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学什么都不行(1/2)
原来是贾容,可真是够厉害的角色,将来欺行霸市少不了他,甚至连大臣他都敢侮辱。设定中,太后若在朝堂受了哪个大臣的眼色,就会暗示贾公公替她解气。
凡是阉人莫不是命运多舛,受尽压迫或挖苦嘲讽,一朝得势,可是比媳妇熬成婆还厉害,变本加厉地把自己曾经遭受的不幸、苦难反施于别人头上。
所谓小人得志,君子道消。
“皇上,我来了。”黄芪没回应洪姑姑,跟皇帝打了声招呼后,直接坐到他对面,“饶有兴味”地看着他表演笨拙的“刻弓”活儿。
皇帝依旧仿若未闻。
可是黄芪有事找他,不得不大声唤道:“皇上!”
皇帝吃了一惊,刻刀差点划伤手,恼怒地抬头瞪着黄芪骂道:“哪里来的刁妇!”
“皇上,有没有伤着哪里呀?”小公公惊惶地围着皇帝转。
皇帝握紧了树丫,恼道:“小布头,我在刻弓,谁许她进来,轰她出去!”
小布头哪里敢轰黄芪,他连抬头看黄芪都不敢,支支吾吾不知所措。
皇帝不耐烦地朝小布头挥了挥拳头,小布头吓得抱着头跑到洪姑姑身旁求救。
洪姑姑示意他闭口装聋。
黄芪觉得皇帝的伪装很好理解,他在外对用“我”自称,正是“失忆症”的表现,那么她就要做个无赖了。
“皇上,你自己雕点小花纹半天弄不好就朝我发脾气,有用吗?有本事赶紧的把弓雕好。”
皇帝怒视黄芪,“你说话好生刻薄,我怎么就没本事了,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黄芪伸出青葱玉指戳了戳皇帝脑门,“又犯傻了吗?洪姑姑,请太医来瞧瞧。”
洪姑姑马上吩咐小秋去请,皇帝却大叫:“不许,我不要吃药!太苦了,我不吃!”
“好,不吃。”黄芪有模有样地安抚道:“那你乖乖坐下。你是皇帝呢,大夏最厉害的男子,不能乱嚷嚷,要举止有度。”
黄芪心道:好想写一本女主职业是心理医生的书,也许这样碰到磨难时就更容易解决各种事端了吧。
皇帝很给面子,配合地说:“这样吗?我是皇帝,最厉害的人。那你怕不怕我?”
黄芪咬牙,我怕泥马,我是你作者亲娘!心里骂人,嘴上却道:“皇上,我是你的结发妻子,若连我都怕你,这天底下就没人会和你说真心话了。”
皇帝呆望着黄芪,幽沉的眼底深处仿佛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是这样吗,那你为什么要嘲讽我?”
黄芪执起刻刀,边说边用刀比划。未几,黄芪放下道:“算了,我也不会,交给工部的匠人雕好送来吧。”
黄芪拿起树丫,想交给洪姑姑,未料皇帝飞快夺回。
“你玩物丧志!”黄芪脑子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只有这个成语。
皇帝摇了摇树丫,认真且严肃地说:“这是我的功课,太傅要我照着雕出来,明日要交给太傅,不然要罚抄。”
黄芪不敢置信地望着皇帝,太傅要皇帝花时间把树丫雕刻成弹弓?太荒唐了吧?她不能接受。
咦,太傅是谁?
黄芪连忙从脑海中挖掘记忆,好像是……姓闻,德妃的爷爷。好哇,老的嫩的都勾结一起要整死小皇帝是吧!
“胡闹,闻太傅堂堂大儒、国之栋梁,又怎会教你雕弓!简直欺人太甚!”黄芪很生气,对洪姑姑道:“闻太傅何在?我要,本宫要见他!”
皇帝看看树丫儿,再看看黄芪,呆呆地说:“太傅说我太过欢脱,让我学琴我不学,学下棋我不愿,学书法我不乐,学……总之我就是不想学什么四艺,然后太傅就说,”他一本正经地想了想,“就说我学雕刻吧,总之心要静下来,才能……小布头,怎么说来着?”
耷拉着脑袋的小布头马上精神地答道:“才能陶冶性情。”
黄芪听着有些道理,但周朝歌是不讲道理的,“屁!文人就是弯弯道道特别多,担误人还说得那么高深。”
皇帝立刻指着黄芪,声色俱厉:“不许你骂太傅!你不是好人!”
黄芪气得牙痒痒,小皇帝非要跟她作对才能显示他演技非凡吗?她扭头盯着皇帝,想望进他眼底,却差点被他黑白分明的星眸慑了魂,连忙背过身,装作不舒服地揉了揉喉咙。
“水,我说话多了喉咙又难受。”
皇帝也没有穷追不舍,拿起刻刀又想坐下。
恰在此时,贾公公大摇大摆地进了福宁宫。
“参见贾大人。”
包括洪姑姑在内,所有宫女内侍都向贾容屈膝施礼,唯独有一个例外。
黄芪这才注意到他,和贾公公一样的佩饰和花纹,但他的衣服是暗紫色,大夏朝帝皇服饰以玄色为贵其次是紫色,此二色皆是民间禁用。
难道他是……羊公公!皇帝的随堂大太监,换言之就是随侍皇帝上下朝,皇宫中的太监之首。
黄芪又注意到,宫人向贾容行的不是同僚间的下下级礼,而是尊礼,就像他们见了她这个皇后所行的礼一般。
脸真大!
“免礼。”贾容满意地将拂尘轻轻一摆,脸上带笑道:“羊公公有礼了。”未等羊公公回应,贾容就望向皇帝道:“微臣参见皇上。”
贾容只是稍稍欠身,就站直了。
皇帝上下打量贾容,接着往后退了几步,“你你,你是母后那边的人。”
贾容眼神浓烈了几分,笑道:“皇上莫怕,太后她老人家在忙呢,并不是要小的来宣你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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