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闺女(1/2)

对，他家闺女跟妈妈姓。温语三姐妹，温语的母亲家中无子，某种程度上，确实非常想要个儿子。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温语的母亲是个农村妇女，对自家三个闺女一直耿耿于怀。她想要个儿子，但她没生出来。于是她想自家三个闺女能否再生一个，也算是温家的骨肉。

温语的两个妹妹一个是老师，一个是公务员。而好说话的莫凡和温语都不是国家机关、事业单位的人员，并且在这个经济发达无人管闲事的一线城市里，温语的母亲于是把目光投入了她的大女儿。

温语有点怕她妈。温语又是一个没有多少主见的女人。

莫凡脾气好，他对温语也非常好。

在没有避孕措施的情况下，温语怀孕了。确实，温语是个很好生养的女人。

于是他们生下了这个闺女。

虽然温语的母亲不是很高兴，但她也不敢轻易地表现出来。

这也是个小生命。在闺女外婆的要求下，闺女跟了妈妈姓。

莫凡曾笑着对温语说，你们家是女权主义。

莫凡的岳母温香，是典型的农村女人，虽然后来因为温语的舅舅，把他的姐姐调入县城里的地税局工作；温语的舅舅是县里公安局的二把手，还是比较有地位的一个人。因娘家比较有权势，所以莫凡的岳母在家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当然除了温语的二妹温言。

而莫凡的岳父温世明，是个老好人，一个不着调的老好人。现在的莫凡的岳父温世明已退休两年。

是的，没错，莫凡的岳父、岳母都姓温，他们的都是在同一个镇上的人。温语上初中时，他们才在县城安家，从农村搬到县城；那时温语的母亲也从一个乡下的民办教师转为县城地税局里的一名员工。

温语上的是县城一中，初一；而当时的莫凡是高一，他们其实是在同一所中学。因为他们经人介绍，是同一个县城的人。而其中一个媒人，却是莫凡的高级知识分子的老父亲莫飞扬。莫凡一直尊称其为“老头子”。

莫凡的父亲、母亲，也是这个县城的人。

这个县城也是莫凡成长的地方。但近些年来，莫凡相当不喜欢这里。莫凡已经离开这个小县城二十年了，但总觉得这个小县城与社会的发展唱着反调。他不是对这个县城没有感情，而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有感情，而怒其不振。

婚后，莫凡曾坏笑着对温语说，早知道你也在县一中，当时就把你拿下了……

温语对此嗤之以鼻。

莫凡与温语的第二个小生命，刚出生很难看，象个黑乎乎的小猴子；但随着一天天长大，象吹气球一般，慢慢地变成了白皮球。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不觉地，白皮球会坐了，会爬了，会站了，会走了，然后会跑了……

温情越长越漂亮，尤其她的眼睛，跟莫凡的眼睛神似；皮肤也白；圆嘟嘟的脸，象她妈温情，尖尖的小下巴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长出来的。

所以温情是个标准的鹅蛋脸，当温情玩得开心时，上嘴唇上会有一层细细的腻汗，而那标准的鹅蛋脸会有一丝红润，白里透红，煞是好看。

而这时，莫凡会笑说，自家闺女气血旺，老婆好生养！也会用咸猪手再拍一下温语的臀部，而这时候的温语会作势要打莫凡……

日子也就是这样慢慢地流逝……

温情与她的哥哥莫逆一样，身体都非常好，自小都很少生病。当然，一年一、两次的发烧、感冒还是有的。但他们都很快恢复。

温情在三岁前，基本上都是外婆温香带的。或者在莫凡这里，或者在老家的县城。温情基本上都能很快适应。三岁之后，温情要上幼儿园了，所以基本上就呆在了莫凡身边。

上个月中旬已经把温情送回了老家，是莫凡买了卧铺票送的。因为是暑假，车票紧张，莫凡买了当天往返的火车票，中间间隔一个来小时。

所以温语的二妹夫开车来接，随行的还有温语的外甥女，就要读高三的陈欣怡。

火车到站后，莫凡拉着闺女胖乎乎的小手走出站台，就看见站在远处的外甥女陈欣怡正向站台处张望，莫凡笑着挥了挥手，陈欣怡在出站的人群看到牵着小肉团温情的莫凡，便异常欢喜地跑了过来。

陈欣怡其实挺喜欢莫凡的。她觉得姨夫很帅，很有学识。陈欣怡曾跟着莫凡一家三口一起自驾游，那时还没有温情，去过福建、广西好几个地方。陈欣怡很喜欢跟莫凡聊天。

莫凡有时喜欢谈天说地，按温语来说，那都是大道理。所以，温语都不喜欢听，莫凡也就不讲了。但温语喜欢到处走，莫凡也是，这点他们倒是极少能达成一致的情况。

后来温情出生了，太小，莫凡一家才结束了每年一次或两次的自驾之旅。陈欣怡也就不能蹭玩了。

陈欣怡的妈妈，也就是温语的二妹，排行老二，叫温言。在温语家中，二妹的说话权最大，因为二妹的丈夫，是国有企业中的一个领导，或者说最有钱。温语的小妹，叫温馨，也是在县城的镇政府上班，小妹夫则是在国民最讨厌的，已不能适应社会发展的，或者真可能撤销的，镇里面的计划生育办公室上班。而最没出息的莫凡，自然就最没说话权，而最好说话了。

按莫凡岳母温香的说法，那是没有固定单位的。……

但温情一看到走向前来的陈欣怡，就连忙躲在莫凡后面，小小的她已经知道就即将与爸爸分开。陈欣