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任是无情亦动人(1/2)

三日后，蒙汗军撤军。

今年，蒙汗军在边境收获甚少，虽说较往年在边境呆得时间较长。当他们撤军时，已至晚秋。

今年的大将军马超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番，在中洲帝国与蒙汗帝国的边关共有四个较大的关隘，石垒关为其中一个重要的关隘，但在今年攻守战中，石垒关的士兵折损最少，减员仅为十损一，且损失最少。

而其余的关隘，减员十损二至四不等。

其中石垒关中，还将蒙汗帝国护国法师血狼蒙天放的关门弟子神箭手莫日根竟然被钉杀于城墙下……但究竟是下的手，至今仍是个迷。但此功劳还是被记在大将军马超身上。

大将军马超亲笔书写了此战的战报，详细讲解了此战的一些情况，而“九济堂”和莫家莫凡的名字浮现在帝君温炎的案头；关于神箭手莫日根之死，马超并未做特别强调。

因为莫凡对马玲珑有所交待，莫凡不愿留名，希望保密。所以马玲珑对此事还特别向她的父亲交待，虽然马超已经知晓莫日根是莫凡所杀。

同时，石垒关的军中还有位帝君温炎专门安排的监军，这位监军正是由秦家的秦百川所兼任，他具有密折上奏的特权；他每周均会将军中的事情，事无巨细，均一一密折上报帝君温炎。其中“九济堂”和莫凡的名字，在秦百川的奏折中出现过数次；而关于神箭手莫日根之死，因为秦百川当时未在城墙之上，但秦百川将当时的情景描述得很详细，并且秦百川对莫凡上了城头的行踪进行了调查，他还找到了当时的那位长枪兵的口供，所有的矛头直指莫凡，并且莫凡的武功与道家又联系在一起。

数周之后，“九济堂”的伤药、马超的奏折、秦百川的密奏均出现在帝君温炎的案头。帝君温炎在思索着，首先是莫家，莫家的明仪商行，“志远堂”，现在又有了“九济堂”；而“九济堂”又牵涉到三年前失踪的莫凡，莫凡又与道家联系在了一起……

温炎的头脑有些乱：三年前的傻子，现在竟如此犀利，创办了“九济堂”，道家的真传武功……这莫家，还是墨家？还有道家，究竟应如何处理？

温炎陷入了沉思：这莫家的势力与能力有些太大了吧？自己竟然有些控制不住了；但这治伤良药，经过试验，对伤口有奇效，而年过半百的太医孙思妙，对这治伤药是赞不绝口，直道要好好与这制药人交流一番……

温炎思索再三，决定要今年的过年的年会要召集边关的将领，一为犒劳边关将士，二为见上一见莫凡再看看应如何对待莫家；如果莫家不识趣，那真要好好敲打一番！

然而就在帝君温炎对莫家有了戒心之际，就等来了道家决定封闭山门，精研道学的知会。“封闭山门”，并非指闭关，从此不纳客，而是指从此不过问世俗之事，如“金盘洗手”一般。

温炎收到此知会，反而松了一口气；道家自中洲建国以来，便隐隐有国教之范，而道家的学说与自己的现在的主张已不合；自己现在春秋鼎盛，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且经过百余年的积累，中洲帝国“贯朽”而“粟腐”----国库里钱币堆成山，穿钱的线都腐朽了，粮库里积压的陈粮无数……

温炎见到道家的知会，心情大好。他倒对道家的识趣很是赞赏，直接赐赏；然后下召，打算在今年的年会中，好好庆贺一番，边关将领、勋贵子弟如无异常，必须出席……

晚秋至过年，尚余三、四个月时间。但从边关至国都，平常行走均要两个月时间，且边关过于寒冷。于是大将军马超命众将，除去留守人员，必须于半月后一起集结，回国都参加每年一度的年会。

而马玲珑则很早便知会了莫凡的母亲张氏，要她和莫凡一起，与军队一同回国都。张氏欣然应允。

这些日子，马玲珑成了莫凡的跟屁虫，总之莫凡去到哪，马玲珑就跟到哪。莫凡倒很随意，他倒也是慢慢地接受了马玲珑；除了马玲珑之外，牡丹也经常借着请教数字方面的问题，时不时地来找莫凡。莫凡发现牡丹是一个极具数字天分的蕙质兰心的女子，尤其她胸前及身后的曲线，对莫凡极具诱惑力！

相较而言，马玲珑则是至情至性的女子。如果说牡丹是熟透及可以采摘的苹果，那马玲珑则是正待成熟的苹果！

马玲珑不讨厌牡丹，对于牡丹来找莫凡请教问题，她倒不介意，当牡丹来找莫凡时，她对数字方面不感兴趣，听着听着，她厌烦了，自己倒会走开。留下莫凡与牡丹独处。

牡丹慢慢也放开了，时不时会与莫凡聊些其他的。比如她的名字的由来：当年她四岁，父母双亡，被“志远堂”收养，那时正值五月牡丹的花期，她便自取名为牡丹……

莫凡忽然想起一首罗隐的《牡丹花》的诗词，随口吟道：

“似共东风别有因，

绛罗高卷不胜春。

若教解语应倾国，

任是无情亦动人。

芍药与君为近侍，

芙蓉何处避芳尘。

可怜韩令功成后，

辜负秾华过此身。”

牡丹听了，微笑地随口复述，当她复述到“若教解语应倾国，任是无情亦动人”时，脸色一变，泪珠随即流了下来，向莫凡行了个万福，转身便离去，臀部又划了一条优美的曲线，留下目瞪口呆的莫凡……

没过多久，马玲珑回来了，她问道：“怎么，刚才我看到牡丹姐姐怎么脸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