习生,看着那一双双迫切八卦的眼睛,手一挥:“我方才说到哪里了?哦对了,是关于美人救英雄的故事。也就是我们的许大美女到布莱尔葡萄园的第二天吧,那法国小伙子,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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